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顫抖,帽簷下的妝容抖動,
那一根根的青筋就像是有蟲子在其中不斷亂爬一樣輕顫,
巫婆的視線望著前方的地麵,
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隻能夠隱隱看到,
她像是在瘋狂蛻皮的蟲!渾身都散發著凶狠和醜陋!
“既然你這麼執著,那你就去陪他們吧!”
猛地轉身,
佝僂的身體一瞬間挺直起來,
女人的手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一個針筒!向著陳大星的脖子上便刺了過去!
“小心!”
韓書彤驚呼,
但她和對方距離太遠了,
女人的速度又太快,
她根本來不及阻止!甚至連提醒對方轉身都來不及!
然而,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一瞬,
陳大星就像是早已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一樣,
五個指頭猛然伸出,
竟然一把按在了對方臉上!
那像老巫婆般的整張臉這一刻就像是個麵具般的脫落下來,
隨著陳大星的抓下,
幾乎隻剩下了一層皮還沾粘其上,
脫落的皮下,赫然是一張光滑如鏡麵,沒有任何五官和溝壑的人皮!
“既然你已經決定拋下你的身份,將自己的臉皮置之度外,那我就幫你一把。”
“由我,親自撕下你最後的偽裝吧。”
嘴角微微上揚,
五根指頭猛地用力!
“嗤啦!”
一聲,
仿佛貼畫劃過臉皮的聲音,
老巫女的整張臉竟然都被撕扯了下來!
生動逼真的人皮捏在陳大星的手心,
麵前的身體像是受了刺激似的不斷拔高!
身體也變得粗糙,她似乎是一個徹底放開了本性的怪物!
然而卻失去了發聲展現表情的能力!
向著陳大星便撕扯而來!
“無,無麵怪!”
韓書彤後退了一步,驚呼出聲。
電視上,廣播上爆料過太多無臉怪傷人的新聞,
看到無臉怪感到恐慌似乎已經成為了她們的本能反應。
“不用怕。”
陳大星咧起嘴角,
“既然他們已經選擇了成為無臉怪,那就是選擇了成為這座城市的公敵。”
“這下即便我不是真正的警察也無所謂了。”
“你是好人,沒有人為你伸張正義,你是壞人,也不會有人出來為你為虎作倀!”
“就我個人來說,我不太喜歡對好人出手,但正好......”
“你似乎也不是。”
“接受正能量的洗禮吧!”
一腳飛出,強化後的力量將眼前的無臉身體狠狠的踹退三步,
陳大星手提黃金巨斧揮斬而下!
滿屋的金光邁著激昂的步子向著無臉怪洶湧灌下,
滿滿的正能量甚至蓋住了其中的紅色馬賽克,
將她的整個身體都進行了一番洗禮。
“不要太大意。聽說無臉怪非常的邪惡恐怖,每個無臉怪都會產生不同程度的異變!他們......”
說到一半,韓書彤的神色頓時愣住,看著眼前的地麵,
“消......消失了?”
沒有說出正能量金光中還有一個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貪食鐮刀,
陳大星聽著耳朵響起的係統提示,
“叮!恭喜你成功撕下楊昭琴的臉,並將對方徹底摧毀,任務完成進度更新:1\/10”
“恭喜玩家選擇了可選任務二,向著冷血,強大的道路前行了一步。”
“隻有讓人們畏懼!他們才能老老實實聽從你的掌控!”
“叮!你的行為似乎對某些存在造成了些微觸動,請玩家斟酌行動。”
“第一下,竟然沒有算摧毀嗎?”
微微眯起眼睛,
第一斧明明應該已經達到了滅掉對方的程度,然而,
卻等到貪食鐮刀出手,徹底將其整個吞噬,驚悚世界才給出了提示。
“也就是說......”
“這些無臉怪的身體,也並不簡單。他們可能真的不僅僅隻是人類的身體。”
乍一看,
猛鬼都市和裡麵的情況很違和,
但越深入了解,才越發現,這個名字其實很貼切。
就像是一個血紅的漩渦,
裡麵盛滿了泡在血色中的鬼......
“她,她還在嗎?去了哪裡?”
“不知道,不過已經被解決了。”
陳大星展現出手中的人臉,
即便被揭了下來,
依舊栩栩如生,
眉眼清晰,
隨著微風晃動,看上去就像一個隻剩下臉的人在不斷張合,想要對彆人訴說什麼事。
“你對她有印象嗎?”
“啊!彆,彆拿過來,沒有印象。”
“真的嗎?再看看。”
陳大星目光向著周圍掃視了一圈,
“如果我沒猜錯,那些孩子就在這些房間中,很可能被化妝成了鬼怪藏著。”
聽到陳大星的話,
韓書彤才偷偷移開自己的手指,
掃了眼麵前飄著的人臉,
又趕忙蓋上。
不過這次,臉上卻是透出了幾分疑惑,
她又偷偷看了幾眼,才皺起了眉毛,
“這......這不是馮姨進入那一家的女主人,那個小女孩的媽媽,楊昭琴嗎?”
“怎,怎麼會......”
萬萬沒想到,
昨天晚上才闖入對方家,
幾乎印入腦海深處的麵孔,
這一刻竟然又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沒錯,她消失了,但如果仔細找的話,應該還能夠找到一些綁架拐賣孩童的證據。”
“昨天晚上的時候,其實我就發現,在她的手中攥著一個瓶子,那是一個安眠藥瓶。”
“她似乎很習慣用安眠藥讓彆人安靜。但偏偏最不安靜的卻是她自己,我們隻是稍微發出了一些動靜,便驚醒了她。”
“安眠藥?拐賣孩童?”
臉上一愣,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
陳大星的話,就如同醍醐灌頂般,讓她理通了腦海中的很多事情。
“因為安眠藥,那個小女孩才能那麼快的安定下來?”
“因為經常拐賣孩子,所以才習慣性的將女兒安排在了一個到處都裝有鐵網,籠子一般的房間?”
“同樣,我們躲著的時候,聽到她回房的巴掌聲,並不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隻是她在對著自己老公出氣,扇一個喝了安眠藥人的耳光?!”
一切似乎都說通了,
眼前這個男人,從一開始說出“母愛的作品”的那一刻,就是在嘲諷,
他那個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這根本不是愛!而是惡習留下的恐怖控製欲!
隱藏在那張看似普通的女人麵龐下的,
是一個魔鬼般的內心!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