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嫋的胡謅那是信口拈來的。
果然,阿娟立刻有些急了,她光著腳就跑了下來,按照世界樹的要求,除非特定時間,否則世界之母是不得離開樹屋的。
她從未犯過錯。
但是當她光腳站在時嫋麵前的時候,那機器人甚至都沒開口。
不少女人的目光看了過來,她們內心都有一個疑問,難道違反規則,不會被懲罰嘛?
好像,規則裡也沒有明確說明懲罰是什麼啊。
“我爸他。。。。”阿娟有些著急的詢問,可是問出口的一瞬間,她又有些後悔了:“是我的錯,是我無能,就連長大了也不能陪伴在我父親的身邊。。。。”
她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了,自己現在根本不能離開這裡,她到死都隻能待在這裡。
“麻煩你出去了和我爸說一聲,就說我死了好了。”
阿娟渾身都透露著一種悲傷的氣息,仿佛是對生活已經絕望了,在這裡生活的人也確實如此。
但是時嫋很不喜歡,她喜歡林甜甜那種朝氣蓬勃的感覺。
於是,她斜了眼阿娟,再看了看她的肚子:“你生過幾個了?”
阿娟抿唇,說了實話:“五胎,八個孩子。”
三胎的雙胞胎,怪不得剛才那個男人這麼說,時嫋抿唇:“這一個彆生了,自己做好選擇,不然到時候你爹還得給你帶孩子、”
阿娟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雙毫無光彩的眼神像是被點亮了:“你的意思是??!”
時嫋勾唇:“總有機會的不是嘛?”
兩個人仿佛在打啞謎似的,一旁的機器人前台閃爍了一次又一次,都沒檢測到有什麼違規的詞彙,索性就沒開口。
阿娟又回到了樹屋裡,可是這一次,她臉上帶著笑容。
看著時嫋轉身的背影,她忽然開口:“時嫋是嘛?我爸是個好人。。。。真的。”
“奧。”
時嫋沒回頭,大步的離開了。
袁清清依舊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時嫋,接下來咱們咋辦啊?這裡我是真的不想待的!”
“不想,就拒絕唄。”
所以,當兩人站在前台,說自己不想當的時候,兩個機器人前台陷入了沉思。
因為,這還是第一次,他們被拒絕,雖然說規定是可以的。
“請稍等。”
沒過多久,之前的那幾個男人又來了,他怒瞪了袁清清一眼,嚇得袁清清縮到了時嫋的身後,而他們看到時嫋,又笑容諂媚:“大佬,您若是不願那便回去吧,畢竟您這身份,確實更適合去小蠻腰高層。”
“但是這女人。。。。”
他欲言又止,時嫋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哦?這個女人咋了??”
男人也不想得罪林固特,索性直接開口:“那我可就直說了,這女人惹了林首領的女人,所以她必須要來這裡。”
時嫋哦了一聲,絲毫不在意。
“所以呢?世界樹是要強迫人成為世界之母是嘛?即便,當事人不願意?”
這一下,就已經不是個人恩怨了,而是世界樹的名聲。
這要是傳出去,第一個挨責的,就是他!
男人連忙擺手:“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我們世界樹追求的就是自願!隻有這樣的世界之母生出來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他把矛頭對向袁清清,他篤定的是,這個藍級的小丫頭,肯定會害怕:“袁清清,你忘了林首領答應你的事情了嗎?隻要你做到了,你就能見到你哥哥了,快和大佬說,你是不是自願加入世界樹的?”
男人可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袁清清看了眼時嫋,明明隻見了第二次,可她莫名的心安,之前的擔心也絲毫不存在了,她可是有靠山的人。
袁清清看向那個男人,一字一句:“你!放!屁!”
“!!”男人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一個藍級的小姑娘,居然敢跟自己叫板!
他氣死了,伸手就想拉人了,但是被時嫋的眼神一掃,又收了回去。
隻能憋屈的開口:“大佬!雖然這姑娘是你的朋友,但是你也要給林首領一個麵子吧?你這樣,我不好交代啊。”
時嫋有點餓了,現在本來就吃不到齊飛揚的烤肉很煩,現在還要麵對這群傻子,更煩了。
“你要是再多說,我讓你先看看,怎麼麵對泉下列祖列宗。”
男人迅速閉上了嘴巴,整個人都在顫抖,橙級的話,他不敢不信啊。
可是。。。在時嫋和袁清清即將走出去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替自己謀了條後路:“大佬!若是林首領問起來,我咋回答啊!”
時嫋蔑了他一眼:“叫他來找我。”
“哎!好嘞!!”
雖說逃離了這個魔窟,但是袁清清還是有些失落:“前台的工作已經被搶走了,我也沒地方去啊,我能咋辦啊?”
時嫋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想出來。
斜了眼袁清清:“你又不是我妹,我管你呢?”
袁清清嘟嘟嘴,話雖如此吧。。。。但是。
沒但是,因為袁清清一抬頭,就看到了草叢裡那一抹卷毛,她家哥哥天生的卷毛,小時候因為這個,總是被人叫成小狗,哥哥可不喜歡了。
可現在,袁清清的眼淚一瞬間就落了下來。
衝了過去:“哥哥!!”
商路本來還在等著的,他還疑惑按照時嫋的脾性,早該出來了啊,等著等著他還有些蹲麻了,直接靠著大樹打瞌睡了。
結果,一聲尖叫,將他嚇了個抖機靈。
他下意識的想跑,可剛站起來,就被袁清清抱了個滿懷。
商路舉起手,身體有些僵直,可胸口傳來的濕意卻讓他的內心有些發緊,畢竟,這是親兄妹啊。
商路看向不遠處的時嫋,示意她救救自己,時嫋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袁清清一邊哭,一邊訴苦:“哥!你也不回來看看我,這五年我都是一個人的!我好孤單啊!”
“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哇!哥哥啊!!”
袁清清越哭越傷心,像是要把這幾年的委屈全都說出來,而商路的內心也越聽越酸疼,當然,這不是他的想法。
是這個身體的想法。
商路無奈,誰叫自己用了人家的身體呢。
他伸手,回抱住了這個妹妹,有些僵硬的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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