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是菜湯灑在地上的聲音。
‘哢嚓’。
是碗掉落地上裂掉的聲音。
‘吧嗒’。
是嚴慧準備夾給許姣姣的豆腐丸子掉在桌上的聲音。
嚴慧傻了。
張春蘭傻了。
遊副經理傻了。
食堂的人都傻了!!
張春蘭騰的站起身。
“小許!你胡說八道啥呢,啥退出不退出的,培訓班就是你帶頭搞起來的,培訓班少了誰也不能少了你!”
這眼瞅著就要比賽了,隻要比賽出了成績,功勞肯定有她徒弟一半,這時候退出培訓班,她徒弟是不是傻啊!
張春蘭瞪向許姣姣的眼睛裡快要冒火了。
小年輕,就喜歡意氣用事!
許姣姣不為所動的搖頭:“師父,我知道自個在乾啥。這件事我想了一上午,還是決定跟著心走。既然待不下去,就沒必要繼續待。”
隔了三桌的遊副經理愁得頭發都要白了,碗裡的肉沫炒蛋都不香了。
他放下碗筷急急忙忙過來,“小許啊,上午的事咱知道是委屈你了,潘淑芬我也狠狠地批評了她,回頭還要給她上報市裡。但你不能直接撂挑子不乾啊,培訓班沒了你轉不起來!”
“地球沒了誰照樣轉,培訓班也不是非我不可,”許姣姣冷靜地-搖搖頭,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一直有很多風言風語,說我搞培訓班又自己當老師,就是故意出風頭,現在這個風頭我不出了,培訓班我也交出去了,大家還有啥不滿的嗎,今天可以一次性說出來。”
......都這樣了,誰還敢說啊!
聽聽這番話,怨氣十足啊!
人孩子明顯就是被今天上午的謠言給傷到了啊。
她們第一百貨造謠人孩子要調去後台,不但胡攪蠻纏還鬨著要說法,小小年紀,人家不被嚇到才怪呢。
小許是對他們第一百貨寒心了啊!
遊副經理氣得腦袋疼。
他剜人的眼刀子狠狠落在今天去辦公室鬨的潘淑芬和其他幾個售貨員身上。
其他人同樣把怨氣發在她們身上。
天選罪人.潘淑芬和其他幾個售貨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所有人的瞪視下,她們對許姣姣說儘了好話,可是許姣姣很堅決,就是要走。
張婷本來挺著急的,但突然她想到,小許走了,那正好她上位啊?
這......她抬起來的屁股,又坐下。
夏林雲心情複雜,她小聲勸說許姣姣:“你不要意氣用事!你走了,有的是人等著摘桃子。”
瞧張婷的按捺不住喜色的臉就知道了。
許姣姣心想,她就是要走才好讓她們想摘桃子的施展呢,等發現自個搞不起來,又不想擔責,她們才知道她多重要。
不破不立,她今天培訓班是甩定了。
勸來勸去,許姣姣還是不肯改主意,執意不肯再帶賽前培訓班,遊副經理也火了。
“行!你要離開培訓班是吧,那我就如你的意,不過小許,想走容易,想回頭可就不成了,你考慮清楚。”
小年輕就是經不住事,一點小事就耍脾氣,遊副經理都懷疑他以前是咋覺得小許穩重的。
許姣姣心裡嗬嗬,說,“我考慮清楚了。”
遊副經理:“——行!”
這臭丫頭,還真半點不給他麵子,說走就走。
除個彆心思大的,大家都挺為許姣姣遺憾的,不過她們中大多數早上也跟著討伐過小許,所以這會心裡是五味雜陳,還帶著點羞愧。
畢竟小許也算是被她們逼出培訓班了呀。
新人裡,除了呂小娟一如既往的對許姣姣的‘悲慘’遭遇幸災樂禍,其他人都為她感到不值。
梁勇很少表達自己的看法,但今天他沒忍住抱怨了一句,“這幫老同誌今天做的太過分了。”
尤其在許姣姣一個新人,很明顯不可能去後台的前提下,小題大做的鬨,歸根結底還是沒把他們新人放在眼裡。
呂小娟陰陽怪氣的說:“怪誰?還不是她愛出風頭,整天就好像她一個人厲害似的,有人看不順眼整她唄。”
“呂小娟同誌,許姣姣再咋說也幫了咱,最後是咱自個不爭氣沒留下來,你至少不能恩將仇報吧。”
高厚誌看不過眼,憋出一句。
呂小娟惱羞成怒的大聲嚷嚷:“誰恩將仇報,說誰恩將仇報呢......”
中午卸任培訓班負責人一職,下午上班嚴慧就氣鼓鼓的過來告訴許姣姣,“遊副經理真是的,下午的培訓班直接讓張婷當老師,他肯定是想把你的位置給張婷,他咋這樣啊!”
“隨他去唄。”
嚴慧生氣的跺腳:“你咋一點沒放在心上啊!”
“放在心上有啥用,”許姣姣朝她招招手,“幫我代會班,我去趟市總供。”
嚴慧跨進櫃台,兩人交班,她問:“你去市總供乾啥?真告狀?”
許姣姣朝她笑了笑:“還能乾啥,去問問領導我啥時候調去後台唄。”
“哎呀,你彆逗我了!”
嚴慧以為她在反諷呢,哭笑不得的說。
姣姣咋可能去後台嘛。
她爸媽找了多少關係啊,她也去不成呢,可想而知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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