第四百一十六章 說你欠錢,離譜嗎(1 / 1)

據說禹縣那邊對火鍋底料的反饋也不錯,海島駐地軍隊同樣決定長期購買,謝主任的意思是身為牽線搭橋的鹽市供銷社,不能落後禹縣,各個供銷站點得趕緊鋪貨。

正好這兩天開始降溫,好些人厚衣服都加上了,熱鍋子正適合這時候吃。

有了美味的火鍋底料,哪怕是野菜涮涮也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滋味,這樣的好東西,必須給足老百姓的供應。

許姣姣皺眉,這個節骨眼上,她懷疑是謝主任故意想把她支走。

隻是領導安排任務,身為下屬的就得服從。

今天許姣姣請了一個小時假提前下班,跟莊科長說的時候,莊科長臉都是皺巴的,“小許,你不會又要去找孫家鬨吧?”

許姣姣點頭:“肯定啊,一報還一報,一報也不能少。”

莊科長:“......”

毛巾廠想把這事捂的嚴嚴實實,讓她姐個老實人吃虧,許姣姣偏不,她跟莊科長打了個招呼人就走了,沒管其他人欲言又止的表情。

丁文潔小聲跟杜豔芬嘀咕:“芬姐,我咋覺得怪怪的,你說咱許副科長是那種走路不看腳後跟的人嗎?”

杜豔芬一臉茫然:“啥意思啊?走路就往前走唄,乾啥要看腳後跟?”

那不得跌跟頭啊。

丁文潔:“......”因為聰明人都是一步三個算計啊姐!

許姣姣先去老地方把早上的麵粉貨款20塊錢收了一下,然後回家。

萬紅霞今天要處理皮鞋廠一起男人家暴他媳婦的慘案,萬主任脾氣上來了,又恰逢這兩天暴躁,據說已經要動手打那男人,其他人都拉著,許姣姣和許安秋就沒去婦女辦喊人。

姐倆讓二姐許安夏在家老實帶孩子,她們兩個哼哈二將,再次出戰。

這次不招惹孫家父母了,這次直奔孫誌華工作單位,臨安街道辦。

不是許姣姣他們皮鞋廠那條街的街道辦,而是周邊好些機關單位的街道的街道辦事處。

這個工作據說是孫誌華父母費儘心機給兒子安排的。

先在街道辦混個臉熟,以後再安排到機關單位給領導當個秘書,實在不行給領導開車啥的,總之往領導心腹這塊培養,資曆上去高低是個機關乾部。

“美不死他個狗日的!”

許安秋是幾個孩子裡脾氣最像萬紅霞的,火氣一上來就是頭暴躁的母獅子。

她扛著木頭桌腿,推開臨安街道辦事處的門就喊。

“誰是孫誌華?滾出來!”

辦事處幾個乾事正好好的上著班呢,一聽這凶神惡煞的聲音,其中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男人一個激靈站起來。

他似乎嚇得臉都白了,“你們,你們敢在這鬨,我、我就報警!”

自從知道許家人昨個大鬨他父母的單位後,孫誌華一直戰戰兢兢,今天上班不在狀態已經被主任罵了幾回。

想在許家姐妹出現,他心慌的同時,反而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地。

許姣姣冷笑:“又見麵了啊孫誌華同誌。”

他娘的,還真是這混蛋,上次在皮鞋廠門口糾纏她姐,被她姐罵了一通,估計是懷恨在心,這狗東西心腸夠毒的,一不做二不休給她姐頭上按個‘亂搞男女關係’的臟名。

好氣啊,手癢了。

許安秋沒啥顧忌的,她上去就是一棒子。

‘嘭’一聲,孫誌華工位的木桌子狠狠震動了一下。

孫誌華一下子臉更白了,

許安秋瞧著小白花似的嬌嬌小小的,就憑她在婆家一言不合就乾仗的豐富經驗,就知道這家夥有多能鬨騰了。

“報警是吧?你報啊!嚇唬誰呢,今天誰不報誰是孫子!”

推開人群,急匆匆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

看著烏煙瘴氣的辦公室,他有些腦仁疼。

“這位小同誌,你這話啥意思?”

看見這位中年男人,許姣姣走上前,態度友好,“您就是臨安街道辦事的主任同誌吧,你好,我姐剛才的意思,我給您翻譯一下。就是,甭管孫誌華同誌今天有沒有報警,我們是肯定要報警的。”

其他看熱鬨的人都震驚了。

“……”

就沒見過上門鬨事還主動報警的啊!

這姐倆腦子沒問題吧?

瞅著大夥一臉不解,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她們兩姐妹。

許安秋冷哼一聲。

“咋的,就許你們有事報警,不許我們找公安同誌做主?他孫誌華偷了我1000塊錢,這麼大一筆錢,憑啥我不能報警?”

孫誌華破口大罵∶“有病吧你,誰偷你錢了?”

許安秋昂著下巴∶“你,就是你,沒帶耳朵啊?你偷了老娘1000塊錢你還不承認是吧?”

孫誌華氣笑了。

“你少誣賴人!1000塊錢?知道1000塊錢有多少嗎?見過錢嗎你就瞎叨逼,你們真不愧是跟許安夏那個傻蛋一個娘胎裡出來的,沒見識也敢出來丟人現眼,我不吃你這套!”

他以為許家會拿出什麼招對付他,又是鬨毛巾廠,又是鬨他爸媽工作單位,一副大鬨天宮不死不休的架勢。

嚇得他真以為許佳掌握了啥把柄,才有恃無恐,沒想到隻會胡攪蠻纏。

他爸媽昨晚還跟他說,許安夏那個賤人有一個妹妹是供銷社采購科的副科長,家裡人一直提著心,讓他也低調點,不能再惹出禍。

就這?

一個縮在後麵的黃毛丫頭?

許姣姣板著臉站在一旁不說話。

臨安街道辦主任吸了吸氣,他無奈道∶“許副科長,沒證據的事不能瞎說,1000塊錢金額太大,咱胡鬨也得有個度,你也是乾部同誌,該明白這裡頭的道理。”

許姣姣笑了下。

她看了眼囂張的孫誌華,問許安秋∶“姐,你沒證據嗎?”

就等著許姣姣這句話的許安秋立馬大聲道。

“誰說的?誰說我沒有證據?我昨個晚上做夢,夢的清清楚楚,他孫誌華就是偷了我1000塊錢,就藏在他們家那個樟木箱底,我瞧的真真的!”

做夢?

夢裡?

在場的人嘴角抽搐,他們還沒見過有人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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