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此時已經帶著公主和柳含笑進入了龍騰基地。
基地內現在一片混亂,有不少人剛衝出聖甲蟲的圍堵,馬上就要逃出去了,卻被夏安截胡。
柳含笑則是半道上就扔下去了。
她說要負責指揮怪物,免得把珍貴的材料吃掉了。
就見她拿著一堆利用【催眠液】製造的針劑,對著喪失反抗能力的異能者脖子紮去。
自己紮不過來了,就讓手腳靈活的怪物幫忙。
凡是被注入液體的異能者,都會瞬間昏睡過去,然後再由柳含笑給他們戴上項圈。
至於崔秀和夏凝心,老早就離開了,一個負責占領基地內的武器庫,一個去嘗試暗殺謝鵬了。
他們身邊都配有一到兩隻怪物,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自己則是要去彆墅區,那裡有大量孩子死亡。
夏安閉上眼睛,麵前的視角瞬間切換。
那是兩到三個異能者小隊,他們配合默契,狀態非常好。
應該是沒有飲用基地內的水源,平日裡主要靠著隊裡的水係異能者,這才沒有受到影響。
而在他們麵前,至少死亡了六到七隻怪物。
夏安現在使用的視角是地獄三頭犬的,他的三個頭顱如今隻剩下了一個,而眼前的這些異能者卻似貓戲老鼠般戲耍他。
“醜八怪,看這裡!”
一個中年人一腳把砍掉的犬頭踢過去,重重的砸在了三頭犬僅剩的腦袋上。
“嗚!”
三頭犬凶狠的皺起鼻子,怒吼一聲正要衝過去撕咬他,卻被一旁年輕的女人踹飛,然後一隻腳踩在三頭犬的頭上。
本就受到重傷的三頭犬重摔在地,全身骨頭似要散架一般,根本無力爬起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刀劍刺向眼睛。
“吼!!!”
在劇烈的疼痛刺激下,三頭犬忍不住發出了震天的吼聲,這吼聲卻似乎更加刺激了周圍的人,讓他們更加興奮。
年輕女人傲然站立,她手中握著一把刀,刀尖上赫然挑著一顆巨大的眼球,她像是在展示著自己的戰利品,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
周圍的人們為此而歡呼,而她自己也似乎沉浸在這種戰鬥帶來的快感之中。
然而,倒在地上的三頭犬並沒有放棄,失去眼睛後,他故意裝出虛弱無力的樣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女人以為他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便放鬆了警惕。
可就在這時,三頭犬突然發力,猛地躍起,女人大意之下站立不穩,被三頭犬鋒利的獠牙咬掉了下半身。
“草泥馬的!”
一旁的隊友見狀,舉起手中的斧子,憤怒的朝著三頭犬的脖子揮去。
夏安正要指揮三頭犬逃跑,眼前卻忽地一片黑暗,鏈接斷裂,地獄三頭犬死了。
在那視線的最後。
夏安看到一個黑皮綠色瞳孔的男人,依次走到了那些怪物屍體旁邊。
他蹲下身,翠綠的瞳孔閃過異光,隨後,那些屍體竟然動了起來。
他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順從的站到男人的身後。
“老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錢宏業被突然出現的年輕小夥子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小夥子歲數不大,假如在末世的蹉跎下顯老些,也不會超過20歲。
他麵容俊朗,眉清目秀,在這樣慘烈的狀況下,竟然也能笑得出來。
嘴角大大的咧開,笑得還非常爽朗。
錢宏業有些不太喜歡他,死了這麼多人,情況這麼危急,有什麼好笑的。
語氣也因此比較生硬:“跟你沒什麼關係,趕緊逃命去吧。”
崔秀有些不滿的看他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老哥,這話就說的不對了,現在這麼多人失去了行動能力,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
“興許我能幫的上忙呢。”
這話一出,錢宏業立刻對麵前的小夥子有了些改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還不是孬種,男人就得這樣。”
剛才有不少人都跑了,他錢宏業打心裡看不起他們。
他正要繼續說些什麼,手中的對講機又響了,對麵的人聲音很大,是喊著說的。
“宏業!這一次不像路升榮!隻單單一個水庫出現了問題!而是基地內全部水庫都出了問題!”
“自從“她”逃跑之後,基地對出入人員進行了嚴密的篩查!”
“可她還是成功了!我懷疑......”
謝鵬喘息著轉過彎,身後跟著胡玲等人。
他的臉色鐵青,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而壓抑。
“我懷疑有人類在幫她!”
說完這句話,謝鵬緊緊的攥著對講機,那種痛恨的神態,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這種程度的危機,絕不是憑借一個夏凝心可以做到的,還有彆人在幫她。
一定還有其他人!
錢宏業放下手中的對講機,並沒有發現一旁的崔秀玩味的看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
錢宏業一看向崔秀,崔秀立馬又恢複了清澈的眼神。
“老哥,需要幫忙嗎?”
錢宏業有些猶豫,這個年輕人他不熟悉,再加上謝鵬的一番話,很難不讓他多想。
可年輕人好像很有大義,他拍拍胸脯,語氣堅定。
“我願意為基地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這話說的鏗鏘有力,看著那炙熱的眼神,錢宏業的內心也有些躁動,如今他們也確實缺人,才僵持在這裡。
猶豫片刻後,他指了指前麵的建築:“那裡是基地的武器庫......”
龍騰基地彆墅區。
二三十人陸陸續續的往外走。
“誒喲,老大也太拉風了,這身後浩浩蕩蕩的怪物,誰看了不害怕!”
“對啊,快讓我摸摸,咦~滑滑的,好惡心。”
“這幫惡心的玩意兒,剛才還跟咱們示威,現在在老大的手下,還不是乖的跟狗一樣。”
聽到隊友們的話,黑皮男人除了受用之外,麵上還有毫不掩飾的嫌棄。
“誰稀罕他們,長得一點兒美感都沒有。”
“等結束了,趕緊扔掉,惡心死人。”
他們嬉鬨著,正要離開彆墅區的時候。
前麵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夏安的臉上湧動著強烈的殺意,她的聲音冰冷得仿佛能掉下冰渣,令人不寒而栗。
她緊緊地盯著他們,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對我的孩子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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