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季淮安自然也是聽說了,當天他便把薑柔接出了宮。
慈寧宮宮門處,太後抓著薑柔的手,眼中滿是依依不舍,她叮囑道“阿柔要經常來宮裡看我”。
薑柔回握著太後的手,柔聲道“外祖母放心,阿柔定會時常回來”,說著為太後攏了攏身上的大氅道“天氣寒冷,外祖母快些回去吧”。
站在薑柔身後的季淮安也開口道“時間不早了,外祖母快些回去吧,我會時常帶阿柔來看您”。
太後站在宮門口,看著相攜離去的兩人,一直到不見人影,才淡聲道“回去吧”。
馬車內,薑柔伏在季淮安懷中抽噎著,季淮安將人溫柔的抱在懷中輕哄著“阿柔,我知你放心不下外祖母,隻是宮中近來多事,你留在那我不放心”。
薑柔悶悶的嗯了一聲,季淮安聞聲,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莫哭了,要是被祖母看到,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
聽到他揶揄的聲音,薑柔不爭氣的紅了臉龐,賜婚聖旨下來後,薑柔一直待在宮中,倒是未曾與季老夫人見過麵。
她有些擔憂的問道“淮安,祖母她會不會怪我故意隱瞞她”,說著眼中浮現一抹擔憂。
季淮安斬釘截鐵的道“不會,祖母她很喜歡你”。
薑柔倒是有些好奇季淮安為何這樣肯定,這份以後在看到季老夫人眼中的憐惜時更甚。
還沒等她搞清楚,腦海裡便傳來係統那賤兮兮的聲音,“柔柔我知道為什麼,想不想知道啊”。
薑柔沒有理它,而是紅著眼眶就要朝季老夫人行禮,隻是身子還未彎下去便被季老夫人扶起來了,她道“好孩子,快起來”。
薑柔還未說話,便看到季老夫人滿臉愧疚的說“是我們季家對不住你,祖母在這給你賠不是”。
薑柔滿臉疑惑,還未等她說什麼,她身後站著的季淮安突然出聲,他聲音堅定“祖母放心,我此生隻有阿柔一個妻子,定會愛她護她,不讓她受委屈”。
說著看向了滿臉疑惑的薑柔,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便沒再說話。
季老夫人聞言沒有看他反而看向了薑柔,見薑柔微紅的臉頰,季老夫人微微鬆了口氣道“阿柔你放心,若是這他對你不好,祖母為你撐腰”。
薑柔聞言臉更紅了,屋外的季明瑾聽到屋內的歡聲笑語,捏緊了拳頭,臉色陰沉的可怕,不等丫鬟去通報,便轉身離開。
薑柔和季淮安兩人從季老夫人房中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兩人並肩走著,丫鬟小廝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未等薑柔問出口,季淮安便停下抓住薑柔的手,溫聲解釋道“我告訴祖母是我冒犯了你,我欽慕你已久,所以才向舅舅請旨,是我冒犯了你”。
薑柔聞言瞪大了雙眼,她沒想到季淮安為了保護她會做到這個地步,這樣一來,季老夫人不僅不會遷怒她,還會對她滿心愧疚。
薑柔想到這一層,眼中浮現一層水霧,她顫聲問道“前幾日你那滿身傷痕可是為了這事”。
季淮安沒說話,隻是上前擦乾她的眼淚,輕聲哄道“阿柔,這不關你的事,是我愛你,是我想給你最好,不要因為這而愧疚”。
薑柔哭著撲進季淮安懷中,邊哭邊罵道“傻子,你就是個傻子”,季淮安格外好脾氣的應道“是是是,我是傻子,阿柔要嫁給傻子當媳婦嘍”。
薑柔聞言拍了他一下,笑罵道“沒皮沒臉”,季淮安朗聲大笑,胸腔震動的聲音讓薑柔格外的安心。
兩人相攜回院中的時候,在薑柔院門口看到了一個黑影,薑柔嚇得攥著季淮安的手躲進了他懷中,季淮安輕撫著她的背安撫道“莫怕莫怕”。
黑衣仿佛聽到了兩人的動靜,朝這邊看了一眼才離開,季淮安盯著那人的背影,眼神冷的可怕,頓了一下才溫聲安撫薑柔道“沒人了”。
薑柔回頭果然發現黑影不見了,但是薑柔終究是被嚇到了,季淮安哄了好久才將人哄睡著。
剛出院子便聽到一段熟悉的聲音,季淮安看了眼聲音來源的方向,起身朝那邊走去。
黑暗處,季淮安未等那人說話,便冷冷出聲“何事”,那人微微拱手道“主子說讓世子注意恒王”。
季淮安點頭,在黑衣人即將走的時候,季淮安將人叫住“告訴你的主子,若想成事便老老實實,莫要讓我發現她在這個院中插人”。
黑衣人動作一頓,俯身道了一聲是便離開了原地,悄無聲息。
先帝新喪,薑柔同季淮安的婚事便要隔一隔,但是季老夫人為了表示對薑柔的重視,便將人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不僅如此,出門在外,季淮安夫人也是逢人便誇薑柔,如今滿京城都知曉季老夫人有多喜歡多重視未過門的孫媳。
聽說這件事讓沈婉晴摔了好幾個杯子,她發瘋似的打砸房間,等到沈夫人來的時候,房間已是一片狼藉。
沈夫人皺著眉進到屋內,沈婉晴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委屈的紅了眼眶,見狀沈夫人也沒辦法黑著臉教訓,隻能哄著。
沈夫人安撫道“晴兒莫怕,你出身丞相府,是丞相府嫡小姐,那個女人不過一介孤女,拿什麼和你爭,你放心好了,等你嫁入季家,抓牢季明瑾的心,這季家還不都是你的”。
聞言沈婉晴有些不確定的道“可是娘,季老夫人那麼喜歡那個女人,而且文淑大長公主也回來了”。
聞言沈夫人道“我可不信一介孤女能多討人喜歡,那不過是她走了大運,才讓先皇賜婚,至於文淑大長公主,她向來不問侯府事宜”。
說著撫了撫沈婉晴的雲鬢道“以我兒的手段,定然會將那季明瑾緊緊抓住,那時我兒的好日子便要來了,那個女人的女兒是怎麼樣都比不過你的”。
沈婉晴嬌笑一聲投入沈夫人的懷抱,她信誓旦旦的道“阿娘你放心,晴兒自會過得很好”。
她想起沈寧內心一片嗤笑,半月前,沈寧大罵沈丞相不公,被沈丞相打了一巴掌,沈寧當場與沈丞相斷絕關係。
然後到了衙門說要自立門戶,這個年代,要麼是寡婦,要麼是贖了身的青樓女子會自立門戶,好人家的女子根本不會如此。
沈丞相聞言揚言與沈寧斷絕了關係,沈寧所作所為與沈家無關,這讓京城眾人看了好一出笑話。
至於沈寧去了何處這是無人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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