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馬路的另一個方向,駕駛著法拉利的跑車的索羅,正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給某個,他在巡捕房的朋友打去電話。
其實索羅第一個聯係的人是洪興,隻是他打了幾次,對方都是關機狀態。
最才他在這朋友的嘴裡,得知洪興已經因為瀆職罪,被巡捕房總部扣押了起來,下半輩子應該是走不出監獄了。
隻是瀆職罪嗎?
索羅在驚疑的同時,也鬆了口氣,隻要不是因為自己這件事,導致洪興被捕就好。
此時他也自認為,想通了一些事,根本就不是葉梟所說那樣,兩人是有什麼所謂的朋友,幫了他們。
而是葉梟和貪狼走了狗屎運,恰好遇到巡捕房總部前來清查洪興,後者興許是為了少給自己頭上,增添一項罪名,就順勢將兩人給放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不是被那姓葉的小子給耍了嗎?他手機裡,恐怕根本就沒有洪興的錄音。
那小子,就單純隻是在詐我!
想到這,索羅心中的怨氣,幾乎都要從腦門上噴湧出來了。
“瑪德,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上火便秘,必須要乾掉這兩個土包子了,哪怕是付出比這還要大的代價。”
索羅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狠辣的殺意!
他掏出手機,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喂,上次你不是說,手裡有不得往生殺手的電話嗎?給我發過來,我要殺個人......”
然而索羅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看到馬路對麵,一輛滿載著沙土的泥頭車,突然失控變道,迎麵朝著自己的法拉利撞了上來。
此刻的索羅,本就被怒火塞滿頭顱,再加之一心二用,此時哪裡還能躲閃得了。
“砰!”一聲巨響,兩車相撞。
在泥頭車將法拉利,頂撞出去十數米後,“嘩啦啦!”車上滿載的十數噸沙土,劈頭蓋臉的朝著法拉利傾泄下來,瞬間將索羅連車帶人給埋了進去。
葉梟這一邊,蘇劍心的手下駕駛著汽車,在確定沒有人追蹤後,這才將車開到了蘇劍心租住的彆墅。
一到彆墅,貪狼便是急不可耐的,前往關押乃信的密室,對其進行報複性審問。
葉梟,蘇劍心,以及有自己算盤的戴薇卡,也隨同一起前去。
密室房間內,乃信正側躺在地上,雖然表麵看上去,他的身體一動不動,好似因為武功被廢,而徹底心灰意冷了。
但是此時乃信的腦子,卻是在飛快的運轉著。
他已經不是單純的武者了,這十年來通過擔任天武門統管產業的長老,他私下裡鯨吞了不少天武門的資產,並轉入到了自己的名下。
就算他成為一個廢人,也足夠他和他的家人,花十輩子了。
所以此時的乃信,在想著如何從這裡逃出去,亦或是用錢買下自己這條命。
“哐當!”一聲,密室鐵門被人推開了。
乃信依舊是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彷佛對此充耳不聞。
他知道,如果一開始,自己就顯露出強烈的求生欲望,這幫人定然會獅子大開口。
若是自己裝作生無可戀的模樣,不僅能更好的與對方談條件,也會讓對方生不起折磨自己的念頭來,對一個武功儘廢的老頭子,換做是自己,隻怕看都懶得看一眼吧!
而且他還聽說這幫人,開設的洗車店,所招收的都是智力存在障礙的員工,這哪裡是洗車店,妥妥的就是福利機構啊!
是以對於自己這樣的糟老頭子,必然也會講點江湖道義,尊老愛幼的吧!
然而下一秒,乃信就被現實一腳踹醒,開始懷疑人生了。
隻見那鐵門剛一被打開,便有一道很是狂暴的身影竄了進來,二話不說,對著乃信,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說好的江湖道義呢?
說好的尊老愛幼呢?
乃信在被葉梟廢了之後,對於貪狼的這種暴擊不僅不能反擊,就算是抗擊打能力也弱的一匹,然而縱然他痛入骨髓,但還是咬牙強撐著,儘力裝出一副,爛泥般的死狗模樣。
終於在乃信感覺自己,就快要被活活打死的時候,貪狼總算是收了手。
踏馬的,你要不要這麼精準啊!
“乃信,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貪狼目光陰鷙的掃視著乃信說道。
對於黃三立和乃信,這種頭號仇人,貪狼是一心想要對方死的,但如果這乃信能夠透露出有用的信息,他也可以先忍一忍。
聽得貪狼這話的乃信,由於兩人十年未見,此時並沒有聽出貪狼的聲音,再加之他的眼睛被貪狼踢得睜都睜不開了,自然也沒有留意到,貪狼那滿是仇恨的眼神。
乃信故作看淡一切的模樣說道:“我都不懼死,你卻用死來嚇唬我,有用嗎?”
聽到乃信這話,貪狼和戴薇卡都是一陣皺眉。
貪狼是想要從乃信這裡套出信息來,如若乃信一心求死,他雖然可以解氣報仇,輕鬆結果對方,但卻是總覺得少了一點,複仇的快感。
而戴薇卡憂慮的是,自己的多花出去拍下橡膠園的錢,便沒辦法討要回來了,這乃信死都不怕,你再向他索要錢財,又有什麼用?
隻會被鄙視的吧!
然而葉梟卻是知道,乃信此時的態度隻是偽裝出來的。
貪狼和戴薇卡,隻能看到乃信的表麵,但是葉梟是化神武者,可以洞見到乃信氣血的運轉。
雖然這老頭已經被自己廢了,但葉梟注意到,在貪狼對乃信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之時,乃信曾經幾次妄圖調動氣血去反抗。
隻是在幾次都失敗了之後,才選擇徹底躺平,這個時候還有想法反抗,你還說一心求死,那可不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嗎?
這大概就叫做嘴上說不,身體卻是很誠實吧!
“這麼說,你是巴不得我們,一拳頭一拳頭活活打死你,亦或者將你剁碎,拿去喂狗了?”葉梟笑吟吟的踱步上前,一臉玩味說道。
聽得這話,乃信攤放在地上鮮血淋漓的手掌,不由得微微顫了顫,顯然這兩種死法,都是讓他極度抵製且恐懼的。
“嗬嗬!”乃信裝作不屑的冷笑。
“小子,你以為老夫,會被你一兩句話就嚇到嗎?”
“這些年,死在我手裡的人數不勝數,什麼樣的死法,我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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