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林剛所說,蜣螂白日裡並不活躍,眾人依次進入下水道。
下水道雖然已經被廢棄了三年,但是前些天下過大雨。
牆體有些濕漉漉的,溝壑內有細微水流,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一切都顯得陰森而神秘。
眾人紛紛拿出基地提供的手電筒。
向著裡麵深入。
隊伍延展成長長的一條,奇怪的是,走了半個小時,並沒有發現蜣螂的痕跡。
突然一陣劈裡啪啦,悉悉索索的聲音由遠及近。
腳下還有一絲震感。
排在隊伍最後麵的人,向身後看去,拿著手電筒晃了兩下。
隨後好像是看到了什麼,眼睛瞪得溜圓,一邊喊一邊撒丫子狂奔。
“快跑!”
“怎怎麼了”
有人跑大家就跟著跑,不時還回頭張望。
“臥槽!”
在眾人的身後,是密密麻麻,已經完全將下水道堵上的蜣螂群。
他們將整個通道堵得沒有一絲縫隙,宛若黑色的潮水湧過來。
眾人一個接一個慌不擇路的逃竄。
原本他們對蜣螂的數量有所估計,但還是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怎麼會這麼多!
說好的白天不活躍呢!
隻怕要是不小心跌倒進去,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三秒內就會被啃食殆儘,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隨著蜣螂群的靠近和下水道複雜的路線。
眾人的隊形漸漸被打亂了,蜣螂群入侵隊伍,人們四散而逃。
夏安不能讓人知道自己不受聖甲蟲的攻擊,先行離開了隊伍。
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到母蟲。
她一頓跑路,漸漸的眾人的驚呼聲也慢慢消失。
隨後便放慢腳步,開始尋找起來。
噠噠噠
長長的下水道隻能夠聽到夏安走路的回聲。
隻不過半個小時過去夏安並沒有找到母蟲,那種碰到豆丁和小蛛的感應,也沒有出現。
沿途倒是能夠碰到零零散散的聖甲蟲靠過來親昵。
可是他們除了溫順,並沒有其他反應,好像沒有智慧和思維。
不論夏安怎麼做,都無法建立聯係。
看來必須要先找到母蟲。
“呼呼呼”
她真笨,居然沒有保護好將自己從地獄中拯救出來的天使。
要是天使出了什麼事兒,她沒辦法原諒自己。
夏凝心著急的在下水道四處搜尋。
自蟲群將隊伍衝散後,她便運轉異能,在隱匿的作用下,蜣螂群們對她視若無睹。
讓她在下水道中來去自如,這就是隱匿的優勢。
跑著跑著,夏凝心發現前方似乎有兩個人影,還有光亮在閃爍。
其中一個正是夏安。
她心裡一喜,正要跑過去,腳步卻慢了下來,前麵的情況,好像不太對。
此處的下水道呈“丁”字型。
夏安和劉飛雨此時就站在“丁”字路口。
十分鐘前,夏安在尋找母蟲的路上,碰到了獨自一人的劉飛雨。
劉飛雨是火係異能,不方便在下水道使用,於是便拿著一把長刀。
夏安發現他的時候,他正在對著一具聖甲蟲屍體泄憤。
劉飛雨也看見了她,臉上肉眼可見的欣喜。
一邊打著招呼,一邊跑過來。
夏安也不打算和他演了,直接準備下殺手。
可就在劉飛雨快要過來的時候,卻在丁字路口停下了腳步,扭過頭去。
麵前的場景,讓他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夏安注意到劉飛雨表情不對。
也趕緊跑過來,接近劉飛雨的一瞬間,那種電流的感覺猛然襲來。
是聖甲蟲母蟲!
夏安和劉飛雨一同看去。
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丁字路口裡麵,是一個由聖甲蟲組成的巨大球體。
聖甲蟲們似乎是在保護著什麼,一圈一圈的圍著。
仿佛是感受到夏安的存在,聖甲蟲們慢慢剝開,露出裡麵的保護著的東西。
那是一隻足有人頭大的聖甲蟲,她的身下是一具去頭去四肢的屍體。
屍體肚子被破開,她趴在上麵,似乎是在......產卵!
找到了。
夏安沒有猶豫,尾巴瞬間抬起,目標直指劉飛雨。
可就在她準備動手的一瞬間。
“夏安!”
遠處夏凝心突然大喊出聲,手電筒的光線照射過來。
夏安的尾尖一頓,看向夏凝心。
是那個存在感很低的女孩兒。
看見了又怎麼樣,殺了劉飛雨,下一個就是你。
夏安冷笑一聲,並沒有住手的打算。
她尾尖的三瓣嘴張開,蠢蠢欲動,可下一秒夏凝心的喊聲,還是讓她停下了手。
“林隊長!這裡!”
夏安回過頭,夏凝心的對麵,林剛就在那裡站著,不知到了多久,他沒有使用手電筒,靜靜的站在黑暗中。
皺著眉深深的看著夏安。
夏安幾乎是在夏凝心喊出“林隊長”三個字的同時,收回尾巴,她不知道林剛看到了多少。
可母蟲近在咫尺,她不能交給彆人。
因此現在的情況非常詭異,丁字路口上,四個人成一條直線。
夏安和劉飛雨站在中間,兩邊分彆是夏凝心和林剛。
雖然夏凝心喊了兩句,但是四個人都沒有動。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劉飛雨至始至終都沒有理會幾人。
哪怕是聽見了林剛在這裡他都沒有反應。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蟲群。
他不知道本該保護母蟲的聖甲蟲為什麼不攻擊他們。
腦海中隻是不停的閃現嶽禹死去的樣子。
上次回基地,他去看嶽大哥的妻子了。
一進屋就有一個小小的奶團子撲到懷裡。
“爸爸,你回來啦”
小家夥抬頭,發現不是爸爸,害羞的鬆開手。
“是飛雨哥哥,我爸爸呢”
女人聽到孩子的聲音,拿著鍋鏟走出來。
“是爸爸回來了嗎?回來的剛好,正做飯呢......”
女人發現進來的不是嶽禹,頓了一下。
“是小劉啊,你嶽大哥呢”
劉飛雨勉強笑了一下,不敢看兩人的眼睛。
後麵的事情他不太想回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那些話的。
隻記得自己坐如針氈,一大一小在耳邊啜泣著,想要放肆大哭,卻又礙於自己的存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的靈魂像是在天上飛,魂不守舍,不能自已。
【作者其實見聞並不多,部分場景可能不符合現實情況,後期可能也會有這種情況,大家就當作拚接城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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