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川禁不住舊部下的慫恿,還是答應了親自下場比試一二。
可原本該輕鬆獲勝的局麵,卻因他胸口猛一疼,一股止不住的細密心慌而落敗。
站在原地,魏懷川好半晌未能緩過神來。
倒是舊部下有些錯愕,又有些無措:“怎麼就贏了——”
又看魏懷川那樣,舊部下忙道:“王爺?可是我下手沒個分寸,傷到了您?”
魏懷川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舊部下,而後將手中武器遞給親兵,搖頭道:“沒事。是我走了神。”
“我就說。”舊部下鬆一口氣:“原來是王爺走神,才給我了我機會。”
魏懷川並無心思多說,他走出練武場坐下,連喝了三口茶,這才平靜了些。
他自己已是感受過身體。
無恙。
方才突如其來的心痛,還有心慌,都像是錯覺一般。
可魏懷川很清楚,不可能是錯覺。
他的確是心痛和心慌。
思忖片刻,他側頭喊來小廝:“回家一趟,看看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雖然對魏懷川的話有些驚奇,但小廝還是立刻奉命出發。
路上風馳電掣時,又忍不住想:這一年來,王爺的變化是真的不小。
王府裡自然是沒有任何事。
就連京都裡,也未曾發生任何事情。
宮裡也同樣平靜無波。
小廝便又回去跟魏懷川報信。
魏懷川聽了稟告後,眉頭緩緩皺起。
各處都無事,那……究竟是何處出了問題?
然後,魏懷川就想起了孟允棠。
他心往下沉了一些,而後問小廝:“孟氏呢?”
小廝茫然了一瞬,才答話道:“孟姨娘不是去了莊子上?也沒聽說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而且,在莊子上能發生什麼事情?
小廝覺得自家王爺這是有些多慮了。
然而,魏懷川卻眯了眯眼睛,立刻道:“叫護衛立刻去尋孟氏回家。”
而他自己,勉強又看了半日的演兵,便再也坐不住。連夜吩咐人準備快馬,竟連馬車也不打算坐,就這麼一路快馬加鞭地往城裡回。
嚇得領兵大將連忙來問:“這是怎麼了?可是京都發生了什麼事?”
魏懷川翻身上馬,神色平靜:“不是國事。不必擔心。”
說完一騎絕塵,飛馳離去。
大將站在原地,錯愕扭頭問親兵:“剛才……王爺說什麼?”
親兵戰戰兢兢回答:“說不是國事,請將軍不必擔心。”
大將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時候,王爺竟會有私事了?!”
這比逆黨兵臨城下還讓人覺得恐怖啊!
王爺不是曾說過,情愛隻會耽擱時光?
可現在這是……有了惦記的人了?
大將有點高興,又有點兒不安,最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決定早點回去睡覺。
興許一覺起來,一切都正常了!
魏懷川是後半夜回的王府。
王府裡一片安靜,叫開了門後,魏懷川直接問門房:“孟氏回來沒有?”
門房嚇了一跳:“孟姨娘還沒回來。不是應該明日回來?”
魏懷川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從京畿大營直接出發去孟允棠的莊子,傍晚之前必到了。
若找到了人,小廝必會叫人先回來稟告一聲。
而且,如果連夜出發,孟允棠此時也應該回來了。
可現在,小廝沒有回稟。
孟允棠也沒回來。
一切都不對勁。
魏懷川臉色難看,直接去了孟允棠的屋子。
如玫得了消息,飛快洗了一把冷水臉,然後過來見魏懷川。
魏懷川沒看出什麼不對——隻是兩個親近的大丫環,孟允棠一個也沒留。
如玫也實在是覺得站在屋中央,皺眉思索的魏懷川太奇怪,便出聲:“王爺?”
魏懷川側頭,看住如玫,臉色冷冷:“她走之前,說了什麼話,辦了什麼事情?”
如玫剩下那一點困倦,都因為這一眼而消失無蹤了。
她磕磕巴巴回答道:“王爺容稟——”
然後腦子裡不住回想:孟允棠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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