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修士震驚不已,神意宗自詡擁有九宗最多最強的禦獸師,如今一看,禦獸禦獸,非契約兩三隻魂獸便為禦獸,一笛調動萬裡魂獸,方可稱禦。
她們知曉弦聖女身邊的兩個人都不俗,這位紫衣弟子看著不苟言笑,除了一身修為極易讓人忽視,沒想有這麼大本事。
武境修為就可禦高階魂獸。
嘶吼聲越來越近,武場震蕩,眾修士紛紛側目環顧,整個山頭被魂獸環繞。
轟——
煙塵四起,耳邊是沉悶的腳步聲,天上地上,那些原誓死不從的魂獸如今乖順異常,隨著笛聲落下,數千魂獸站於武場。
四品,五品,甚至於一眼掃過去便可見六品魂獸。
莫說台下弟子久久不能會神,就連上方的諸位長老也紛紛起身站於台前,眼中是化不去的震驚。
沐綺羅緊握著手下的撫椅,喃喃:“萬獸朝宗,莫不是……她才是神意宗預言的貴人?不對,不可能……”
此番場景,沐綺羅一番言論無人聽見,卻逃不過南弦的精神力。
萬獸朝宗?預言?
能使萬獸臣服,唯有十品超神獸的威壓才可做到,預言所說自然不是阿紫,但誰又斷言不能是她的人。
南弦睜眼,視線落到前方回過神的一眾長老身上,阿紫也未在前方逗留,朝著一眾長老行禮,回到後方。
三長老白吟秋最先回神轉身,自然知曉南弦意圖:
“多謝聖女賜下機緣,多謝阿紫姑娘。”
諸長老也紛紛行禮:“多謝聖女!多謝阿紫姑娘!”
南穹上前開口:“聖女降臨神意宗也算緣分,沐宗主,各位長老,契約儀式就請繼續吧。”
“自然自然。”其中一位長老道。
而沐綺羅在道謝後始終在座椅上沉思,狀態明顯不在下方弟子身上,反而時不時看向同樣沉默,閉眼修煉的沐青蕪。
武場弟子對南弦三人感謝萬分,一日的契約儀式過後,多數弟子契約到了遠超預想的魂獸,對南弦的尊敬更甚,若非身處神意宗,真想跟隨南弦而去了。
台下弟子欣喜,台上氣氛微妙。
所有長老皆默契的沒有提起賭約一事,但視線不時落在白吟秋和沐青蕪身上,其中保不齊有幸災樂禍之人。
直到契約接近尾聲,白吟秋突然看向一整日都在打坐的沐青蕪:
“少宗主修煉刻苦,連事關神意宗未來的魂獸契約儀式都在修煉,也難怪修為神速,不似這些弟子整日懈怠。”
本是一句嘲諷之言,但偏落在氣運主角身上,主角可是放在任何人堆裡,都能被精準找茬的一方,何況現在。
白吟秋話一出,下方就有數道目光投向沐青蕪:
“往日總帶著她那隻鳥下山逛集市,也沒見有多用功啊,如今一副刻苦的模樣,倒顯得我們有多懶散一般。”
亦有人辯解:“該說不說,少宗主自從恢複神誌後,修為確實進步神速。”
“哼,彆忘了,她可是有一位宗主母親,我們經曆生死得來的機緣人家可是伸手便能得到。”
“而且不知沐青蕪哪來的底氣契約一隻凡鳥,這次九宗大比的關注點可都在她和清風宗那位首席大師兄身上,聽聞那人可是契約了七品魂獸。”
“光是私自釋放魂獸這一條,她就不配為我宗少宗主!”
沐綺羅聽到下方弟子的議論麵上一黑,起身喝止:
“肅靜!”
白吟秋也起身笑道:“宗主何必為難一群小輩。”
“而且她們所言不無道理,沐少宗主私自釋放魂獸,若非有阿紫姑娘出手,今日可不好收場啊。”
白吟秋拂袖道:“我也不為難,就煩請少宗主為神意宗弟子道個歉,自請擱去少宗主之位。”
沐綺羅自是向著自家女兒:
“白長老,你何苦為難一個小輩?況且,青蕪的能力人人都看在眼裡,少宗主之位,青蕪是不二人選。”
也有長老開脫:“對啊老三,這次就算了吧。”
白吟秋絲毫不給沐綺羅麵子:“本就是沐青蕪惹下的禍事,魂獸乃我神意宗命脈。獸峰魂獸消失的毫無征兆,亦無響動,莫不是你們都覺得憑沐青蕪一人能強行拽斷鎖鏈!”
“還是說,少宗主勾結外宗,或者用了什麼邪術不成?”
“慎言!”沐綺羅冷聲。
她知如今說出鳳凰一事所有事情將迎刃而解,但莫說此時,就算神意宗被毀,她也不可能說出鳳凰的秘密。
一直閉眼修煉的沐青蕪也終於在混亂中蘇醒,睜眼瞬間,眼中閃過一簇火苗,繼而消失。
卻見沐青蕪緩緩起身,先是對著下方一禮:“此事我欠諸位一個解釋,但現下不便透露,日後你們自然會知曉。我為私自釋放魂獸一事道歉。”
話落,也不顧台下弟子臉色,轉身朝沐綺羅和一眾長老行禮:
“諸位長老,我知道宗門有很多人不看好青蕪,但一切以實力說話,九宗大比不日舉行,我定會為宗門交上一份滿意的戰績。請諸位長老作證,若拿不下大比第一,我願意交出少宗主之位,永不再選!”
“胡鬨。”沐綺羅皺眉。
“好,不愧是少宗主,既然少宗主都發話了,那我們可就敬待少宗主表現了。”白吟秋勾唇,眸中嘲諷算計一閃而逝。
沐青蕪站在人群前方,黃昏之下,一身紅衣耀眼奪目。
而在放下話後,沐青蕪卻將視線落在高處的南弦身上:
“不過,今日不能召喚魂獸,牽扯到聖女,還需弦聖女解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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