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孟允棠就知道了,魏懷川不僅僅是瘋成這樣而已。
事後,魏懷川把她關了禁閉。
不許她出房門一步。
什麼話也沒留下,他就又走了。
孟允棠渾身酸軟,氣得發笑:誰招惹他了這事?一大早起來就發癲!
如玫幫著孟允棠換衣裳,輕聲說道:“姑娘有什麼想做的想要的,隻管告訴我。”
雖然魏懷川不許孟允棠出門,讓她反思己過,但是物質上,還是不會虧待她的。
孟允棠換過衣裳,喝了水,才有力氣擺擺手說話:“讓我睡一會兒。”
實在是沒精力了。
就連生氣都生不動。
這一覺,孟允棠足足睡了三個時辰,後半夜才醒來。
如果不是渴得厲害,她還真未必會醒。
如玫應該也是睡熟了,而且都是丫環,孟允棠也沒真把自己當千金小姐,倒個水而已,她自己就行了。又不是動不得了。
隻是稍微一行動,她立刻就想起來昨天魏懷川到底有多能折騰人。
這會兒渾身上下,就沒有不酸疼的地方。
桌上就有水,孟允棠連著喝了兩杯,這才緩過來。
人也慢慢清醒了。
睡足了,腦子也回來了。她想起昨日魏懷川說的話。
也漸漸琢磨出味來:魏懷川沒有提過王懷義。反而說她不愛惜自己身體——
他們兩個,或許說的就不是同一件事。所以,魏懷川說的,是她用生病,來逼迫他回來,用這種手段邀寵,甚至逼迫他彆成婚?!
孟允棠又一次被氣笑了:他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真成了後院裡那些隻知道爭寵的女人了?
還用禁足來作為懲罰……幼稚!
不過,又琢磨了一會兒之後,孟允棠忽然愣住了。
如果魏懷川是這樣認為的,那為什麼他還是回來呢?還是讓自己“如願”了?還隻是在事後用禁足作為懲罰……
那些妄念又一次跳出來。
如玫她們開玩笑說的話,也是又一次跳出來。
孟允棠感覺自己心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最終,她忍不住地想:或許,魏懷川他,還是在意我的。
這個猜想,讓人忍不住欣喜,也讓人止不住失落。
最終,她苦笑了一聲:就算在意,那又怎麼樣呢?他都要成婚了。
自己難道真做一輩子暖床丫環嗎?
她想贖罪沒錯。
把身子也給了魏懷川,任他予取予求也沒錯。
但,她並沒有打算一輩子留在這裡做暖床丫環。
即便是要留下來……也不會是以這個身份。
孟允棠靜坐了許久,才喊了一聲:“如玫。”
如玫很快進來了,不過臉上睡意還濃著。
孟允棠問她:“你覺得,王爺心裡有我嗎?”
如玫被問懵了,有些茫然地反問:“王爺不在意您,又在意誰呢?”
在府裡也這麼幾年了,魏懷川的秉性不敢說十分了解吧,但是這麼多年,就沒見過王爺對誰假以辭色過啊!
當初蘇煙煙進府,她們還以為魏懷川轉了性,可沒想到很快孟允棠就後來者居上了!
如今蘇煙煙那個大美人,也還不是在府裡坐冷板凳!
孟允棠喃喃:“可是他要娶妻了。”
如玫“啊”了一聲,表情更加迷惑不解了:“娶妻不是很正常?和王爺同歲的,妻妾早就不知多少了。”
忽然,如玫意識到什麼,猛地清醒過來,臉上全是震驚:“姑娘不會是吃醋吧!”
如玫急切的往前走了兩步,語氣都急促起來:“姑娘是聰明人,怎麼在這個事情上犯糊塗了!”
孟允棠不太理解,微微歪頭:“啊?”
“姑娘,王爺這樣的身份,想要跟他的女子多得不得了。姑娘能在王爺心裡有地位,在府裡有地位,這就很好了。再想要彆的,難道不是貪心麼?”如玫重重歎了一口氣:“姑娘,彆犯糊塗啊。”
孟允棠的心,被如玫這些話重重地敲打了一回。
她心想,的確是自己有了妄念。
從前,她和魏懷川的約定,現在怎麼還能作數?
他縱然心裡還有她,可也絕不會像從前那樣了。
自己……如果想要他一生一世一雙人,除非消除從前的隔閡,或者,用手段逼迫他不得不隻有她一人。
前者,幾乎不可能。
他的恨意,她感受最深。
而後者……她不願意。
她已經對不起魏懷川了,如果因為私欲,就去算計逼迫他……
最終,她輕歎一聲:“我知道,我沒吃醋,就是覺得,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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