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晴嵐見南弦原把玩珠子的手一滯,歎道:
“並非我不告訴你,若我猜想不錯,魂圖分裂六塊,你若是擁有完整的魂圖阿娘自能告訴你一切。現在,遠遠達不到要求。”
舞晴嵐與南弦一同走出議事大殿,外界空曠,舞晴嵐凝視天空,平日堅定的眉宇間蘊藏著不明情緒,似在喃喃又似在對南弦出聲教誨:
“知曉遠高於自身實力的消息,並不是一件好事。”
南弦輕笑:“阿娘所言極是。”
何人沒有探索未知的想法,以獲得知曉高於目前認知之外的東西而尋求刺激,掌握的東西自然越多越好,不過,探索未知便要承擔知曉未知的風險。
南弦可不覺得她擁有係統便可以無視任何東西,何況,她的目的可非魂圖的作用,而是係統獎勵。
若魂圖於她有益,日後自能知曉其作用,若無用,會惹來麻煩,不失為一件製衡尋找魂圖之人的好籌碼。
“我兒通透。”舞晴嵐道。
方才見魂圖碎片太過激動,她還擔心南弦會因她不透露消息而不悅,不成想南弦完全不在意魂圖。
南弦翻手將戲輪打上天空,白光劃過,最後消失在滅魂大陣產生的結界內:
“戲輪由旁人驅動,雖隻有虛擬幻境之用,但威力不減,攻打南榮古族在即,戲輪便由阿娘驅使,以供弟子曆練。”
舞晴嵐點頭,再度恢複往日颯爽的模樣:“如此,我便安排下去。”
複又想到什麼,道:“阿紫可重點培養,九魅九重體,蠱女善蠱,讓她去一趟藏寶閣,那裡有她能用上的東西。”
“好。”
舞晴嵐側頭看了眼南弦,連收回目光,還沒繼家主之位呢,他們似乎隱隱以南弦想法為主了。
二人相繼離去。
南弦回到弦殿,布下結界,緊閉殿門。
眼前正是凶獸畢方的魂丹,精純的魂力,可直接吸收。
赤紅色魂丹懸浮於大殿之上,南弦則穩坐在殿內蒲團上,強大的魂力自魂丹灌入南弦身體,衣衫隨魂力湧動,赤色與白色交織,整個弦殿內充斥著強大到足以摧毀一族一宗的龐大力量。
魂力流經身體,湧入魂海,本就望不到邊際的魂海再生波動。
南弦的氣息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上漲。
仿若一尊強大的神祇。
而除了弦殿的異象,還有一處亦發生著巨大變化。
南家核心弟子修煉室最頂層,整個高層平日便空無一人,因一層對應一品武魂,而南穹阿紫二人所在,自然是第八層。
隻是如今,南穹縮在角落以龜殼罩著中央的阿紫,麵上不掩後怕。
“啊——!”慘叫聲再次傳來。
南穹一哆嗦加固龜殼,又暗暗慶幸還好他不用受這種罪。
中央的阿紫,麵色慘白,身上血液汩汩流出,幾度昏厥卻又蘇醒。
得虧提前封鎖了八層,不然若是讓旁人看見,還以為他用了什麼酷刑呢。
“南……穹。”兩個字細若蚊聲,夾雜著絕望與痛苦。
南穹道:“阿紫啊,這我也沒辦法啊。為了九品體質,變異武魂,再堅持堅持。”
彼時,異變突生,忽見魂力自中央擴散,巨大的銀色雙刃虛影浮現在阿紫身後。
交叉的月刃,竟緩緩凝實,甚至似有生命般有微小動作。
南穹再次往後一縮,沒看錯吧,月刃,器武魂,動了!
“啊——!!!”阿紫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痛,痛入骨髓,仿佛神魂被撕裂,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痛苦,那般清晰,即便昏厥也能被痛苦喚醒。
阿紫身體佝僂,她知道覺醒體質會痛苦,但沒想到這麼疼,自內而外,神魂,身體,血脈,骨髓,乃至那根魂骨都在九虛草的藥力下發生異變。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神魂被撕裂又重組,魂骨碎裂,九虛草的藥力,莫名的力量,正在改變魂骨,改變武魂。
身體似一個無底洞般血流不止,本該麻木才是,可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每一刻都是折磨,承受著她無法想象的痛苦。
她唯有一個念頭,死,死了便不用承受這些痛苦。
“殺了我……殺……”
“南穹……”
南穹雙手源源不斷朝龜殼施展魂力,那血人已經完全看不出是阿紫。
身後的月刃也徹底變異,是雙刃,亦是巨蛇,銀色的雙頭巨蛇。
隻與那銀蛇對視一眼,南穹動作一滯,昏倒在原地。
而阿紫沒了南穹束縛,也顫抖著抬手,她再無其它想法,過往不畏痛苦之言隻當它是笑話,如今隻想自裁脫離痛苦。
隻是還未接觸到身體,一股茉莉冷香傳來,巨大的花苞頓時限製住她的動作,甚至無法動彈,隻能安靜承受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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