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嫋不需要支付積分,就算需要,她最不缺的也就是積分了。
一步,穿越了屏障,一股寒風立刻撲麵而來,時嫋眯著眼睛,內心一沉,當初在小鎮崩塌的時候,她們更在乎自己的生命。
而且他們進入了列車,更彆說去回看轟塌後的景象了。
自己生活了兩百年的童話小鎮,如今處處透著衰敗與荒蕪。
月光冰冷的灑下,讓人似乎都忍不住為之顫抖,大部分的建築都已經淪為了殘垣斷壁,從她這邊出來,正好是獸營。
她內心有些沉重的走在當初她的地盤,那些整齊的磚石七零八落,原本的大殿一半都已經成了廢墟,剩下的一半也在搖搖欲墜,牆壁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仿佛在無聲的訴說著曾經遭受的苦難。
路邊的樹木都沒能逃過厄運,時嫋伸手,撫摸上那已經斷掉的大樹,曾經這也是她親手種下的。
時嫋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恢複記憶的壞處,就是她都變得多愁善感了。
周圍時嫋甚至沒發現有任務者的氣息。
時嫋繼續往前走,她來到了神教,神教這裡也沒好到哪裡去,好在十字架早就被虞溫暖帶走了,不然多難看啊,時嫋走到了那身下的柱子前,忍不住駐足。
自己創造了兩個家。
好在,人還在。
在時嫋思考的時候,身後緩緩出現了幾道詭異的視線,死死的注視著時嫋,身形還在不斷的靠近。
時嫋冷靜的抬眸,甚至沒有回頭,聲音卻清晰的傳進他們的耳朵:“若是不想死,就直接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們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
時嫋的話,讓那幾個身影停頓了一瞬,隨後他們瞬間加快了速度。
“嘖,真是麻煩呢。”時嫋拳頭握了握,正好,好久沒動手了,也是有點手癢了。
當一抹寒光從黑暗處猛地刺向時嫋站著的位置的時候,時嫋卻忽然消失在了原地,那人一愣,他穿著黑色的衣服,整個人都是黑的,隻有露出的一雙眼睛泛著白。
下一秒,他的頭上傳來了時嫋的聲音:“喂,傻子,你也太慢了吧?”
男人眼神驚愕,卻很快反應過來,側身翻了好幾個圈,避開了時嫋的攻擊。
時嫋又落回到了原地,她的手裡,隻有一把小小的匕首,沒辦法,大刀都斷了,還得找人重新打一下呢。
“都給我上!”男人單膝跪在地上,眼神裡是止不住的殺意。
時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在時嫋的左右,上麵,後麵都立刻出現了黑衣人,他們用著同一種招式,時嫋若是想跑,隻能往前!
而麵前,那男人蓄勢待發,隻等時嫋來到他的眼前。
“嗬。”時嫋輕笑一聲,有的時候太過於禮貌確實很麻煩。
不如發神經,她的嘴角逐漸露出和一開始無二的瘋狂笑容,她眼神死死的盯著那男人,手裡的動作卻不停。
看準時機,時嫋猛地出手,精準的握住了右手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隻聽“哢嚓”一聲,伴隨著那人的慘叫,匕首猛地脫落。
時嫋的手一用力,那人直接往後砸了過去。
身後的男人為了避免自己的匕首紮進同伴的身上,連忙避讓,然後立刻被那人砸中,飛了出去。
時嫋毫不停歇,直接飛起來一腳,將左手已經靠近的人,如雷炮製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椅子上。
而上麵的人,時嫋隻是往後一步,伸手,她的匕首和那人的匕首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刺耳的聲音讓時嫋整個人都不爽了起來,她對上了那人的目光。
害怕。
時嫋直接伸手,一拳砸在了那人的頭上,飛了出去。
甩了甩手,時嫋煩得不行:“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們究竟想乾嘛?這麼缺女人?”
小鎮雖然塌了,但是好歹也是有規則,不得殺人。
除了想要女人之外,時嫋倒是想不出來什麼可能性了。
領頭的那人站在那裡,這次他沒有衝動,而是盯著時嫋,兩人對視著,眼神都都是同樣都不可退讓。
“你我從未在小鎮見過,外來者卻突然出現,你覺得我作為小鎮的領導者,不該製服你嘛?”
男人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些許的稚嫩,刻意壓低的聲線反倒是讓他的聲音沒了多少的威懾力。
小鎮的領導者?
時嫋來了興致,匕首在她的手中把玩著,她眼神輕佻,將一個不屑一顧的女人演繹的淋漓儘致。
“你是領導者?我當初在童話小鎮當領導者的時候,你還沒死呢。”
“我隻不過兩個月不在,這小鎮倒是換了人啊,還是個愣頭青。”
其餘的人,捂著傷口走到了男人的身後,聽到時嫋這麼說,都驚訝的看向了男人。
男人卻依舊如常,似乎並不相信時嫋所說的話:“你說你是領導就是領導嘛?我出現在這個小鎮的時候,一個活人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增加了那麼多人,我們隻想要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你究竟是什麼人!”
男人厲喝,時嫋都有些不耐煩的扣了扣耳朵:“這麼大聲乾嘛?你們連個臉都不敢露,我好歹正大光明的站在這裡,到底誰危險啊?”
幾人沉默了。
若是按照穿著來說,他們確實更像恐怖分子。
想了想,男人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個比較稚嫩的臉龐,時嫋覺得這男人最多也就二十出頭,像個狼崽子一樣,眼神死死的盯著時嫋。
時嫋有些好笑:“既然你說有幾千人,那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其中之一呢,你所有人都認識嗎?”
男人輕笑一聲:“我雖然不認識,但是我知道第四小鎮的情況,我們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怎麼可能有你這種打扮精致,這麼漂亮的女人?”
時嫋一瞬間都不知道這人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損自己。
“你誇我漂亮我接受了,不過我之前確實是這個小鎮的人,這次回來,我也是為了複活神廟,我想應該有過內區的人過來的事吧?所以你也不用太驚訝。”
之前馮卓的人是來過的。
男人雖然還有些戒備,但是卻也好了很多,他隻是猶豫的問道:“彆人都是白天來,你怎麼大半夜來?”
時嫋眼神轉了轉。
“我是夜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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