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園這幾個月以來過得日子那叫一個慘。
當初出嫁的時候吳玉蘭給了葉青園不少錢讓她留著自己花,可是葉青園把錢大部分都給了丁衛國,剩下錢也被丁母哄去了。
葉青園也不是個善茬,剛開始丁母磋磨她她還能忍,畢竟她知道丁衛國孝順丁母,怕丁母在丁衛國麵前告狀。
但是後來丁母越來越過分,不僅什麼臟活累活都給葉青園乾,而且還不想給人飯吃,葉青園根本經受不住,所以直接暈倒了。
吳玉蘭知道這件事後想讓葉建業帶著人去給葉青園出氣,可是葉建業根本理都不理,王娟更是對吳玉蘭嘲諷拉滿“娘,你也是,要是當初心疼閨女,明知道對方家是個什麼鬼樣子,還幫著她嫁過去,我們攔都攔不住。
現在受氣了,才想著讓我們去給她出氣,早乾什麼去了。”
吳玉蘭被她說的臉上掛不住,王娟可沒管她什麼表情,彆以為她不知道,對方可是時不時就拿家裡的東西補貼給葉青園。
彆人往水裡拋個子還能聽個回響,自己這就是純純的喂白眼狼,虧本生意她可不乾。
吳玉蘭看著沒有一個人想去的意思,就一個人跑了過去,還把自己存的兩塊錢拿上了。
葉青園昏倒後丁母是害怕的,畢竟這人是在自己家出的事情,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等來葉家興師問罪,隻有吳玉蘭一個人哭哭啼啼的來看望薑柔。
丁母這才放下心,她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一見葉家人沒有來幫她的意思就頓時恢複起來了尖酸的架勢。
她插著腰站在門口陰陽怪氣的開口“真是小姐的身體丫鬟的命,你不去看看哪家的媳婦像你一樣睡到日上三竿,還要我這個老婆婆給你做飯”。
吳玉蘭受不了自己的女兒被這樣對待,她站在門口罵過去“你個黑心肝的,我女兒才嫁來幾個月啊,就瘦成這樣,乾活都能被餓暈,有你這樣的嗎”。
丁母被她說的臉上掛不住,她立馬梗著脖子道“我呸,哪家的媳婦不做活,我們衛國在外邊當兵,她又不能幫上忙,在家不乾活吃乾飯嗎,而且是你女兒死乞白賴的要嫁給我兒子,可不是我們硬要娶的。”
屋裡的吳玉蘭被她堵的不再說話,隻能抱著葉青園痛哭,葉青園絲毫沒感覺感動甚至有些煩。
她暗恨葉家的絕情,她處境都這樣了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給她主持公道。
吳玉蘭偷偷的把錢塞給葉青園,又仔細叮囑幾句就離開了。
這天葉青園突然收到匿名的信,裡麵寫著丁衛國和軍營裡一個女人有一腿,她心裡一突,想到了丁衛國前世的妻子就是他在軍營裡認識的,當下急的不行。
她要去軍營,絕對不能讓賤人搶了先機,可是現實終究是打敗了她,因為她身無分文。
但是她立馬就想到了吳玉蘭,當下就去找了吳玉蘭,聲淚俱下的把這一件事講給了吳玉蘭聽。
吳玉蘭怒火中燒當即就要去找丁母算賬,葉青園將人攔下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她說“娘算我求你,你借我些錢,我去軍營我要去找衛國”邊說邊哭,把吳玉蘭的心都哭化了。
吳玉蘭當即同意“好好好,娘答應你,娘這就去給你拿錢。”
葉青園看著家裡的人都在上工沒有回來,就催促道“快點娘,我今天就得走”。
吳玉蘭在她的催促下來到了王娟的臥室,翻箱倒櫃一番找到了錢,一點都沒留的全都給了葉青園,葉青園拿到錢後根本沒回丁家直接去了車站。
但是她不識字,也不知道丁衛國的軍營在什麼地方,頓時像個無頭蒼蠅。
售票員注意到了她,就關心道“同誌有什麼要幫忙的嗎”,葉青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說“需要,需要,我需要”。
售票員立即說到“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葉青園說“我想去軍營,但是不知道地方怎麼辦?”
售票員被她這個問題問愣了,什麼叫不知道地點,不知道地點怎麼去啊,但是秉持著職業道德又問到“軍營嗎?”
葉青園想起前一世秦世安說的軍營,她描述道“有山,而且都是高山,叫什麼南”
售票員根本不知道,就試著詢問道“南同市嗎?”
葉青園壓根不記得什麼市,聽售票員說的名字裡帶南就想著或許是,於是就立馬應聲說“對對對,你給我買票。”
於是葉青園就朝著南城反方向去了。
王娟有個習慣,就是每天晚上數一遍錢,今天也不例外,但是反常的是今天她怎麼找都找不到自己存的錢了。
這錢是整個葉家的平日裡花銷的錢,還有他們夫妻給兒子石頭存的上學的錢,這下都沒了。
葉建業知道後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吳玉蘭,他轉頭一看果然人正心虛呢,這錢葉建業敢確定就是吳玉蘭拿的。
他虎著臉嗬斥“你是不是又把錢給那個逆女了”。
吳玉蘭打著哈哈說“我什麼時候拿的你的錢。”
王娟這才從悲傷裡反應過來,她敢肯定錢就是自己婆婆拿的。
她再也忍不住了哭訴到“你拿的是石頭上學的錢,我和你兒子攢了那麼久,就是為了讓石頭上學,娘我求你了你把錢給我要回來,石頭也是你孫子啊。”
吳玉蘭聽到這話眼睛閃了閃但是片刻後她還是感覺葉青園最可憐,石頭今年不上學明年還可以上,可是自己女兒沒了丁衛國會沒命的,越想她就越覺得自己對。
葉建業看著她冥頑不靈的樣子,沒忍住打了她一巴掌,這是他這麼些年來第一次動手打她,這次是她做的她過了。
葉建業冷著聲說“去把錢要回來,要不然滾回你娘家。”
吳玉蘭慌了,她也不否認了直接說“園園沒在家,她去找女婿去了,路上沒錢我就拿了點錢給她做盤纏”。
葉建業先是氣的渾身發抖,但是最後深深的歎了口氣,身子比之前佝僂了許多,王娟也愣了,她的石頭上不成學了。
石頭雖小但他這件事意味著什麼他還是知道的,他突然哭出聲“娘,我想上學,我要上學”。
吳玉蘭根本不敢看他們,王娟聽到兒子的話心裡就像在滴血,她當即拉著石頭走出大門,哭著說“不過了,這日子不過了,離婚我要離婚”,邊說邊走,引得路邊的人看熱鬨。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