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清冷矜貴世子爺(14)(1 / 1)

季淮安抬頭剛好看見薑柔眼她整個杏眸中盛滿自己的倒影,她的表情和語氣無一不在訴說著自己在她眼中到底是個怎麼厲害的人。

她直白的目光倒是讓季淮安率先不自然,季淮安輕咳一聲,緩聲道“若是有不懂的便來問我”。

果不其然,下一秒季淮安就聽到薑柔驚喜的聲音“真的嗎?我可以來問世子嗎”,還沒等季淮安回答就見她聲音低了下去,她顫聲問道“世子會嫌棄我愚笨嗎?”。

季淮安對於她的問題有些疑惑但是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後又耐心解釋“你方才不是說本世子是你見過頂頂聰明的人嗎,難道你說了假話”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薑柔見他這樣說趕忙擺手解釋“不是的,我沒有這樣想,世子是厲害的,可我怕我”,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季淮安打斷“既然這樣還有什麼要怕”,睡著皺起眉頭。

薑柔向來知道適可而止,見狀她柔順的點點頭,見她這般季淮安將目光收回轉到書本上繼續看書。

薑柔目的已經達到便退出房間,回到屋內,洗漱完的薑柔坐在床邊翻看起那本被摻雜在遊記裡的禮記。

她手指輕觸上麵季淮安做的旁注,這本書並不是浮雲誤拿的,而是薑柔自己拿回的,為的便是今日季淮安承諾。

雖然有了季淮安的話,但薑柔卻沒有第一時間去問,因為她深知問的問題太難會顯得自己不自量力,問的問題淺薄則顯得愚笨不堪,無論怎麼樣都會惹人厭煩。

而你若是整天纏著他問,難免不會覺得你厭煩,懷疑你的用心,畢竟季淮安不是傻子,薑柔深知男人的話隻有在特定場合特定時間才會算數,所以這個度很重要。

自從方遠被送走後,齊燕像是回到了她和方緒傳剛相愛的時候,那時的方緒傳會帶給她送花,每日回來會給她帶她愛吃的糕點,她生氣了便會親自去打上一隻金釵為她賠罪。

那時方遠還是個可愛的小團子,齊燕覺得那是自己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可是後麵隨著上頭主子吩咐的事情越來越多,她和方緒傳之間的柔情蜜意也越來越淡,方遠也越長越歪,可是眼下她像是回到了那個時候。

旁邊的小丫鬟見齊燕嘴角帶笑,便說了幾句恭維的話“夫人長的真好看,笑起來這滿院子的花都比不上”。

小丫鬟一句恭維的話,本意是見齊燕心情不錯說兩句討巧的話討個賞賜,但是聽見她的話齊燕嘴角落下,扇了小丫鬟一巴掌。

小丫鬟被打懵了,但是她不敢反抗隻是跪在地上道“夫人恕罪”,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齊燕聽見她的哭喊心更煩了,擺手讓人帶走。

眾人頭更低了,齊燕在外是賢良淑德的形象,可是隻有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她是多麼喜怒無常,被她發落的人哪還有好下場。

齊燕向來最討厭彆人誇她這張臉,因為這張臉是照著方緒傳的發妻崔婉捏造的,這麼些年來,她為了維持這張臉每日都要喝苦藥,月初還要承受萬蟻食心的痛苦。

最讓她無法忍受的便是這張臉的主人同方緒傳為結發夫妻,外人誇讚也隻會說方緒傳多麼寵愛崔婉而不是她齊燕。

但是呢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崔婉還不是死了,一個從頭到尾的棄子罷了,而她的夫君和她齊燕相濡以沫二十餘載,她那個廢物兒子也徹底廢了,贏得是她齊燕。

齊燕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叫聲,她轉頭對身後的仆人說“都退下吧,本夫人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

等人走遠後,齊燕朝隱蔽的地方走了走,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男子從暗處走出,齊燕見他直接道“你怎麼來了”。

穿著黑色鬥篷的男子嗤笑一聲道“你還真是入戲太深,若是讓方緒傳知曉是你親自了結了他的妻子,給他兒子下蠱,你說他會怎樣”。

齊燕表情頓時冷了下來,她聲音有了怒氣“你想乾什麼”,鬥篷男見她生氣笑了一聲,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略顯散漫“不乾什麼,隻是替主子傳個話,免得你們兩個廢物沒能完成任務”。

齊燕聽他這樣說有些疑惑,她問“什麼任務”,鬥篷男卻沒有回答他,隻是說“看來方緒傳對你也沒怎麼樣,主子的話都不告訴你”,說完便走了。

齊燕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氣惱,對於他挑撥離間的話齊燕自然是不信的,隻是有些疑問方緒傳為何不告訴她。

等方緒傳晚上下值剛剛回到府中便聽下人說齊燕找他,方緒傳略略沉吟一番想到自己的計劃,抬腳朝院子裡走去。

方緒傳走進屋內遣散了下人,朝裡走去就見齊燕一個人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的臉,下午的丫鬟的話終究是讓她介懷了。

方緒傳走到她身後,雙手握住她的肩,看著鏡子中的臉有些惋惜道“此生唯一後悔的事便是沒有見到燕兒的樣子”。

齊燕聽到他的話有些震驚,透過鏡子看向方緒傳,方緒傳年輕時長相俊秀,就是那張俊秀臉和聲聲溫柔的燕兒讓齊燕死心塌地,雖然他現在相貌不複以前,但是在齊燕眼中他依舊是最好的。

聽到他的話,齊燕心中的介懷散去,隻剩滿滿的甜蜜,但是她還是問“若是我樣貌醜陋不堪”,她的話還未說完方緒傳就扶著她的肩膀“我愛的是你,無論你長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齊燕頓時感動非常,她擁住方緒傳的身體,便沒有注意到方緒傳眼中哪有柔情蜜意。

溫存了一會,齊燕朝方緒傳問道“今天下午主子派人來了,說什麼任務,你怎麼沒告訴我”,說著便低頭為方緒傳整理衣服上的褶皺。

方緒傳眼睛閃了閃,沒有說話,見他不說話,齊燕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下一瞬齊燕便看到方緒傳紅了眼眶,齊燕更加確定出事了,急忙問“發生何事了”,方緒傳在她的追問下艱難的說出實情。

方緒傳聲音艱澀“我本想瞞著你,陪你最後一程,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你知道了”。

齊燕聽她這樣說心抽了一下,攥住了方緒傳的胳膊,就聽到方緒傳道“主子派人來信了,讓我們殺了季淮安”。

方緒傳眼中含淚看著齊燕“季淮安是當今陛下的親侄子,身邊高手眾多,若是他在府中出事我們二人定然脫不了罪”。

齊燕聽他這樣說,便道“所以你瞞著我想自己去”,方緒傳強忍淚意道“若我活著回來,便帶著你和遠兒離開此地,若是我有什麼不測,你便離開,萬萬不可停留”。

聽著方緒傳滿滿為她著想的話,頭一次對對他們下任務的三皇子有了怨言。

她抓著方緒傳的手滿臉不讚同“為何不告訴我,沒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齊燕說著哭了出來。

方緒傳將她擁入懷中,安撫到“沒事的燕兒,等此事完了,我們便離開這”,齊燕隻是哭著點頭。

但是她知道自己是走不了的,三皇子的母親是異族之人,齊燕便是她培養的死士,為了讓她聽話,齊燕早已被喂了秘藥,每月都會發作,一旦離開解藥,齊燕知道自己絕對活不過三個月。

越是這樣想她眼中就越堅定,她不能讓方緒傳去冒險,隻是若她看到一臉冷然的方緒傳還會不會如此想。

那封密信對季淮安的幫助很大,順著線索查下去,竟然查到了一處鐵礦,而本朝規定鐵礦開采隻有明文規定才行。

那麼大的一個鐵礦有人把守,朝廷卻絲毫不知,想到一個可能季淮安眼神暗了暗,有人想造兵器。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門外傳來薑柔的聲音“世子睡了嗎”,聽到她的聲音想到了今天下午薑柔說有問題向他請教。

季淮安朝門口道“未曾,進“來吧”,薑柔抱著本書走了進來,季淮安見她前來便問“哪裡不會”。

薑柔將書本攤在桌麵,指了指自己不懂的地方,她低聲道“此處世子做了標注,可我仍有些不明白”,聲音似乎有些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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