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問題在男人最毫無防備的時候問了出來,像是一種突襲。
男人的臉色幾乎瞬間變化,
張起嘴,
口中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我,我我......”
同時,他更是震驚的看著陳大星,慌亂的眼底寫滿了不可思議。
沒有繼續說話,陳大星從他的眼裡已經看到了答案。
他轉身從車上走下,張一童和荊文生也下了車。
慌張中,男人幾乎是身體發抖的快速關了門,想要離開這裡遠去。
“我們不要阻止他嗎?”
張一童吞了口唾沫,看向陳大星。
隱隱間,他也將陳大星視為了主心骨。
對方長相稚嫩。
但身上卻有一種特殊的壓迫力。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這種壓迫力,陳大星自己倒毫無所覺。
“不用。”
“我本來就沒打算將他帶進醫院,我隻是想從他那裡證實一個答案而已。”
陳大星確實隻是想要一個答案,來驗證自己的推想。
隨著對病棟Npc一層一層的了解,他腦海中的拚圖也越來越完整了。
“走,我們前往病棟。”
“你......剛才真看到病棟在什麼地方了?可是我們不是本來就在病棟中嗎?而且一路上我也一直注意周邊,都沒有看到病棟的影子。”
張一童露出疑惑。
“沒有看到。不過我們不是有著兩個人幫助指路嗎?”
陳大星指了指旁邊的兩個人偶,
“如果我沒猜錯,小男孩現在就在病棟中。”
“在你的眼裡,我們本來是在病棟中。可是你又怎麼能知道,我們所在的那個病棟,又是不是真正的病棟呢?”
淡淡一笑,小小和荊文生身旁的人偶同時看向了一個方向,
她們口中不斷的喃喃,
“孩子......”
“孩子......”
在她們的帶路下,一行人在白霧中慢慢行走,
不久後,
真的走到了一個建築前!
這個建築無比的巨大!就像一個屹立的巨獸。
它渾身具有醫院標誌性的雪白,但是在朦朧的白霧中,它卻更像是一個巨大的陰影。
巨大的身軀高聳入目光深處,龐大到給人心中一股巨大的壓迫力。
“這真的是我們進來的病棟!”
張一童露出震驚的神情,
他們從病棟中,又走到了一個新的病棟。
這詭異的一幕,已經讓他徹底迷茫了。
唯一與之前所在的病棟不同的是,
這個病棟的大門並沒有鎖,
裡麵燈火通明。
一個又一個的醫生病人行走其中。
看上去就和普通的醫院沒什麼差彆。
“吱呀~”
陳大星推開了病棟的門。
習慣了安靜和不正常的病棟,突然來到了這麼一個充滿人氣,人來人往,並且沒有各種各樣怪物的陳大星還真有點不習慣。
但看了一會兒,他又很快習慣了。
這整個病棟中的醫生患者都是成片的。
他們每個醫生病人的表情就像是有一個模板一樣。
一眼看去,一部分的人擁有這樣一個模板,一部分人擁有那樣一個模板,甚至連臉上一個細小的肌肉都是一模一樣。果然還是一樣不正常的風格。
“你好,請問你們是來找誰的嗎?”
一個護士迎了過來,她似乎難得閒適,過來詢問荊文生。
看著對方熱情的臉,感受到對方關切的心。
荊文生心中也難得暖和,但當他剛準備回答,周圍一張張臉同樣轉身看來。
明明隻是隨意一看,但那一張張臉上,卻全保持的和護士一樣的表情,讓荊文生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了。
剛暖起來的心,突然拔涼拔涼的。
“我們來尋找一個小男孩,他的媽媽出了事故。現在應該還在治療中。”
陳大星指了指身邊的小小,
“這是他媽媽的妹妹,她們長的很像,你看看......或許有沒印象?”
女護士轉身看了小小一眼,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奧!是任女士的家屬,快請上樓。任女士正在10樓IcU室。”
她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采,
激動到誇張的神色。
絲毫不像是在說一個IcU病人時的表情。
很快,護士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她不好意思的開口,
“抱歉,我實在太喜歡她製作的時裝了,老實說,我是她的粉絲。真希望任女士能夠脫離危險。”
“會的。”
陳大星一臉淡漠的開口,
“她現在什麼情況了?”
“任女士現在還在沉睡中,她的身體明明完全恢複了。但意識卻在沉睡。怎麼也無法醒來。這個,我們醫生其實也有點奇怪。”
“那種狀態......怎麼說呢?”
護士似乎很難找到準確的詞語描繪。
“就像是一個等待王子過來喚醒的沉睡公主?”
“沒錯!可以這樣說。”
點點頭,似乎終於得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
但護士的表情卻又一頓,
合適是合適,但這個形容也太兒戲了。
不該像是一個對病人負責的醫護人員應該說出來的!
陳大星微微點頭,沒說什麼。
他的目光向著四周掃視,
他注意到病棟的每一層都有些不同的變化,完全不像是同一個時代的病棟。
有時陰沉,有時候明亮。有時候嶄新像的剛剛刷上牆漆,有時候卻又暗淡的到處充滿灰塵和肮臟的鞋印。
走到九樓的時候,
燈光突然陰暗了下來!
平靜的醫院中突然就起了呼號的陰風!陰風刺骨!就像一個個小型的刀刃刮刺而來!
明明燈火通明的醫院,在這一刻卻仿佛突然變成了凶殺案現場!
同一個醫院,不同的風格!
所有人的腎上腺都在不斷飆升,一股緊張和壓迫感從四處傳來,像山雨欲來時那滿樓的風!
“救命!”
“救命!”
一聲聲急促的呼救從走廊深處傳了出來,
一個女生的身影從前方出現,她踉踉蹌蹌的奔逃,一邊奔逃一邊哭喊,
看到陳大星和護士,眼睛一亮,
連忙梨花帶雨的跑過來,進行呼救。
她看起來很是文氣,
身體纖弱,
隻是室內跑了幾步,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幾乎是帶著哭腔的開口,
“病人!那個病人從病床上爬了起來!他將我們帶到了那個房屋!想要對我們進行侵犯!”
“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櫻姐還在裡麵!”
“她不是那個犯人的對手,恐怕已經出問題了!我剛剛跑出來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櫻姐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