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朋友替霍英驍打抱不平:“你說你這些年都在美國,也就偶爾回香江看看你家老豆,不知道你大哥在不放心什麼,你要真想跟他搶霍氏,還輪得到他一個殘廢?”
霍英驍嘲諷勾唇:“誰知道呢。”
從小到大,這個大哥就沒對他有過笑臉。
小時候他不懂事,以為雖然兩個人同父異母,到底是一家人,還主動跟大哥示好,成天跟在大哥身後,直到有一次被大哥推下樓梯,後腦勺在大理石台階嗑出了一個血洞,流了好多血,他躺在血泊裡,看著大哥從樓上一步一步走下來,走到他麵前,他以為大哥會把他扶起來,沒想到大哥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躺在血泊中,臉上是冷血到極致的笑。
他才知道,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原來有多討厭他。
討厭到恨不得讓他去死。
可惜他沒死,大哥卻出了車禍,意外把腿給摔殘了,從此隻能坐輪椅。
那以後,大哥對他恨意更深,使過不少手段想把他弄死,他每次告訴爹地,爹地都會勸他看在大哥身體殘疾的份上不要追究,選擇原諒。
他媽對他爹這種縱容態度忍無可忍,終於在他十二歲那年,帶著他去美國定居,並且他媽也在美國開始發展自己的生意,到現在已經積累起不亞於霍家的財富。
他父母沒有離婚,一年會在美國不定期見上幾次,他則會一年抽幾天回香江看看爹地。
長大一點才知道,原來大哥一直把他親媽的死歸結於他媽咪,覺得是他媽咪為了上位找人暗殺了霍家主母。
香江豪門醃臢事多,也不知道是誰跟大哥傳輸的這種觀念。
他解釋過,他媽也解釋過,可耐不住大哥太偏執,為了不讓爹地夾在中間難做,隻能選擇避讓。
沒想到,這次回來,他大哥又突然發瘋,找人暗殺他。
霍英驍看著風平浪靜的海麵,想起了往事。
幾個朋友也知道一些霍家的事,感歎道:
“你大哥就是個瘋子,你這次看完你老豆,還是趕緊回美國。”
“是啊,馬上霍氏要召開股東會,可能會改選董事會主席,你這個節骨眼回來,憑你大哥陰暗的心思,肯定把你當成假想敵了,以為你回來是要跟他爭主席的位置,這次買凶殺人不成,難保不會再來一次。”
“不過,你大哥要是知道你在美國的生意版圖已經可以比肩霍氏,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輪椅上跳起來。”
想到那畫麵,幾人沒忍住嗤笑出聲。
霍英驍也勾勾唇。
聊了一會兒霍家的事,休息室的女伴們換完泳裝出來了。
幾個公子哥默契閉嘴。
已經是冬天,這些女人好像不怕冷,一個個為了展示身材,都穿著比基尼,披了條披肩就出來了,分彆走到幾個男人身邊作陪。
“霍少,要不要吃點水果。”女伴從小方幾上的果盤裡叉了一塊水果,喂到霍英驍嘴邊。
霍英驍沒有拒絕,張嘴咬住水果,慢慢咀嚼。
旁邊的女人們紛紛效仿,開始喂身邊的男人吃水果。
霍英驍漫不經心地瞥了眼自己身邊的女伴,身材高挑性感,長相有些混血,他突然開口道:“換件白襯衫。”
女伴疑惑地啊了聲,低頭看了下自己波濤洶湧的身前,撒嬌道:“怎麼了?霍少不喜歡我這件嗎?那我去換白襯衫。”
就在女伴轉身的時候,霍英驍又懶懶地開口:“把牛仔褲也穿上。”
女伴不解地眨眨眼,但還是回休息室換衣服去了。
旁邊的朋友聽到這話,調侃道:“喲嗬,霍少什麼時候這麼純情,喜歡穿襯衫牛仔褲的女孩了?”
霍英驍這些年身邊有過不少女人,各種類型都有。
但每次見麵,個個都跟孔雀開屏一樣,沒有一個穿過襯衫牛仔。
霍英驍散漫挑唇:“你們倒是好意思,自己穿得這麼多,讓人家女孩穿比基尼,嘖嘖……”
他故意挑事,剩下的女伴也開始跟身邊的男人撒嬌,往男人懷裡鑽,說風大太冷。
當然,最後的結果就是幾對都摟抱在一起。
美其名曰取暖。
霍英驍對這種場麵見怪不怪。
他的女伴換完衣服出來,按照他的要求,穿著襯衫牛仔褲,襯衫紮進褲子,顯得腰身盈盈一握,長發披散在肩頭,走到他麵前,一邊伸手撩著頭發,一邊羞澀地望著他。
霍英驍視線漫不經心地從女伴身上掃過。
臉還行,身材也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差了點味道。
“把頭發紮起來。”
女伴照做,把頭發紮成馬尾。
“算了,換回來吧。”霍英驍打量了女伴幾秒,薄唇開啟。
女伴撅嘴撒嬌:“霍少~,逗人家玩呢。
“你沒發現你們霍少透過你在看彆人嗎?”旁邊有朋友打趣。
跟著那位朋友的女伴附和:“昨天我可是看到霍少領著一位特彆漂亮的小姐在巴黎百貨逛街,那架勢簡直一路狂掃,那位小姐還沒說話,霍少就大手一揮,直接讓櫃員全部包起來。”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不無羨慕。
霍英驍雖然一年隻有很短的時間在香江,但對女伴一向大方,圈子裡都知道。
但從來沒有耐心陪女人逛街,都是拿錢打發。
所以聽到這個八卦,好友們立刻雙眼放光地盯著霍英驍:“喲,霍少,什麼情況?”
“那妹妹什麼來頭,居然讓霍少親自陪著逛街。”
“怎麼也不領出來給我們看看?”
“是啊,把人叫出來一起玩!”
霍英驍動作隨意地撣了撣胳膊並不存在的灰塵,視線輕飄飄地瞥過幾個好友:“你們彆把人給嚇壞了。”
不過想到那晚溫寧遞槍給她的模樣,又覺得她膽子應該不小。
幾個好友見他這種似是回味的表情,興趣更濃了:“想什麼呢?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呀?”
“怕不是在回味什麼……”好友朝其他人遞了個眼色,甲板上頓時一片曖昧笑聲。
“不行了霍少,趕緊把人叫出來給我們看看。”
“看看是哪個小妖精,居然把你迷成這樣。”
霍英驍嘖了聲:“就你們這樣,我把人叫來,都給你們嚇走。”
想了想,他又補一句:“她是內地人,跟你們不一樣。”
他在美國接觸過不少內地華人,思想普遍比較保守,不怎麼喜歡開這種玩笑。
見他這麼護著,好友們更拿他打趣:“看來是真動心了啊,都維護上了。”
“不動心能親自陪著逛街嗎,想想我們幾個,哪個不是最煩跟女人逛街,除了陪家裡人以外。”
連旁邊的女伴們都在跟著起哄,把他誇成情種。
霍英驍挑了下眉,眼神透著輕傲,甩出幾個字:“玩玩而已。”
聽到他這麼說,好友們又改了態度,調侃道:“霍少就是霍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還以為你轉性變情種了,嚇我們一跳。”
海釣結束回去,霍英驍受傷又在海上吹了風,回去就重感冒,在床上休息了一天。
去內地的行程也因為這次受傷,往後延。
他回香江都是住在老宅,晚上霍父回來,傭人上樓叫他下樓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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