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藍聞言卻是微微搖頭:“老身也不知道這鐵欄杆是什麼金屬打造而出。”
在這個世界上有著諸多金屬,除了世俗中的普通鐵之材質外,還有一些古武界中人才能找到的稀有金屬材質,像什麼天外隕鐵、星辰鐵、萬年玄鐵等等稀有金屬。
而關著洛天他們三人的這些鐵欄杆,應該就是這些稀有金屬打造而成,若是世俗中普通的鋼鐵,毒蠍的飛鏢斷無可能斬不斷。
石青藍的話讓洛天有些意外,竟然連外婆也不知道?
石青藍仿佛看出了洛天眼中的疑惑,便是開口說道:“我雖然是日月神教的聖女,但說白了就是一個犧牲品,隨時都有可能成為任吾行的修煉鼎爐被其吸儘真氣而亡。”
“所以日月神教好多事情,任吾行都不會對我們說的,或者在他想來,老身隻是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知道這麼多。”
洛天聞言點點頭,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吧。
“外婆,沒事的,我們再想辦法。”洛天安慰著石青藍,隨後又看向了這鐵欄杆,劍眉微凝。
現在外婆找到了,她的身體也調理好了,修為更是恢複到了地級三品。
但是,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了。
這特麼叫什麼事?
有些操蛋了。
毒蠍不信這個邪,握著手中飛鏢再次砍起來,一路火花帶閃電。
“叮叮叮叮……”
金屬聲響起,火星四濺開來,但依然沒有卵用。
不過金屬相撞擊時發出的清脆聲還挺好聽。
“叮叮叮叮……”
好聽極了,咳。
“少主,現在怎麼辦?”片刻後,毒蠍收回飛鏢看向洛天問道。
實在是砍不斷啊。
洛天上前兩步,打量著眼前的鐵欄杆,隨後伸出雙手各握住一根鐵欄杆,手中真氣湧動,試圖將這鐵欄杆的縫隙拉出一個人可以通過的空間出來。
轟轟……
“咯吱……”
真氣湧動,兩根鐵欄杆的距離在洛天磅礴的真氣之下稍微向外移動了絲毫,但最後也是再拉不開。
片刻後,洛天鬆開了雙手,他看著這鐵欄杆嘖嘖稱奇,也不知道這鐵欄杆是什麼材質做成,堅固度與韌度竟是如此強大,就連自己這位天級六品強者都扳不開。
任吾行倒也是舍得啊,用這樣神奇的稀有金屬來關人,這不是暴殄天物麼。
隨後打量著地牢四周,四周皆是岩石組成,洛天兩眼忽地一眯,隨後上前兩步,伸出手掌摸了摸崖壁,突然猛然一用力,就是扳斷了一塊岩石下來。
這一刻,洛天微眯的雙眼有著光芒浮現,毒蠍也是笑了,她也知道該怎麼辦了。
鑿壁。
古有那個誰鑿壁偷光來讀書,今有洛天鑿壁逃生。
是的,洛天想到的辦法就是將崖壁鑿開,黑木崖下的地牢乃是三麵為山體崖壁,而通道前方才是被鐵欄杆攔住,如此圍成的一個地牢。
洛天想的就是,將鐵欄杆旁邊的崖壁鑿開,如此便可以與外界相通,想要出去那不是輕而易舉麼。
任吾行也不會想到洛天會直接鑿壁吧。
不過就是動靜可能會有些大。
石青藍也是知道了洛天的這個方法,笑著點了點頭,這個外孫不錯,頭腦靈活不死板。
有些人可能知道這鐵欄杆無法砍斷後可能就會放棄,但洛天卻是另辟蹊徑,既然不能從鐵欄杆上下手,那就從其他地方想辦法下手。
那看似堅硬的崖壁,又怎敵得過一位天級六品強者的全力一擊,更何況還有毒蠍手中那種吹毛斷發削鐵如泥的飛鏢。
隻能怪任吾行怎麼也想不到,洛天會是一位天級六品強者,更想不到毒蠍身上有著那種斷金切玉的飛鏢匕首吧。
先前任吾行雖然偷聽到了洛天與石青藍的一些對話,但並不是所有對話都偷聽去了,所以他並不知道洛天是一位天級六品強者。
他也從沒想過洛天會是一位天級六品強者,一個二十多歲的天級中品強者?
可能嗎?
在任吾行看來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沒有防著這一手。
“少主,我們現在就鑿開這崖壁麼?”此時,毒蠍看向洛天問道。
洛天咧了咧嘴搖搖頭笑道:“不急,動靜太大,恐引來任吾行他們這些強者。”
“現在他們雖然看似離開了,或許在哪個地方就安排了人員暗中監視我們。”
“所以我們等到晚上吧,等他們最困之時放鬆之際,我們再鑿開崖壁離開這裡。”
“現在,養精蓄力,待晚上一舉離開轟破崖壁,離開這裡。”
洛天扭了扭脖子,能不與任吾行正麵對上就儘量不與其正麵對上。
畢竟日月神教裡不乏天級強者,人多勢從,正麵對上的話定是會有些吃虧的。
所以,能夠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自然再好不過,畢竟洛天這一次潛入日月神教,是以救其外婆為主,而不是以鏟除日月神教為主。
等下次降臨日月神教,那就是日月神教的末日了,主次、輕重等洛天還是分的清楚的。
毒蠍與石青藍聞言皆是螓首輕點,現在養精蓄力,待到晚上行動更好。
特彆是石青藍,四十多年不曾用過真氣,現在甫一恢複也是稍顯僵硬,對於真氣的運用也出現了一下生疏,正好利用這個時候熟悉一下真氣與武學的運用。
晚上破開這裡的牢籠,必然會引來任吾行他們的出手阻攔。
屆時說不定會是一場大戰。
洛天看了眼外麵天空,眼中忽地有著神秘笑容浮現,今天晚上,他們也應該要行動了吧。
洛天收回目光,接下來,一行三人便是打坐,養精蓄力。
而時間也就在他們打坐中緩緩流逝。
轉眼間,到得晚上。
日月神教外麵,樹影在黑夜中隨風搖擺,遠遠看去,如同鬼影一般。
而再前方,就真的有鬼影出現了,那些鬼影一蹦一跳地從遠方蹦跳而來。
它們雙手伸直,腿也不彎,就這樣如同僵屍一般跳躍而來,嗯,準確點說,這突然出現的鬼影,就是僵屍,或者說是屍傀。
一具一具的屍傀蹦蹦跳跳地朝著日月神教禁地而來,一眼看去,竟是不下幾百具屍傀。
在這些屍傀的後方,有著一位位強者,手執攝魂鈴與銅鑼,搖鈴敲鑼,口中更是振振有詞。
湘西趕屍人,今夜,將屍傀趕來了日月神教。
而在這些人的後麵,有著一頂轎子,有四人抬著,四人腳不著地,踏空而行。
而轎子裡麵正著一位老者,老者仙風道骨,手執拂塵,他,正是屍宗宗主,陰長生。
昨晚陰長生在收到他的兒子陰七被日月神教駐鳳凰古城分舵舵主苗沙特一刀斷喉的消息時,就已是計劃著今晚殺上日月神教為其子報仇。
而現在,他終於是率領著他的屍傀大軍而來,今晚,他要血洗日月神教,吸儘日月神教所有教徒包括任吾行在內的血,讓日月神教諸人化身他屍傀大軍中的一員。
“屍宗毀滅,日月長明,唯我神教,永放光芒。”陰長生念著這句話,眼中有著磅礴的殺意。
“任吾行,本宗主到要看看,你的日月神教今夜是否還能日月長明。”
陰長生殺氣如海。
而他屍宗,就是洛天口中的“他們”。
洛天挑撥離間,讓屍宗與日月神教反目成仇相互殘殺的計劃,隨著陰長生的到來,徹底成功,如他所想,為他離開日月神教創造了有利條件。
前方,一具具屍傀朝著前麵不斷地蹦跳而去,在黑暗的夜裡,看的令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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