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川回來得很快。
但即便如此,還是染了一身的酒氣。
但神色還是清明的。
他進了屋來,笑著走到了床邊,又讓丫鬟們都退出去。
孟允棠抬頭看著他。
明明兩人都熟悉得很的,可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孟允棠,還是魏懷川,竟然都有點兒說不出的緊張。
最後,還是魏懷川先開口:“時辰不早了,就寢?”
孟允棠沒錯過魏懷川那不大自然的神態。
見他如此,她反倒是一下就不緊張了。
然後,她笑了:“王爺先洗把臉,換個衣裳?”
魏懷川抬起袖子聞了聞,也覺得酒氣有點重:“行。”
孟允棠站起身來要幫忙。
魏懷川卻拒絕了。
等他換過衣裳,他倒是覺得臉上因為喝酒而冒出來的滾燙退下去了些。
就是那股微醺的感覺更濃厚了。
他看著端坐在那兒的孟允棠,隻覺得她比平時更美。
美得讓人炫目。
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裡。
“夫人。”魏懷川輕喚。
孟允棠抬頭,一雙眼睛仿若最好看的寶石。
魏懷川情不自禁走上前去,然後低頭,親在了她的眉心,喃喃道:“以後不要再離開我。”
他說得很輕,近乎呢喃,但孟允棠還是挺清楚了。
她有些無奈。
這個人,純粹就是倒打一耙。
之前明明是他欺負人。
魏懷川卻不給孟允棠分辨地機會,欺身上去,不由分說就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許是喝了不少酒的緣故,魏懷川的肌膚滾燙,手掌更甚。
那溫度落在哪裡,哪裡就像是被烙鐵灼燙,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來。
讓她忍不住戰栗,讓她忍不住想要往後縮。
可魏懷川偏偏又不容許她躲避分毫。
孟允棠就這麼地,被魏懷川拉著一起沉淪。
一切都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誰也沒有尷尬。
當結合那一瞬,孟允棠腦子裡一片空白,眼角浸出淚來。
魏懷川也是一聲輕哼,卻無比饜足。
雖然生了無憂,但孟允棠產後恢複得很好,腰肢纖細,肌膚上也沒有留下痕跡,肚皮更是一如往常。
魏懷川掐著那纖細的腰,既想狠狠地使出渾身的力氣,讓她掙紮不開,又怕掐疼了她而不敢用力。
他自持力一向好,可在這一刻,卻有些失控。
肌膚相觸的柔軟溫暖,以及那像是撓在他心口上的輕哼聲,都讓他一點點失去了理智。
最後孟允棠小聲哀求都不管用,他還是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
代價就是第二天孟允棠是真的爬不來。
稍微一動,就渾身酸軟。
兩年沒有做這種事,忽然來了一回這樣激烈的,不僅是筋骨上有點受不住,就是那處也有點受不住。
孟允棠忍不住狠狠瞪了魏懷川兩眼。
畢竟,好像受罪的隻有她。
魏懷川看上去神清氣爽,猶如吃了什麼補品一般。
孟允棠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個吸人精氣的妖怪。
魏懷川似也知道自己折騰狠了,自己穿完了衣裳,便來幫她穿。
隻是替她穿衣時候,免不得又看到那一身的痕跡。
尤其是鎖骨上的紅痕。
看得他眸色暗了又暗,幾乎又有點兒蠢蠢欲動。
他覺得孟允棠就是讓人上癮的毒,他怎麼都吃不夠。
好在孟允棠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趕緊一把攏住衣裳,又瞪了他一眼:“還是讓如玫來吧。王爺實在是叫人信不過。”
“彆叫王爺。”魏懷川卻不讓開,反倒是含笑說了這麼一句:“叫名字。”
就如同以前一樣。
孟允棠看著魏懷川的眼睛,輕而易舉從裡麵讀出了期盼。
她心頭一歎,心軟了些許:“懷川。”
罷了。
何必非要做那些扭捏姿態呢。也沒什麼意義。
這一聲,叫得魏懷川的眼底盛放出花來,他柔聲道:“允棠,以後咱們好好地。好不好?”
孟允棠也柔和笑了:“好。”
從前種種,都是過去。從她決定和魏懷川綁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好好地。
可不知為何,明明孟允棠答應了,魏懷川心裡的那些歡喜,卻像是被潑了一點冷水,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憋悶感,讓他甚至喘不上起來。
可最終,魏懷川還是什麼也沒說,隻喊來如玫,替孟允棠梳妝。
但他也沒出去,而是在旁邊認真看著——下一次,他便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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