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萬萬沒想到，自己離開那處神秘空間之後，竟然會直接來到貝利爾麵前。
這和讓他送死有什麼區彆。
而貝利爾在短暫錯愕之後，立刻陷入無法自拔的狂喜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天空都飄蕩著貝利爾的笑聲。
貝利爾肩膀上的眼珠子盯著秦川，帶著仇恨和垂涎。
笑完之後，貝利爾看向秦川，臉上浮現起殘忍笑意：“凡人，你死定了！”
秦川認真說道：“我現在當你的使徒來還來得及嗎。你看，我有你的使徒印章，本身也是欺詐師，隻要咱們通力合作，必定能將深淵乃至整個天啟世界收入囊中。說真的，考慮一下。”
這番話語讓貝利爾真的短暫思考了半秒鐘，不過最終還是仇恨占據了上風，冷冷回道：“使徒可以另選他人，但冒犯我的人，隻有你一個，不把你的靈魂抽出來折磨，難解我心頭之恨！”
秦川雙手環抱胸前，冷笑兩聲，“你以為，我剛才是去什麼地方了，既然敢出現在你麵前，豈能沒有後手！”
他在賭。
賭貝利爾也吃不準他現在什麼狀態。
剛才和無歸者的會麵，既然連天啟的觀測都可以規避，那麼貝利爾就更不可能追查到他的位置了。
對於貝利爾這種等級的存在而言，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果不其然，貝利爾眼底閃過一絲戒備。
說實話，他也有點慌。
這是他真身所在地，結果這個凡人竟然毫無征兆的就出現了。
要說這裡麵沒有什麼陰謀，他是不信的。
貝利爾之所以鐵了心弄死秦川，一方麵是為了報黃沙之城的一箭之仇，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掩蓋這個區域的坐標。
但秦川的一番話，讓貝利爾有些擔憂。
萬一對方真有什麼後手，自己貿然攻擊極有可能弄巧成拙。
秦川暗中觀察，發現貝利爾有些遲疑，不由得鬆了口氣，趕緊思考下一步對策。
但是思來想去，似乎都隻有死路一條。
以他現在的實力，對抗貝利爾是沒有勝算的。
思索片刻，秦川大笑：“你不動手，那我就動手了！”
說完直接取出斯旺德給他的那枚對戒，朝著貝利爾扔了過去。
“去吧，皮卡丘！”
貝利爾下意識的一巴掌將對戒拍飛，戒備起來。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秦川疑惑的抓抓頭發。
這和他預想的不一樣啊。
貝利爾也意識到自己被戲耍了，剛準備補一巴掌拍死秦川，卻是死死盯著遠處。
秦川回頭看去。
隻見遠處的空間仿佛鏡麵一般破碎，漆黑如墨的霧氣從缺口中溢出來。
貝利爾接連扔出幾團能量球，試圖擊潰這些霧氣，同時也嘗試修複空間破損。
但兩個方案都失敗了。
空間不僅沒被修複，缺口還越來越大，黑霧也在此地立足，進一步擴大占領區域。
很快，死亡使者的聲音響起。
“貝利爾，我們又見麵了，總算是找到你的真身所在地。”
“這次勢必要將你徹底抹殺！”
“今日之戰，將成為深淵回歸我等掌控的開端！”
“喲，這不是暗影之力繼承者嗎，這麼巧你也在啊。”
出現在秦川麵前的，是足足七位死亡使者！
不過秦川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而是看著遠處。
那裡，有一隻惡魔從遠處急速飛來，直奔被拍飛的對戒。
在前進過程中，它的軀殼逐漸瓦解，一絲絲黑霧從裂口逸散出來。
等到惡魔軀殼完全消散，斯旺德出現在原地。
此時的斯旺德頭頂名字已經變了。
【死亡神選·斯旺德】
斯旺德將秦川扔出去的對戒戴在左手，而他的右手，則是另一枚對戒。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
旺德好奇問道。
秦川搖搖頭：“我並沒有完全確定你的身份，隻不過你之前說過的兩次遺跡經曆，讓我有些懷疑。”
“將你發現聖杯的遺跡定為1號，被困的遺跡定為2號。”
“這裡麵有個悖論。”
“如果你先在1號遺跡拿到了聖杯再去的2號遺跡，那麼沒必要硬等三個月，直接進行儀式，祈求死亡使者的幫助即可，何必與惡魔做交易。”
“如果你先去的2號遺跡，那麼失去同伴的你，在1號遺跡發現聖杯之後，肯定會進行許願，嘗試將同伴從深淵救回來，何必委托我呢。”
“彆人或許做不到，但死亡使者肯定可以。”
“於是我大膽推測，其實不存在2號遺跡，你也沒有同伴，自然不會和惡魔做交易，這兩枚對戒的真正用途，是依靠對戒的效果進行定位。”
“你，或者說死亡使者，需要確定貝利爾的真身所在地。”
“但是依靠你們的手段是無法實現的，隻能借助外人之手。”
“至於人選，那肯定是帥氣的我了。”
斯旺德眼角抽動了兩下。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但從他沒有反駁的表現來看，秦川基本猜對了。
而秦川之所以做出這樣的猜測，主要原因就是無歸者的存在。
那家夥的造型和死亡使者太像了，肯定是有關係的。
在無歸者那裡，秦川得知自己的記憶有問題。
以此進行推論。
假如他和無歸者認識，並且在進行某個不存在於記憶之中的計劃，那麼無歸者大概率會借死亡使者之手來暗中協助他。
這一點從之前死亡使者的反應就能看出一二。
而這次無歸者把他丟到貝利爾麵前，想來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因為貝利爾是謊言與欺詐之主，擁有瞞天過海的手段。
奪取貝利爾的權柄，有助於在深淵立足，建立和天啟對抗的隱秘基地。
想要實現這一點，突破口就在秦川身上。
隻有他才能將定位對戒帶到深淵，帶到貝利爾麵前。
其他人，不管是斯旺德還是死亡使者，隻要前往無歸者所在地，就會被天啟觀測到。
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天啟的一部分。
但秦川不是，他屬於玩家。
而現階段的玩家，並沒有完全受到天啟的影響。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秦川抵達了無歸者所在地，而無歸者也順利將他扔到了貝利爾麵前。
在秦川丟出對戒之後，死亡神選斯旺德就鎖定了這裡的位置，也代表著死亡使者鎖定了這裡。
至於為什麼是死亡使者先出現。
原因很簡單。
死亡使者跑得快。
祂們直接跨越空間而來，不像偽裝成惡魔的斯旺德那樣要飛過來。
其實之所以對斯旺德有所懷疑，最根本的原因在於秦川拿到對戒的時候，沒有觸發任務。
沒有任務，就說明沒有失落的同伴。
再加上秦川關於兩個遺跡的猜測，他可以斷定，整個事件中根本沒有惡魔的蹤跡。
既然沒有惡魔，那斯旺德又何必捏造一個謊言。
根本原因就在於他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讓秦川收下對戒。
秦川層層剝繭，還原出事件的前因後果。
不說百分百正確吧，至少主體是對的。
收斂心神，秦川看著死亡使者們，好奇說道：“還不弄死貝利爾？來都來了，彆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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