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將石柱連同骨手一起重鑄進至暗時刻的時候，秦川也沒去管骨手裡麵那道神念的死活。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逃不出至暗時刻的禁錮。
隻不過這道神念能挺過來，還是讓秦川對其有些刮目相看。
小樣還挺能活。
秦川並不準備繼續重鑄至暗時刻，將神念徹底抹殺，至少現在沒這個打算。
這玩意見證了守夜人的創建和發展，屬於是行走的曆史書，從它這裡能獲得相當多有價值的信息。
特彆是關於第一任指揮官，也就是節點分身，秦川需要能收集到足夠多的線索，再利用至暗時刻去往三千年前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退一步講，就算線索不夠無法激活時間旅行，多知道一些信息總歸是有用的。
念及此，秦川當即輕聲說道：“放你離開是不現實的，但我可以讓你出來透透氣。”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骨手的聲音帶著幾分暴虐，“一旦讓我逃出去，你就等死吧！”
秦川笑道：“你要不是在至暗時刻裡麵，我絕對把你連魂帶武器都劈了，所以你該對我心存感激，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被徹底磨滅了，哪有機會在這耀武揚威。”
骨手語氣一滯。
好像，是這個道理。
之前被暗影重鑄進至暗時刻的時候，骨手都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還能撿回一條小命。
此時聽到秦川的話語，骨手也意識到自己是應該客氣點。
但它曾經也是無敵的存在，讓它對一個凡人卑躬屈膝，有點放不下麵子。
秦川也沒點破，轉移話題問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說說看吧，你到底什麼來頭。”
“我是……”
骨手本來想趾高氣昂的自報家門，結果話說到一半就沒動靜了，隨之而來的是疑惑，“我是誰來著，為什麼突然想不起來了呢。”
秦川沒好氣道：“你該不會是被關了三千年關傻了吧。”
“不可能的事！”
骨手堅決反對，“我神魂很完整，就算再關三千年也不會變傻，但就是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
看到這架勢，秦川知道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骨手被封在了至暗時刻裡，秦川能夠很輕鬆的判斷出骨手是否在說謊。
它的確是忘了自己的名字。
這就很神奇了。
思索片刻，秦川換了個角度發問：“那你是怎麼被關進柱子的。”
“我是被人坑了！”
骨手氣不打一處來，怒衝衝說道：“當初有個家夥找到我，說給我露一手絕活。嘿，你彆說，那一手重鑄裝備的能力，的確讓我羨慕得很。那家夥就說要教我，結果卻把我關柱子裡了。我想起來了，那家夥和你一樣，身上也有暗影的氣味。該死的，我就說玩暗影的人心都臟。”
秦川奇道：“你知道暗影之力？”
骨手立刻反駁：“我為什麼不能知道，我隱約記得和暗影之力的持有者打過幾場……嘶，為什麼想不起來細節了，是哪個家夥把我記憶抹除了一部分！小子，我嚴重懷疑是暗影之力搞的鬼，說，是不是你們乾的！”
“不是我。”
秦川當場否認。
緊接著，秦川揮手製造出小型帷幕將自身籠罩，隨即切換到原本的容貌，問道：“當初把你抓起來的人，是不是跟我長一樣。”
“是你！”骨手的聲音變得高亢刺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氣急敗壞，“這副模樣化成灰我都記得！就是你這家夥把我關起來的！該死的，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我出去！”
秦川切換回偽裝形象，無視骨手的抗議，將至暗時刻收了起來，暗暗思索。
他現在需要確定的，是哪個節點分身捕獲了骨手。
當初建立了守夜人的，還是更早之前。
思索片刻，秦川把至暗時刻拿出來，問道：“你是在三千年前被抓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骨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嘴硬起來，打定主意不合作，它可不會讓敵人稱心如意。
秦川蠱惑道：“如果你配合，那我定期放你出來透氣，你要知道，現在可不比你被關在柱子裡，至暗時刻在我手裡，隻要我一個念頭，你根本沒有露麵的機會，你就在暗無天日的環境裡等著吧，沒人會關注到你，哪怕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
這不是空話，而是事實，至暗時刻由秦川重鑄修複，他對其擁有完全掌控能力。
骨手不由得思考起來。
形勢比人強，隻能低頭認慫了。
骨手恨恨說道：“我能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你也要遵守承諾，讓我出來透氣。”
“合作愉快。”
秦川嘴角泛起笑意。
緊接著重複先前的問題。
“你是在三千年前被抓的？”
這次，骨手老實回道：“是三千年前，但我要聲明一點，我不是被抓的，我是被騙了。你……那個可惡的家夥，欺騙我這麼單純的一隻手，簡直不當人。”
“一隻手？”秦川奇道，“你被騙的時候就隻剩一隻手了？”
“好像是吧。”骨手的聲音帶著幾分回憶，“我應該是經曆了一場大戰的，隻是不幸落敗，然後神魂藏進了手掌中，準備卷土重來，可惜還沒實現遠大抱負就被人騙過來當苦力。”
秦川沉吟片刻，接著問道：“之前你被困在石柱裡負責黑夜賜福，那些武器裝備是你打造的吧，你會暗影重鑄？”
骨手長歎一聲：“會一點。嚴格來說，我和那根柱子被捆綁在了一起，各自負責重鑄的一部分任務。至於能量來源，則是依靠印刻在武器中的符文，悄悄吸收一部分異獸能量。”
這一點秦川之前就已經猜測出來，倒也沒覺得奇怪。
思索間，骨手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是讓秦川眼睛都瞪大了。
骨手喃喃自語道：“當初異獸之王被砍掉腦袋的時候，我要是藏好點，也不至於被人發現。”
“等等。”
秦川連忙叫停，“你說異獸之王？”
秦川從戒指裡取出異獸顱骨，放在掌心展示，“是不是這東西。”
骨手的聲音帶著幾分驚奇。
“咦，這玩意怎麼在你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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