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葉巧吼完,葉巧整個人忽然清醒過來。
“把她綁椅子上。”她朝男人吩咐了一聲,接著目光怨毒地看向溫寧,手裡多了一把刀。
男人將溫寧從地上拖起來,拖坐到椅子上,然後將溫寧跟椅子綁在了一起。
這下溫寧真成案板上的魚肉了,徹底動彈不了。
葉巧怨毒的目光從溫寧臉上劃過,隨後拿著手裡的刀,走到溫寧麵前,刀刃貼上她的臉頰,輕輕滑動:
“我知道你前段時間掙了不少錢,都存進銀行了,說吧,你把銀行的存款單藏哪兒了?”
存款單就相當於後世的存折,存款人本人拿著單子,可以去銀行取錢。
冷冰冰的刀刃在臉上滑動,好像一條吐著杏子的毒蛇,溫寧儘量讓自己鎮靜下來:“我可以告訴你存款單在哪裡,但你確定拿到存款單就能取到錢?我記得銀行規定必須存款人本人到場才能取到錢。”
“這不用你管,你隻管回答我的問題!”葉巧手指動了動,刀刃一下一下拍打著溫寧臉頰,威脅意味十足。
聽到這話,溫寧幾乎肯定,葉巧在銀行有內應。
隻要拿到存款單,不用本人到場,也有辦法取錢。
這樣的話,她自然不可能告訴葉巧存款單的下落:“具體在哪兒我說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帶你一起去取。”
那兩個綁架她的男人不可能陪她出去,很容易被人發現,唯一隻可能派葉巧跟她去。
反正隻要離開這個房間,單獨跟葉巧待在一起,肯定能找到逃離的方法。
然而葉巧並沒有上套:“我耐心悠閒,再問一遍,你存款單藏哪兒了?趕緊說!不然我劃爛你的臉!”
葉巧捏緊匕首,微微用力。
溫寧臉頰感覺些微刺痛,深吸口氣,開口道:“在家。我放家裡了。”
“放在家哪個地方?”葉巧繼續逼問,手上匕首的刀刃滑到溫寧脖子。
溫寧試探道:“就算我說了,家屬院門口有哨崗,你也進不去,如何拿到存款單?”
眼看要逼問出來了,葉巧著急道:“不用你管!快說!藏哪兒了!”
看她的反應,溫寧百分百確定了,葉巧在家屬院裡麵也有內應。
誰是葉巧的內應?
她腦子裡第一時間浮現了季明舒的臉。
葉巧唯一認識住在軍研所的人,就隻有她和季明舒。
而季明舒又跟陸進揚一個科室,肯定知道陸進揚的工作行程。
好巧不巧,陸進揚一出差,她就出事,這時間點卡得正好。
所以,內應除了季明舒,絕不會有第二個人!
這個推斷一旦成立,溫寧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葉巧的謀劃。
隻要自己說出存款單存放的地方,季明舒會直接去她家把單子取走。
再去銀行找內應,把錢取出來。
可銀行必須要本人才可以取錢,除非——
存款人死了!
這年代又沒有監控,隻要存款人死了,內應收下存款單,把錢給取出來,就算事後有人質疑不是存款人本人親自到場取的錢,但存款人已經死了,又沒有監控,這事兒就死無對證。
到時候她人也死了,錢也沒了。
嗬嗬,真是煞費苦心設計的一場局。
溫寧心底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道:“存款單裡麵雖然有三萬塊錢,但你確定拿到之後,你能分多少?”
“你就不怕白忙一場,最後是替彆人做嫁妝?”
說話間,溫寧視線不經意瞥向門外,暗示道。
剛才那個男人已經出去了,就在院子裡等著。
葉巧顯然也想到那兩個男人,臉色有片刻凝滯,不過又很快恢複正常,瞪著溫寧道:“你彆想挑撥離間,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溫寧道:“我不是挑撥,客觀分析而已。信不信全在你自己。”
儘管葉巧不想承認,但也否認不了溫寧說的這種可能。
因為那兩男人都是公安的通緝犯,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確有可能拿到錢後把她給踢走。
但她現在已經與虎謀皮,隻能相信對方。
葉巧穩下心神,再次握緊手裡的刀,重新抵在溫寧臉頰,威脅道:“不說是吧?好!那我就先劃爛你的臉!我看你沒了這張臉還怎麼勾引男人!”
說完,葉巧便拿起刀對著溫寧的臉比劃,“我看看是劃左臉,還有右臉?真想知道大哥看到你頂著一張爛臉是什麼心情?還會不會這麼愛你呢?桀桀……”
溫寧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要後退,鎮靜道:“葉巧,彆的我不確定,但如果你敢傷我一根毫毛,進揚絕對會幫我報仇!你應該最清楚他的性格。”
葉巧:“嗬,大哥要找我報仇?等他回首都,我早就已經……總之你彆想用大哥來威脅我!溫寧,我給過你機會,既然你不珍惜,就彆怪我狠心!”
葉巧手上用力,刀刃朝著溫寧的臉狠狠劃下去——
“你給我住手!”
男人驚慌的聲音響起,房間門被推開,守在院子裡的男人幾步竄到葉巧麵前,奪下她手裡的刀,怒斥道:“你在乾什麼!不能劃花她的臉!”
突然被打斷,葉巧不爽道:“為什麼不能?!”
之前可不是這麼商量的,說好了溫寧交給她審問,隨便她處置的。
男人瞪了她一眼,才說出實話:“你打她兩下出氣就算了,我們留著她還有用!”
葉巧:“什麼用?”
男人一臉看蠢蛋的模樣:“當然是賣個好價錢!”
葉巧眼中浮起一陣驚喜,她怎麼沒想到把溫寧給賣了?!
到時候拿著她的錢,再把她賣到偏遠山區給傻子當媳婦兒,豈不是比直接把她殺了更折磨她?
葉巧道:“對,不能劃花,給她賣給傻子當媳婦兒!”
“不,賣給傻子太便宜她了,把她賣到偏遠山區,最窮山惡水的地方,嫁給那種一家好幾個光棍的!給一家人當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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