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夫人,這是霜衣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薑白皺眉。
“少天的死,我還是不信是薑餘所為。”
恰在此時,下方有動靜傳來,薑白忙拉著朝顏隱匿氣息躲在暗處,見來人是兩名內門弟子,才鬆了一口氣。
而朝顏卻突然出手直接從後方打暈了二人,又抬手抽了二人神魂,原地讀取二人記憶。
薑白來到朝顏身側,兩人一同看著神農穀近一個月的記憶,眸中同時湧上怒氣。
他們看到了薑少天和北霜衣身影出現在各處,看到了薑餘和薑少天爭吵斷親,看到了弟子恥笑薑餘故意暴露的心聲……一切的一切,都真實到讓人無法不去信任。
“心聲!難道這就是她的目的和報複嗎,引導我們與無儘處交惡,將神農穀拱手讓人,就因為我們忽視她?”
薑白歎氣:“現實早就擺在眼前,薑餘對我們的恨意我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是我們認為能補償過去百載對她的忽視,若非我們太自信,何至於此。”
兩人久久無法回神,甚至,在感受到有魂帝氣息飛來時也全無動作,逃不掉了,就算逃出去,也不過是東躲西藏的老鼠。
二人重新被丟進囚禁空間,修為全廢,僅吊著一口氣,可笑的逃跑,就像一場為了讓他們親眼看見真相而安排的出逃戲劇。
“薑餘!過去隻覺她為人冷淡,沒想到,竟真是她。”朝顏眼中透著濃濃的哀傷,似乎感覺不到修為被廢的痛苦。
薑白扶著朝顏,雖在勸慰,但說話也沒有底氣:“我們沒有親眼看見,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整個神農穀都看見了!她和少天爭吵斷親,是她自己放言憑什麼要救我們!也是她,故意透露心聲,親手殺了少天重傷霜衣!我悔……為什麼要聽那心聲,將我們置於這種境地。”
薑白捂著胸口壓下心底怒氣,他何曾不悔,明明知道無儘處神秘,卻還是被心聲牽引著一步步與南弦作對。
若是一開始就以禮相待,讓南梅溪做第二個副穀主,不僅能得到完整的神農傳承,還能與無儘處交好。心聲,真的荒誕可笑,怎麼可能有修士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聲,正如穀中弟子所言,心聲出現的時機太合適了,就像是刻意巧妙的安排。
“我們浪費了唯一一次機會,霜衣寄人籬下也可能因此遭到重罰。”
“不能親手懲處逆女是我們的錯,如今能做的,也隻有利用契約。”
薑白深呼一口氣,調動魂骨僅剩的本源魂力懸在胸前:“我,親自赴死,借契約之力討伐無儘處!”
砰——
薑白目光決絕,沒有留一絲生機,但攻擊接觸到身體時,卻被無形的力量絞碎。死不了,竟連死都成了奢望!
“無用的,在南梅溪繼位之前,他們不會讓我們死。”朝顏眼神空洞。
二人閉眼坐在結界中,良久無話。卻不知,他們認定的白眼狼薑餘,也在隔壁。
“北霜衣!你欺師滅祖,狼狽為奸,不得好死……”薑餘被捆綁在半空中,有氣無力怒罵。
北霜衣揮手將空中的畫麵轟散,一步步來到薑餘麵前:“不得好死?欺師滅祖?”
“可惜在世人眼中,欺師滅祖的是你,如今,不得好死的,也是你。”
北霜衣突然輕笑一聲,抬手拿起心茉莉,摘了一片花瓣。
如玉琉璃的花瓣懸浮在北霜衣手中,明明是一片肉眼看去再普通不過的花瓣,但薑餘卻感到了一絲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你要做什麼?”
“怕了?小師妹啊,你憑借你那可笑的心聲,奪了我的寵愛,我的權力,我的地位,總該要還回來的。”
薑餘麵露疑惑:“什麼心聲?你們都能聽見我的心聲?”
“事到如今還裝傻呢,究竟是你利用心聲,還是蠢笨到認為一切都是巧合?總之,目的達成了不是嗎。”
北霜衣翻手將手中花瓣打入薑餘身體,頓時,薑餘滿臉痛色。
“啊——”
“果真是天運寵兒呢,一切都源自你的心聲,如今無人相信你的心聲,自然又成了過去的廢物。”
北霜衣手中凝聚魂力,麵無表情挑了薑餘經脈:
“你看啊,你本就是無人注意、縮在角落的鵪鶉,活著不會有人注意到你,死了,同樣翻不起多大波瀾。”
“去死吧,穀內穀外,無人會記得你,渺小到令人唏噓的天運寵兒。”
北霜衣直接斷了薑餘命脈,又以茉莉花瓣的力量碾碎了薑餘神魂。
做完這一切,北霜衣才鬆了一口氣,對南弦的印象更是加了一份恐懼。
洞穿天道的安排,太可怕了,好在一開始就做了正確的決定。
本還在憂慮不能奪得丹道大比第一,做不了少穀主,但如今卻是絲毫看不上少穀主的位子了,換個目標,留在南弦身邊。
【叮,檢測到薑白朝顏心聲信任度歸零,獎勵反派值1000萬。檢測到神藥穀修士對薑餘心聲信服歸零,獎勵反派值500萬】
【氣運主角薑餘死亡,任務完成,獎勵宿主200萬反派值,九品武魂升級卡一張!】
係統在麵板上跳躍,渾身透著雀躍:【真是簡單呢,果然,一個合格的反派少不了心狠手辣的下屬!我偉大的宿主,您真是讓我著迷呢】
南弦:“……”
“行了,又想要什麼?”
係統跳上南弦肩頭蹭了蹭脖頸:【《霸道反派對我強製愛》下冊】
南弦捏起肩頭的白毛團子丟到空中,空間波動,係統瞬間消失在眼前。
剛進入大殿的北霜衣看見這一幕竟有些羨慕,明明是個普通的靈寵,竟然能陪在主上身邊。
“主上。”
“我已知曉,下去吧,準備丹師大比。”
“是。”北霜衣心中激動,她這是徹底通過考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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