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蘭鎮與碼頭區的邊界。
今夜的月亮非常明亮,雙方人馬正在月光下對峙。狼人們頭戴霍姆堡氈帽,身穿著破舊風衣,手持各種長短步槍,腰間插著祝福武器,緊盯著對麵的血族,雙眸不時閃過綠色的光芒;血族們清一色黑色風衣,風衣衣擺與袖子上繡著獨特的花紋,內襯穿著精致護甲,腰間的槍袋裝著轉輪手槍,鮮紅的眼睛緊盯著對麵狼群。芬恩?萊爾森與傑森?緩緩走近。
“有點時間沒見了,”芬恩咧嘴一笑,鋒利的犬齒微微露出,“怎麼這麼有雅興?”
“就不必客套了,讓我們談談生意吧,”傑森擺擺手,“最近貴方貨物沒有通過財團運輸,為什麼?”
芬恩看著傑森,“怎麼?現在我們狼族出貨都歸血族管了嗎?”
“不,我不想管,也不感興趣,”傑森說道,“但是如果你繞過我們指定的財團運輸貨物,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這是威脅嗎?沒有必要威脅吧?”芬恩舉起雙手,“我跟我的狼群一向尊重我們的協議,這次是出了些意料之外的情況。”
“那我的理解是,意料之外處理好之後,我們的協議會繼續?”
“可能需要時間。”
“那我不得不詢問意料之外是什麼了。”
芬恩沉默許久,說道:“氏族之內的內部矛盾。”
“所以?”傑森說道,“我如何確定問題會解決?”
“已經解決了。”芬恩說道,“我們剛剛解決這個問題。”
“那…?”
“我們鑄造廠被燒,需要時間重建。”
“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傑森說道,“但我建議下次如果出現類似情況,貴方可以提前告知我們,免得大家麻煩。”
芬恩看著治安官,雙眼閃耀著綠色光芒。
傑森咧嘴一笑,利齒伸出,雙眼閃耀著紅色光芒。
“夜安”。芬恩手指輕點帽沿,轉身離開。
“夜安,”傑森說道,“半年後見。”
馬車上。
“事情核實的如何?”傑森問道。
“情報部的人還沒回報,不過我通過操縱人類去查了一下,哈蘭鎮的鑄造廠確實失火,人類回報的說法是鑄造廠幾乎被毀。。”查理說道,“大人,您是不相信芬恩的話?”
“就算你現在核實了,我還是不相信他的話。”傑森笑著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查理問道。
“安排人盯緊南方,”傑森說道,“同時,我們靜觀其變。”
“是,大人。”
痛苦之屋。
文森正坐在沙發上,一手握著水晶杯,血酒在在水晶杯的折射下散發出鮮紅光芒。梅根?坎貝爾走進會客室,“文森,你找我?”
“來點血酒?”文森拿起酒瓶說道。
“為什麼不?”梅根看著文森斟酒,“你不是找我敘舊的吧?”
“敘舊當然要敘,”文森笑道,“但是在我們開始之前,先說個正事吧。”
“我洗耳恭聽。”
“我正式邀請你加入我的預備隊。”
“為什麼?”
“你的幻術,”文森說道,“對於我來說是必須的。”
梅根的眼睛看著文森,“要不知道你有個女朋友,我還以為你是在深情表白呢。”
文森笑了笑,“你怎麼看?”
“我還沒決定,”梅根嫵媚一笑,“女孩心思是多變的。說起來,愛琳怎麼說?”
“我也邀請她了,”文森笑道,“不幸的是,她暈船。”
“暈船?”梅根大笑道。
“艾琳娜隊長希望保證痛苦之屋至少有一名追蹤者,”文森說道,“愛琳是最頂尖的追蹤者。”
“所以你是先邀請的她,被拒絕你才來找我嗎?”梅根?坎貝爾撫嘴輕笑,“嫉妒女孩可是很可怕的。”
“我一直覺得,”文森苦笑道,“在我的朋友裡,你是最難以捉摸的。”
“那你為什麼會邀請一個難以捉摸的人加入你的小隊呢?”梅根突然嚴肅起來。
“現在身處黑暗世界之中,在回想起當年的事情,其實為利益出賣朋友的事並不少見,我隻能說克雷比我成熟。”文森正色說道,“所以,我信任你,梅根。我很慶幸我認識了你,認識了愛琳,因為你們讓我相信,利益不是一切。”
“你突然如此正式,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梅根突然笑起來,“隊長。”
“那是‘同意’的意思嗎?”
“請不要說得跟我答應了你求婚一樣,我還是一位女士。”梅根嫵媚的說道,“好了,我的隊長,正事說完了?那說好的敘舊活動不會到此為止吧?”
“開什麼玩笑?”文森笑著搖了搖桌上的搖鈴,漢弗萊帶著幾名血仆走了進來,“我不太確定你的口味,畢竟以前在學院,我們隻有血瓶喝。”
看著梅根選了一男一女兩名血仆,文森舉起酒杯說道:“讓派對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