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去看看，不要讓人跑了！”
戈登揮手把眼前霧氣揮散，在人群中左右張望。
他身邊的警衛都一直警戒著，怕對方趁亂過來襲擊局長。
可是他們都想錯了，等到霧氣全部消失，陷入混亂的人群也被警員們控製住，戈登和其他人發現，最關鍵的那個人不見了！
戈登想到對方是趁亂逃跑後，臉黑得像是鍋底一樣。
讓一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兩次，說出去他身為警察局長的麵子往哪兒擱？
銀行大門此時已經被從外麵打開，跟他們想象的不同，裡麵根本沒有站著的劫匪，隻有五個還活著的人質。
率先進入銀行大廳的人都忍不住被其中衝鼻的血腥氣逼得倒退，裡麵完全沒有往日的乾淨整潔，斷肢殘臂散亂在地上，硝煙彌漫，一片恐怖景象。
見到全副武裝的警察進入，那些人質臉上露出得救的神色。
他們身上不是穿著西服，就是穿著裙子，一看就不是搶銀行的劫匪。
在確認除了他們外沒有其他活口，就有人上前帶他們出去。
男櫃員走在最後，看著那些警員們仔細查看現場痕跡，發現了被他們殺死的禿頭經理和那一男一女。
為了讓他們殺人的事情掩埋在這裡，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將那三人殺死，其他三人跟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當然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他們懷抱著僥幸，覺得知道內情的人除了謝齊外，其他人都沒了，隻要他們五人統一口徑，警方隻會認為經理三人是被劫匪所殺，不會懷疑到他們這些無辜的人質身上。
謝齊之前也是這麼引導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可以逃脫智腦和警方的搜查，這才下了狠心滅口。
可他們想得太簡單了，隻要仔細調查一下血跡分布和彈道，警方就能還原大部分場景，尤其是他們一開始是激情下的反抗，根本沒想過掩藏自己的蹤跡。
戈登站在銀行外麵，觀察著被用毛毯包裹住的人質們。
活下來的一共有三男二女，他們臉色蒼白，神色驚慌，看起來跟普通的遭遇犯罪事件的普通人沒什麼區彆。
警員已經跟他報告說裡麵的劫匪頭上都戴著頭套，拿下來後由智腦查找身份，發現確實都是50區的人，而人質則都是身份清白的哥譚市民，往日行蹤也都沒有任何異常，不存在是劫匪內應的可能。
“等一下。”
在兩方擦肩而過的時候，戈登突然開口攔住他們。
男櫃員嘴唇抿了抿，轉頭看他，眼神裡帶著疑惑。
跟在身後的四人都眼皮一跳，也都同時看過去。
“局長，他們有什麼問題嗎？”本打算帶著人質上警車的女警問道。
“可以說一下屋內的劫匪都是怎麼死的嗎？”
戈登衝女警點了點頭，然後對男櫃員問道。
“我剛才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就是那個穿紫色西裝的男人，他是這幫劫匪的頭領，一開始就來銀行踩點兒，可能是互相分贓不均，他就開槍殺了一個劫匪，之後他們就混戰起來，我們幾人一直躲著，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等你們進來救我們時，才發現人都已經死了。”
男櫃員口齒清晰地對戈登說道，身後人在他說的時候也在點頭。
“那你知道另外三個人質的情況嗎？”
戈登沒有質疑他的話，而是話頭一轉，落在另外的三個死者上麵。
“我隻認識其中一人，他是我們大堂經理，一開始就是他按的警報器，因為引起了劫匪注意，就被人開槍打死了，另外兩個是來辦業務的客人，他們應該是在亂戰中被打死了，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畢竟在我們躲起來前他們還活著。”
“好的，我大概了解了。”
戈登表現的很正常，卻一把舉起男櫃員的手。
“可是如果事實真的如你剛才所說，那你的手上為什麼會殘留有火藥顆粒？”
黑色的稀碎顆粒零散地分布在手腕和衣袖上，靠近後還能聞到細微的硝煙味。
他的動作太快，連男櫃員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戳穿了自己的謊言。
女警也反應很快，掏出手槍就對準了幾人。
“什麼情況？那些不是救出來的人質嗎？”
“不清楚，可能裡麵還有同夥兒？說起來，你剛才撿了多少？我離得遠，就隻撿到幾張。”
“我也沒多少，撿得多的早就跑了，生怕警察把錢要回去，哪裡還會留下來看熱鬨？”
“也是，這回真是撞了大運了，天降橫財啊。”
“哈哈，是啊，要是多來幾次就好了……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這話的男人苦著臉看著手腕上閃爍的紅燈，咬著牙狠狠歎了口氣。
“是強製你去進行心理谘詢了？”
“是啊……我就是一時口快……”
“那你以後可得長點兒記性，話可不能亂說。”
……
周圍圍觀的市民們不見少，尤其是剛才才天降一波兒M元雨，人數比起之前隻多不少。
一個戴著帽子，胸前掛著繩的男人舉著攝像機，偷偷將女警舉槍對準人質的場麵拍了下來。
他是聽說這邊有銀行搶劫案發生，才專門趕過來打算拿到第一手新聞，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麼勁爆的場景。
要是把這個照片發出去，並且配上【震驚！哥譚警方竟將槍口對準無辜市民？我們還能夠相信他們嗎？】
或是【零犯罪率下的黑暗，為您揭露哥譚警方的暴力執法！】
無論是哪種標題，下一期的頭版新聞都會是他的！
帽子男壓下帽簷，轉身從議論紛紛的市民中離開。
戈登還不知道他們警方接下來要麵對的輿論壓力，隻是讓警衛隊把人都帶回去好好審問，以他的經驗來看，銀行裡發生的事情肯定不是那個男櫃員說的那樣。
又一次被人從他手裡逃脫，戈登心裡非常鬱悶。
此時卻傳來蝙蝠俠的消息。
綁架夜翼的那群罪犯，殺死了45區化工廠的所有平民，並占據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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