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魏懷川失去了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冷靜,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五六年前,變成了那個在心愛姑娘麵前,容易衝動的毛頭小子。
他噙住了溫熱柔軟的唇瓣。
許是為了更誘人,那唇上還有一點點淡淡的甜蜜,透著股玫瑰香氣,勾得他忍不住細細品嘗吮吸。
怕獵物逃離,他更伸出手去,托住了獵物的後腦勺,不允許她有絲毫的後退。
可擔心中的事情沒有出現,反而獵物以一種更加纏人的方式熱烈回應。
這種熱烈,讓魏懷川更無暇去思考,隻被激發了內心深處的掠奪和霸占,忍不住想要更多。
孟允棠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但她仍舊不舍得鬆開,依舊熱烈如火。
自從知道真相,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想他,想他這些年的委屈,想他當時的痛,想他滿懷的憤懣,想他還帶著傷,還要去征戰……
現在,他好不容易回來,又是如此突然出現,她也有些把持不住。
最後還是魏懷川最先冷靜下來。
他的手在忍不住想要探入她衣襟的時候,動作硬生生變成了將她衣裳攏上,又往後退了點,眼神卻淩厲中透出一股凶狠來,就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不過多半月,這就饑渴了?”
孟允棠雙唇紅潤,眼眸裡帶著水光,一眼望去,瀲灩生波,看上去便是衣服受了欺負的樣子,但是她這樣,卻更引得人想要狠狠地欺負她。
然而,聽見魏懷川的話,孟允棠非但沒有惱,反而一笑承認:“是啊,所以王爺要如何?”
魏懷川被激得呼吸都是一窒。
一時之間,滿腦子都是如何把她收拾一番的想法,但最終還是險險克製住,冷冷掃了一眼孟允棠:“那便餓著吧。”
說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了剛才恨不得把孟允棠揉進懷裡,吞吃入腹的樣子。
可孟允棠卻聽出來了,魏懷川聲音都變了,帶著一股暗啞和克製的味道,顯然也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
這一局,卻是她勝了。
孟允棠唇角微微翹起來,看了一眼已經燒完的祭品,便也追上去,竭力扮演好一個受氣小丫環的模樣。
不過,當孟允棠路過魏懷川的馬車,一本正經地朝著自己來時坐的馬車去了,結果魏懷川冷冷地聲音傳來:“本王累了。捶腿。”
眾人聽見這話時候,倒也沒覺得有什麼——這一路回來,王爺基本都是自己騎馬,能不累麼?
孟允棠偷偷笑了笑,乖乖上了他的馬車:逗逗他還怪好玩。
隻是上了馬車後她就不敢笑了,也不敢繼續逗他,當真替他捏起腿來。
魏懷川靠在軟枕上,盯著孟允棠看,總覺得出去一段時間,她有些變了。可具體變了什麼,又仿佛沒有。
不過,孟允棠臉色好看了許多,臉頰也似比出門之前更豐潤些了,瞧著就知道這段時間吃好睡好——
這樣一想,魏懷川心裡又不痛快起來,他冷哼一聲:“你倒是過得逍遙。”
孟允棠認認真真回答:“如今我的身子是王爺的,王爺不在,我也不敢糟踐。還得養好了體力,等王爺回來,好伺候王爺呢。”
那種怪異感更明顯了。
之前的孟允棠,會說這種話嗎?就算是會,隻怕也是反諷。
魏懷川仔細打量孟允棠,卻從她身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冷硬虛假和諷刺,一時皺眉:“你……不恨本王?”
那一碗絕子湯……
孟允棠頓了頓,“既然王爺不想要,那便不要。無妨的。再說了,天牢五年,我傷了根本,本來也不會再有孩子吧。而且,王爺是為了保我的命,我還是明白的。”
這麼多話,魏懷川一愣,卻隻聽清楚一句:“傷了根本?”
孟允棠笑了笑:“嗯。傷了根本。天牢裡有一處水牢,冬日不結冰,卻冰冷刺骨,將人置於其中,不出半日,就會凍透骨頭。我在裡頭熬了三日。”
從那之後,葵水就幾乎不來了。
魏懷川什麼話也沒說,但手指卻猛然扣緊又鬆開,他垂下眼簾:“本王倒沒那麼好心腸。”
說完這句話,他仿佛是累了,就不再多說一個字,馬車裡氣氛也陡然壓抑起來。
孟允棠知道魏懷川在生氣,可他在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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