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殺神殿的身份解決後,葉梟又與蘇劍心等人,商議起了第二個問題來。
就在葉梟這邊,為身份之事忙碌的時候,九菊神月和上野宗雄那邊,也沒有閒著。
如同葉梟等人預料的那樣,九菊神月在求助官府勢力無果後,便是聯係了血醫門醫道兩派,請求後者的支持,醫道派出於打壓上野家族囂張氣焰的目的,也願意聯合向上野家族施壓。
而上野宗雄也找到了醫道派的人,將姿態放得較低,表示可以與九菊神月,坐下來通過談判的方式解決問題。
於是雙方約定,在血醫門總部和談。
在去見九菊神月之前,上野宗雄先去到了,兒子上野圭生所在的房間。
此時的上野圭生,比起之前來還要孱弱數倍。
他的心脈本就受到了損傷,後來又被葉朦朧暗勁炸傷,雖然上野家族的化神境武者,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上野圭生也隻有一口氣吊著。
之前他還有三年可活,現在能活三個月都是難事。
更加讓人不忍直視的,還是上野圭生頭部的傷勢,葉朦朧臨走前那一記彈指勁,雖然沒有要了上野圭生的命,但卻是將他的一小半臉給炸爛了,猛然一看很是恐怖。
“爹,你快去將上野雪凝給我抓來,我現在就要她的心臟。”
見得上野宗雄之後,上野圭生便是瘋狂的嘶吼起來,這聲音極為沙啞刺耳,好似要將肺部都給撕裂開。
即便上野宗雄是個還算冷靜的人,此刻看見兒子的淒慘模樣,也忍不住目光微跳起來,但隨即他便強行克製住自己的情緒,說道:“現在還不行!”
“醫道派對我上野家族也頗有意見,西鄉三成不可能將上野雪凝交出來,我們也暫時不宜跟西鄉醫館翻臉。”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你兒子啊!我都快要死了啊!”
此刻,上野圭生渾身的血液,仿佛都湧上他的麵龐,變得血紅一片,加上他本就不堪入目的臉,這時候看上去就好似一頭地獄惡鬼一般。
之前上野圭生還有三年壽元的時候,都在想方設法逼著白冰冰主動獻出心臟,現在他隻有不到三個月壽命,自然是更加焦躁不安。
“圭生,你是想現在就死嗎?”上野宗雄那好似鷹隼一般的犀利眼眸,滿是腥紅的盯著上野圭生。
他又何嘗不想,將上野雪凝的心臟現在就換給兒子,但那麼做不僅上野圭生保不住,他以及上野家族,也要迎來大半個血醫門勢力的鎮壓。
聽得上野宗雄這話後,上野圭生總算是冷靜了幾分。
“爹,你想要怎麼做?”
“隨我一起去血醫門總部,為今之計要先讓醫道派,打消對我們的顧慮,至於為你換取心臟,以及給你報仇除掉九菊神月,和那暗殺你的人,都要等這次事件消停之後再說。”
上野宗雄眯起眼來,語氣陰狠的說道。
雖然這一次他聯合九菊次郎,顛覆九菊家族的計劃失敗了,但上野宗雄卻是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的野心。
現在他上野家族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九菊家族,而且還有龍虎丹,為上野家族收買血醫門之外的武者勢力,隻要等他緩過了勁兒來,無論是九菊神月還是醫道派,都要匍匐在他腳下。
一小時後,血醫門總部。
這裡是一座傳統的霓虹國大宅邸,以矮石壘牆,庭院內有精心修建過的鬆樹,圓潤而碧綠。
血醫門作為半個武道門派,這裡自然也少不得演武道場,雖不算寬廣,但是卻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霓虹國兵器。
當上野宗雄進入會議廳的時候,九菊神月、西鄉三成以及中村佑哉,等其餘三大派係的首腦,都已經到齊了。
九菊神月目光冰冷,滿是殺意的朝著上野宗雄看了過來,其實她的本心,是不願意接受和談的。
能以女人之身,坐上九菊家族家主之位,九菊神月的行事風格,比起男子來還要狠,因為隻有那樣才能叫族人服從於她。
但是現在,九菊家族的整體實力比不上上野家族,而且她背後的官府勢力也幫不上忙,九菊神月也隻能坐下來談判。
隻是她也不會簡單的了事,如果上野家族給出的條件,不能達到她最低的限度,那麼她寧願帶著九菊家族,與上野家族魚死網破。
西鄉三成和中村佑哉二人,此時麵上都比較平靜。
一來,兩人已經達成了共識,雖然醫道派單獨一家的武力,不如上野和九菊之中的任意一家,但是聯合起來卻是可以與兩家持平。
二來,在兩人看來,他們今天的角色是裁判,是來調解九菊和上野爭端的,兩家自然都要討好他們,而他們也可以拉一打一,輕鬆掌握局勢。
“三成君,佑哉君!”上野宗雄客氣朝兩人打了聲招呼後,這才去到屬於他的位置跪坐下來。
而西鄉三成和中村佑哉,都隻是輕輕點頭,沒有做出同等地位的回應。
“既然都到齊了,就由我先來說幾句吧!”中村佑哉不怒自威的道。
在血醫門之中,醫道派的地位高於武道派,在以往中村佑哉擺出,話事人的姿態來,或許會讓西鄉三成不滿。
但此刻,由於兩家利益一致,西鄉三成也就由著中村佑哉,以長者的身份主持這場和談了。
言罷,中村佑哉轉頭看向上野宗雄,淡漠道:“宗雄,你上野家這次將手伸得太長了,就算是九菊家內部有紛爭,你上野家也不能參與。”
“佑哉君,教訓的是!”上野宗雄點頭,臉上絲毫沒有不悅之色,態度相當的端正。
然而,九菊神月卻是對中村佑哉的定義很不滿,她當即糾正道:“佑哉叔叔,這不是我九菊家族的內部紛爭,而是上野家串通九菊次郎,妄圖顛覆我九菊家。”
對於九菊次郎,九菊神月很是了解,若不是上野家族給其撐腰,九菊次郎哪裡敢,在春分祭上對自己下殺手?
見九菊神月這個晚輩,竟然駁斥自己的話,中村佑哉眉頭微微一挑,但很快便是又鎮定下來,他再次看向上野宗雄道:“宗雄,你怎麼說?”
上野宗雄不緊不慢的回應道:“佑哉君,你應該也清楚圭生,與神月之間的恩怨。”
“這件事我提前並不知情,都是圭生和九菊次郎瞞著我做的,若是我提前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那麼乾。”
上野宗雄自然是不會承認,他自己才是這件事的策劃者,那樣不就是主動將把柄,交到了對方手中嗎?
“嗬嗬!”九菊神月鄙夷冷笑。
她殷紅的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線條,“上野宗雄,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小孩嗎?”
“若不是有你的首肯,上野圭生能夠調動,你上野家族的化神境武者?”
九菊神月哪裡會讓上野宗雄,輕飄飄將責任推卸掉,化神境武者,無論是對任何一個家族,亦或是武道勢力來說,都是盒武器一般的存在。
動這樣的大殺器,沒有首腦的允許,怎麼可能被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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