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洛天看著衝來的陰長生就是一劍斬了過去,劍氣化作一道光輪擊向了陰長生手中的拂塵。
“轟轟……”
劍光斬過長空,直接切在了陰長生手中的拂塵之上。
“噗……”
劍氣落在拂塵之上,就像是菜刀落在西瓜上麵那般,於是下一刻便是見到陰長生手中的拂塵整齊掉落,一根根如發絲般在空中飄落。
風一吹,便是飄向了遠方。
陰長生見狀一驚,回過神來,這時才想起洛天手中之劍乃是夢幻逸品絕世神劍。
剛才可是將他比拂塵還有堅固的銅棺給斬了,卻不成想現在還拿拂塵擊向洛天。
這不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以卵擊石麼。
這一刻,陰長生看著手中的拂塵心在滴血,這可是跟隨了他一生的拂塵啊,是上代宗主傳給他的,可現在,斷了,毀了,不能再用了。
這也不能怪他忘記了洛天手中寶劍的鋒利,因為洛天剛才的話讓他惱羞成怒,甚至是失去了一些理智,根本就沒去想洛天手中劍的鋒利。
這才出手拂塵斷。
“小子,你不得好死。”
陰長生收起拂塵,腳下一頓再次殺向了洛天,天級八品巔峰實力毫無保留地發揮了出來。
洛天扭了扭脖子,眼中戰意高昂,腳下一頓,不退反進地舉劍殺了過去。
今天,他便以天級中品戰天級上品。
“轟轟轟轟……”
“唰唰唰唰……”
陰長生一掌掌拍出,道道真氣如洪流般湧出擊向洛天,洛天揮舞著祖龍劍,道道劍氣光輪迎向陰長生的攻擊。
這一刻,二人的真氣在半空中相撞,爆發出陣陣漣漪朝著四麵八方擴散而去。
洛天邊打邊後退,將他天級六品的實力發揮得淋漓以致,雖然落了下風,但並沒有產生懼意。
反而是越戰越勇。
祖龍劍的劍威,讓他有著天下英雄莫可敵手的氣勢。
陰長生一招比一招狂暴,每一招都是致命之招,欲殺洛天而後快。
但他雖稍占上風,但卻忌憚洛天手中的祖龍劍,祖龍劍上淩厲的劍氣讓他都有種刺痛的感覺。
但更加堅定了他想要將祖龍劍搶奪到手的想法,有此劍在手,再加上他天級八品巔峰的實力,天下何處去不得。
“轟轟轟轟……”
這一刻,二人鬥得不可開交,從地上鬥到天上,再從天上鬥回地麵,時而又躍上屋頂纏鬥。
陰長生恢複理智後,卻是越打越心驚,自己堂堂天級八品巔峰強者,竟然對一個天級六品強者久攻不下。
這除了他對洛天手中祖龍劍忌憚外,還有著洛天那用之不竭的真氣,以及洛天打出來的招式異常的霸道。
那看似雜亂無章的劍招卻仿佛蘊含著天地至理。
陰長生的功法至陰至邪,而洛天的功法至陽至剛,大開大合,劍法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砰……”
這一刻,洛天生生承受了陰長生一記重擊,身體向後倒飛出去。
雙腳將地麵都是擦出兩道長長的溝壑,旁邊的細石四濺開去。
穀夜等一眾白巫師那邊,看到洛天被陰長生擊退後,眼中都是露出凝重之色。
甚至是心裡都是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出來,若是洛公子被陰長生擊殺,那我們這些白巫師的命運……
他們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有著一抹苦澀,若洛天不敵,那麼他們白巫就真的徹底消失在這世間了。
經今天一役,黑暗大巫師定然不會留著他們。
“該死,屍宗陰宗主這時候插什麼手。”一位白巫師咬著牙說道。
穀夜凝著眼說道:“沒聽到陰長生說洛公子殺了他兒子、二弟,還引起他屍宗與日月神教開戰麼。”
那位白巫師一滯,看向洛天的眼神裡有著無語,這小子,還真是挺能惹事啊。
來我們湘西苗疆一趟,竟然將我們湘西的三大勢力惹了個遍。
日月神教、屍宗、黑巫一族,整個湘西苗疆,再沒有比這三大勢力強大的存在了。
而洛天呢,一個也沒放過,惹的全是那種必殺之禍。
“哈哈哈哈,穀夜,想靠一個螻蟻般的少年就想推翻我們黑巫一族,簡直是癡人說夢。”
此時,烏延圭看向穀夜等一眾白巫大聲笑道:“根本就不需要大巫師出手,你們的依仗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穀夜,你拿什麼跟我們黑巫鬥。”
穀夜等白巫看向烏延圭等黑巫,眼中的確有著難看之色,甚至有些白巫眼中有著微弱的恐懼浮現。
烏延圭注意到了一些白巫師的變化,眼中浮現起一抹神秘笑容,隨後大聲說道。
“你們聽著,你們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俯首稱臣,或許我在大巫師麵前替你們美言幾句,大巫師一發善心,便放過你們。”
“除此之外,你們彆無活路。”
一些白巫師聽著烏延圭的話眼神閃爍,有些意動,他們並不想死。
先前隻是為了還石青藍的人情,以及聽了石青藍的分析他們白巫的下場才趕來此助洛天一臂之力,認為洛天可以乾得了黑暗大巫師。
然現在黑暗大巫師還沒有現身呢,那個叫洛天的可能就要隕落在陰長生手中了。
他們的信念便是動搖,不再想著還人情以及以後的下場,隻想當下能夠活著。
活著才有希望。
穀夜看到一些白巫師聽著烏延圭的話有些意動,臉色微變,隻聽他大聲說道:“大家彆聽烏延圭蠱惑,他們黑巫一族凶殘成性,他們的承諾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我們若是此時投降,他們必會對我們趕儘殺絕,大家絕不上他的當。”
“對,絕不能上他的當。”
其他還保持理智的一些白巫師也是大聲起哄,試圖挽回那些幾乎要被烏延圭蠱惑的白巫師。
“殺……”
“今天不是黑巫死,就是我們白巫亡。”
“殺……”
有人不想給那些軍心動搖的白巫師考慮的時間,直接大喝一聲就是殺向了黑巫師。
在這樣的大亂鬥中,哪有時間去考慮,對方又哪有時間等你一起考慮。
所以,隻有殺。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成全你們。”
烏延圭冷哼一聲,本想輕易地乾掉所有白巫師,沒想到還得動手。
“殺……”
這一刻,一眾黑巫師也是殺向了白巫,黑白雙方再次戰鬥起來。
穀夜與那一位白巫師看向了洛天那裡,眼中有著祈禱,他們將希望全都寄托在洛天身上了。
不是相信洛天,而是相信石青藍,石青藍說洛天能解決黑暗大巫師,那麼,也應該能解決陰長生吧。
現在他們也隻能將自己白巫等人的命運交在洛天手上了。
這是一場豪賭。
若是贏了,從今往後,他們白巫師不需要再躲躲藏藏,可以光明正大地行走世間,為民治病。
若洛天敗了,他們白巫一族的命運今天也就到了頭。
穀夜與那位白巫師對視一眼,二人微微一點頭,隨後看向被他二人控製住的任芸瑩。
低沉的聲音從二人的心裡響起:“剝奪。”
他們要剝奪黑暗大巫師對任芸瑩的控製。
另一邊。
“砰……”
洛天再一次被陰長生擊飛了出去。
“小子,受死。”
陰長生大喝一聲,身體如閃電般殺向了洛天。
趁你病,要你命。
這樣的機會,陰長生也不會錯過的,況且他一心隻想為自己的兒子與二弟報仇,哪會給洛天喘息的機會。
洛天看著陰長生殺來,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不愧是天級八品強者,想要乾掉他還真有點難度。
看來,隻能用那招了。
想到這裡,洛天兩眼一睜,其內閃過一抹決然之色,手腕一翻,便是有著銀針浮現指間。
銀針在太陽光線下閃爍著刺眼的白光,他看了眼銀針,再沒有遲疑,以閃電之速將這些銀針插入了自己身體上的諸多穴位上。
這一刻,洛天身體一顫,銀針上有著真氣如電流般遊走不定。
與此同時,有著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其身上蔓延出來,就連衣服都是在此時像氣球打氣時那般緩緩膨脹起來。
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胖了一圈。
銀針刺穴,激發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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