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嫋也覺得很神奇,在外麵瘋瘋癲癲的商路,在孩子的麵前居然這麼的嚴肅,這父子倆的關係,還真是微妙啊。
“這事情,你覺得是小胖的錯?”
“他叫商恩。”
“哦,所以你到底覺得是不是小胖的錯?”
商路抿唇,看著小胖身上刺眼的傷痕,搖頭:“不是,這事情是那些小孩的錯,不是商恩的錯,不過他也錯了一點。”
小胖本來還有些雀躍的心情,因為商路的話,又低下了頭。
時嫋挑眉,等著商路接下來的話。
商路一躍,翻過了櫃台,蹲在了小胖的眼前,和他平視。
這還是商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小胖,他和自己有九成相似,除了這雙眼睛,像他的母親。
小胖也是如此,以往十分遙遠的父親,現在居然蹲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小心臟怦怦直跳。
商路思考了一下,認真的開口:“你沒錯,你唯一錯在,不該挨打,你不會還手嘛?從小教你打架,都是白教的嘛?”
小胖瞪大了眼睛:“可是,小乖的父母是在小蠻腰裡的,若是我打他了,爸爸你。。。”
小小年紀,擔心的卻已經是父親會不會被牽連了。
商路彆開眼,說不上內心的感覺。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情緒:“我不需要你關心我的事情,你爸還沒有那麼弱,你隻要做你想做的就行了。”
時嫋笑看著父子兩之間的冰裂破碎,他們雖然還沒到那種親密的關係,卻也看得出來,兩人都是在乎對方的。
“長舌,帶他去治療一下。”
“好的老板。”
小胖笑嘻嘻的被帶走了,身上的傷痕不像是傷痕,反倒像是獎章了。
看到時嫋的笑容,商路輕咳一聲:“你今天不是檢測第一天嘛,這麼早就結束了?”
時嫋將林固特的事情說了聲,聽到這個名字,商路不屑一顧:“廢物一個罷了,若不是繭老的扶持,他哪能這麼驕傲,還是個鳳凰男。”
看來阿娟和林固特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
“我聽到什麼世界樹,那小乖就是世界樹出生的,小胖子也是嘛?”
商量路冷笑一聲,眼神裡滿是嘲諷:“商恩可是她母親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出來的,才不是那種肮臟的地方出生的。”
若不是因為自己親自生,怎麼可能難產致死。
世界樹,位於小蠻腰之下,據說內區的中心,就是世界樹。
世界樹,並不是樹,而是一個中心的區域,在那裡,擁有一個職業。
名叫,大地之母。
在內區,可以選擇生孩子,但是自己生的話,將會以命換命,隻有極少的人可以母子平安,所以,所有孩子的出生,其實都是在大地之母的肚子裡。
需要夫妻的血液,和積分,十個月後,就可以得到一個孩子。
世界樹,大地之母,就是如此。
時嫋聽得,有些震驚:“這就是。。。。”
那兩字,時嫋沒說出口,商路卻聽明白了,他點頭:“對啊,生物學沒學過嘛?胚胎的結合是血液嗎?真是可笑。”
若不是愛人非要有個自己的孩子,他也不會同意的,準備了那麼久,結果孩子在副本內發動了,這誰都想不到。
時嫋嘖了一聲:“所以,其實大部分孩子,都是在世界樹出生的?”
“百分之九十九吧。”
就算是喜歡孩子,也沒人為了生孩子而冒風險。
“那那大地之母,都是女人嘛?是她們自己願意去的嗎?”
“大地之母的考核十分的嚴苛,不過首要條件就是自願,所以即便那阿娟是被林固特慫恿的,但是她確實是自願的,這也讓繭老沒有任何的方法。”
商路很是了解:“你以為他為什麼能這麼簡單的坐上首領之位,也是因為之前他給世界樹做了貢獻,畢竟,很少有女人自願去做的。”
在那裡,沒有休息。
就是一直生,直到將你的氣血耗儘,或者年歲到達,不能再生了,世界樹會給退休的大地之母,十分豐厚的待遇。
時嫋靠著櫃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忽然抬頭,想商路:“我想去趟貧民窟。”
商路聳肩:“可以啊,正好最近貧民窟很鬨騰,你可以去,爽一下。”
時嫋挑眉,舔了舔嘴唇,嘖,又想殺人了。
黑馬眼睜睜看著兩人消失在了這狹小的空間裡,他瞪大了眼睛,不是,這裡吃的沒有,轉身都不行!主人!我的主人呢!
而當他忍不住抬頭,看到天空上飄著的一群鬼的時候,店裡發出了尖銳的馬啼。
又來到了那狹小的房間,這還不如空中花園的一個廁所大呢。
商路來到了這裡,又變成了那死變態的樣子,笑嘻嘻的:“時嫋,你之前不是打了那個食堂的藍級嘛,現在他為了找你,直接增加了價格,現在貧民窟的人,叫苦連天呢。”
“哦?這麼惡心?”
商路和她一起出門,笑著開口:“人家可是揚言非得找到你,不然他這個價格,一直不會降下來的。”
時嫋出門的時候,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是她!!”
“把她送到食堂去!我們就可以吃正常的價格了!!”時嫋沒想到,不過幾天啊,自己倒是成了貧民窟叫打叫罵的對象了。
時嫋站在那,嘴角勾起笑容,歪頭看著這群紫級的人。
“我正準備去呢,你們要一起嗎?”
他們倒沒帶著殺意,就是想要價格降下來。
一群人對視一眼,紛紛給兩人讓路,時嫋徑直往一樓走去,現在也就午飯時間剛過,那藍級的老板,正一臉憤怒的在那收拾東西,忽然聽到一堆腳步聲。
不耐的抬頭:“沒菜了,都給我滾。”
他一抬頭,就對上了時嫋的視線,眼睛瞬間亮了。
“死女人!我總算是找到你了!媽的看老子不打死你!”他擼起袖子,周圍其餘的員工也都走了出來,他們的手背上,明晃晃的藍級。
紫級的人連連後退,滿是害怕。
不遠處,京福山抱緊了小橘子,捂住了他的嘴巴。
時嫋勾唇,在那人拎著刀過來的時候,伸手掏了掏耳朵:“哎呀,今天的耳朵,怎麼有點癢呢。”
“橙級!!”
時嫋手背的顏色,就這麼展露了出來,那人怒氣瞬間消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您需要什麼?炒的燉的?我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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