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如玫知道了府裡發生的那一幕大戲之後,立刻震驚得馬上尋了個機會找過來問孟允棠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把人殺了嗎?”
她想到那些人繪聲繪色描述的場麵,再看一眼床榻上雖然還在昏睡,但的確還活著的人,徹底糊塗了。
比她更好奇地是霍春花和成蘭。
霍春花就算了。
一向老成持重寡言少語的成蘭,都忍不住開口:“怎麼回事?”
於是如玫看著微笑不語的孟允棠,就隻能壓下好奇心,先把自己聽到的東西講出來。
當然,略去了很多旁人評價孟允棠的話。
成蘭和霍春花聽完,也是一臉驚訝。
看著一屋子人好奇地目光,孟允棠終於發了善心:“其實也沒什麼,那把匕首是有機關的,以前……我見過,所以知道玄機。那匕首有一節可以吞入刀柄內,因此看著嚇人,其實就隻捅進去一點,算是個皮肉傷。看著嚇人罷了。”
她沒說的是,看見那把匕首,她才隱約猜到了魏懷川的意思。
因為那一把匕首,是她和魏懷川一起做出來的。
她提出來的,魏懷川畫的圖紙,他們一起找鐵匠做的。就做了一把。
當時她笑著說什麼來著?
她開玩笑說,若是有一日要嚇唬彆人,或是假死,就用這個匕首。
未曾想,自己沒用上,今日魏懷川倒拿出來了。
雖然不知魏懷川留下這人有什麼用,但那種情況,孟允棠也就配合他演了這一出戲。
如玫她們三人聽完了這話,又是驚訝,又是有點沒聽夠:“就這樣?”
孟允棠點頭:“就這樣。”
成蘭點點頭,沒有多問的意思。
而霍春花則是看一眼床榻上的人,皺眉問:“那為什麼現在人還在這裡?”
“放在彆處不合適。”孟允棠笑了笑:“我這裡有最好的傷藥,而且最合適吧。雖然那借口挺蹩腳的——但架不住信的人多。”
人人都會覺得,魏懷川是真的要折磨她。
而不會去想,其實她暗地裡幫魏懷川把人救活了。
如玫眼睛閃閃發亮,抓著孟允棠袖子:“我就知道!王爺怎麼可能這麼對你!這哪裡是折磨你,分明就是相信和你的默契!”
孟允棠含笑,什麼也沒說。
但她心裡卻明白,魏懷川就是為了折磨她的。
他就是要她幫忙,卻不肯說緩和一些的話,非要戳著她心窩子來。
那些話難道是必須說的?
不是的。即便是要說些難聽話,但也不必非要說那幾句。
他是知道她在意什麼的。
孟允棠心頭輕歎了一聲。
不過這些沒有必要告訴旁人就是。
在孟允棠等人的精心照料下,那宮女晚些時候就醒了。
直到這個時候,孟允棠才發現,那宮女已經變成了個啞巴。
舌頭是好的,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那宮女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滿麵惶恐,也不覺得牽扯到傷口疼,跪在床上直衝著孟允棠磕頭。
孟允棠忙招呼霍春花按住人,柔聲寬慰:“沒事了,沒事了,沒人會殺你的。你在這裡是安全的。王爺也知道……你是冤枉的。所以叫我救你。”
那宮女聞言一愣,隨後神色就更激動起來,眼淚也掉得更急。
那副形狀,讓人幾乎不忍多看一眼。
孟允棠耐心寬慰著,直到那宮女平靜下來,才輕聲問了句:“你會認字嗎?”
不過,問這話的時候,她是沒有抱希望的。
果然,那宮女黯然搖頭。
孟允棠想了想,道:“養傷的時候閒著也是沒事,我教你認字吧。”
認了字,就算不會寫,但指著字一個個點,也能說出想說的話。
她猜,魏懷川留著這宮女,也是有這個意思的。
那宮女又衝著孟允棠磕起頭來。
孟允棠哭笑不得,也隻能讓霍春花再一次去將那宮女按住。
一連著幾日,魏懷川也沒有過問過這邊的事情,更不要說召見孟允棠。
他不著急,孟允棠也不著急。
宮外也是一片寧靜的,不過這種寧靜,總讓人覺得透出一股暴風雨前的寧靜之感。
仿佛下一刻,就會狂風大作,暴雨雷電。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