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梟不禁有些好奇,這梅小曼去醫院乾嘛?
但此時他也來不及細想,叫住梅小曼道:“梅小姐,你這樣怎麼還騎得了車,我正好沒事,就讓我送你過去吧!”
葉梟說完,又看向旁邊同樣一臉歉意的龔老二道:“還愣著乾嘛,趕快將梅小姐的車,搬上後備箱。”
“噢!”龔老二應答一聲後,立即大步上前,一手便將梅小曼的電動自行車給拎了起來。
見狀,梅小曼也不好再推辭,於是便坐上了葉梟的車,一同前去港城榮愛醫院。
在路上,葉梟也詢問出了梅小曼去醫院的原因。
原來是梅小曼的母親生病了,就在剛剛醫院給她打來電話,說是預存的醫藥費不夠了,讓梅小曼再去交十萬塊,否則就要給病人停藥。
十萬塊?
葉梟知道這對於普通人而言,是一項巨大的支出了。
“梅小姐,阿姨得了疾病花銷這麼大?怎麼也沒有聽你說起過?”
聽得葉梟這話,梅小曼不由麵露哀色。
她歎了口氣,心情低落的說:“我母親是不久前才患病的,醫生說,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疾病,全球都僅有幾十例,需要用到一些進口特效藥,是以費用要高一些。”
其實這也是梅小曼工作那麼拚的原因之一,其母親所患上的疾病,每天的用藥都需要一萬塊,若不是她得到鄭家的合同,拿到了不菲的獎金,估計其母親現在都已經被醫院方停止治療了。
這件事,她不僅沒有對葉梟提起,連朱織雲都沒有說過,因為她想要靠自己的能力醫治母親,而不想靠彆人施舍。
“那一會兒,我去給阿姨看看吧!”雖然梅小曼沒有說出,不告訴葉梟的理由,但葉梟多少是能夠猜出來一些。
這是一個獨立自強的女孩,大概是不願意自己和織雲,在金錢上給予她支持吧!
聞言,梅小曼低沉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抹光亮來。
葉梟在飛機上給鄭福泉的治療,可謂神乎其技,或許能有辦法治好母親呢!她也就不用花那麼高昂的治療費用了。
“那我先替母親,感謝葉顧問了。”
葉梟微微笑道:“沒事,我們是朋友嘛!再說你幫過織雲那麼多次,我幫你的忙也是應該的。”
不知不覺間,葉梟已經默認了自己與朱織雲的關係,超越了普通的友誼。
很快葉梟便反應了過來,覺得似乎是有點失言了,於是趕緊轉移話題,“梅小姐,你父親呢!你可以將錢轉給你父親,去醫院交醫藥費啊!”
梅小曼聞言,神情再次低落下來,“我沒有父親,其實我是我媽領養的,這些年她一個人為了養我遭了很多罪,吃了不少苦頭,所以無論怎樣,我都要將她的病治好。”
聽得梅小曼這麼說,葉梟不由有些自責淒厲,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又觸碰到了梅小曼的傷心事。
半小時後,汽車來到了榮愛醫院。
就在梅小曼領著葉梟去病房的同一時間,住院部三樓一間病房內,一個麵色蒼白,眼窩深陷,雙目無神的中年婦女,正仰躺在一張病床上。
此時的她,眉頭深深皺起,好似在為某件事而憂心。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身材乾瘦的青年醫生走了進來。
這醫生身體虛浮,眼泡極為濃重,雖然穿著一身白大褂,卻是給人一種吊兒郎當的感覺。
“梅阿姨,你今天感覺如何了?”青年醫生一邊拿著一張病曆單勾勾畫畫,一邊淡漠的開口問道。
“童醫生,我覺得我還是沒有精神,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要不你就安排我出院吧!我回家自己休養就好了。”
中年婦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她之所以想要出院,一是卻是覺得童醫生的治療,好像一點效果都沒有,二是這治療費用實在是太高了。
僅僅七八天就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她知道女兒在外麵工作不容易,哪怕真是什麼治不好的病,她也不想再拖累女兒了。
“那怎麼行呢?”童醫生頓時板起臉來。
“梅阿姨,有病就要治,而且你這病不能再拖了,否則半個月後,你就算是想要治療都求醫無門。”
“還有,你之所以感覺沒有精神,那是你服用的特效藥在清除你體內的病原體,這必然會帶來一些副作用,不過時間也要不了多久,隻要你每天服藥,一個月後就可以完全康複了。”
童醫生有條不紊的說道,這套說辭他是屢試不爽,對於一些頑固的病人,隻要嚇一嚇準能收獲奇效。
說著話,童醫生將一小片藥,慢條斯理的放在了中年婦女的手上。
“什麼,還要吃一個月嗎?”
中年婦女頓時麵色緊繃,看著手裡比指甲蓋還要小的藥片,她臉上的愁苦之色愈發濃鬱了。
一個月的藥,那就是三十多萬啊!
自己家怎麼負擔得起?
看見中年婦女被嚇得不輕,童醫生知道自己是時候該收網了,於是他似笑非笑的道:“梅阿姨,其實我有個法子,可以讓你不花一分錢,就能天天吃上這種特效藥!”
“額!”中年婦女猛然一驚。
“童醫生,你快說,是什麼辦法!”
對於苦於疾病困擾,又拿不出治療費用的中年婦女來說,童醫生這話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這時,童醫生嘴角咧開的弧度越發的大了,隻聽他不急不緩的說:“就是讓你女兒做我的情人,隻要她對我有求必應,你吃的所有藥,都由我來買單。”
童醫生終於是露出了偽善的麵目來,在梅小曼將母親送到醫院來的第一天,就被他給盯上了,隨即他便開始了對梅小曼母女下套。
他用這一招,玩弄過很多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幾乎沒有一個病人在這樣的利誘之下,不乖乖聽話的。
“不行,我絕不會讓小曼為了我做那種事!”中年婦女語氣堅定的反對。
雖然她與梅小曼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她一直將梅小曼視如己出,又怎麼會讓女兒為了她,而失去清白之身?
聞言之後,童醫生卻是並不著急,他知道這種事需要慢慢來,不是每個人都能一下子接受的。
但隻要讓他們感受到了足夠的絕望,這些生活在底層的螻蟻,終會為了活命而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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