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白醒來後發現薑雪凝跑了,大發雷霆,派人出去找沒有找到,氣的把自己的書房全都砸了。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就派人去寧國公府去問。
這一問才知道,那個賤女人跑回家去了,江敘白的性格越來越偏執,他派人給寧國公和康安大長公主都送了一封信,告訴他們薑雪凝如何在自己這自薦枕席的。
徐婉儀現在真是十分厭惡江敘白就是了,覺得看他一眼都傷眼睛,所幸家裡人疼愛她,讓她能離江敘白遠遠的,可是她離人家遠,人家卻要死皮賴臉的靠上來。
徐婉儀看著江敘白一瘸一拐的走進她的臥室瞬間感覺這裡的空氣都臟了,眼神裡的厭惡是怎麼樣都遮不住的,江敘白的心被她眼裡的厭惡刺到了,自卑突然出來作怪,卑劣的想法湧了上來。
用露骨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徐婉儀,還邊看邊向她走去,徐婉儀被他的眼神惡心的不行,往後走了走,見他還朝自己走過來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大聲喊“來人呢”。
卻沒有一個人回應她,徐婉儀徹底慌了,她大聲嗬斥“江敘白我可不是你那些妾室,我祖父可是魏國公,你敢亂來試試”。可惜江敘白已經完全處於瘋魔狀態了,徐婉儀的威脅的話反而是火上澆油,江敘白神色更加癲狂。
徐婉儀大聲呼救沒有用,此時的她已經被江敘白壓在床上,千鈞一發之際拔了頭上的簪子刺向江敘白,好巧不巧刺到了江敘白的胸口。
一股鮮血噴湧出,徐婉儀的身上沾了不少血,她本是個大家小姐,根本沒見過這場麵,她見江敘白昏倒後,慌亂的把人從自己身上推開。江敘白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徐婉儀被嚇的愣在了原地,她顫抖的伸出手放在江敘白的鼻翼下。
沒呼吸了,徐婉儀一驚立馬縮回手,腦子不當家,她腦海裡閃過她殺人了這句話。整個人顫抖著,不知所措,她不是個蠢人,知道如果此事被外人知曉自己肯定是會下大牢的,可能因為緊張她的腦子轉的格外的快,她得回家找父親商量。
剛想跑出去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跡就停下了腳步,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離開了房間,臨走時還鎖上了房門,她出去才發現自己的奴仆都被迷暈了,沒時間管她們徐婉儀乘上馬車直奔魏國公府。
一下車就拚了命的往裡跑,看到熟悉的地方,情緒再也控製不住了,徐婉儀邊哭邊跑。魏國公恰好休沐在家,看到自己的孫女哭哭啼啼,以為她在燕王府受什麼委屈,心下頓生怒火。
魏國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到了什麼,他的寶貝孫女殺人了,殺的還是江敘白。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魏國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想辦法。
他問“你來的時候有人發現你嗎”,徐婉儀停止了哭泣,她仔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魏國公舒了一口氣,他知道該怎麼做了,他讓徐婉儀先下去休息,然後跟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徐婉儀的父親商量對策。
魏國公派人偷偷把江敘白運了出來,然後找人偽裝成江敘白的模樣在客流量最多的時候進出京都最大的青樓,讓不少人都看到了,這是人證。
最後讓江敘白放在了青樓的後院,最後手徐婉儀的二叔以辦公為由進入了青樓發現了江敘白的屍體。
他們能把江敘白的屍體運出並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自然少不了燕王妃的幫忙。對於江敘白燕王妃是厭惡的,而且能讓燕王難過的事她會做的。
燕王妃想到京都最近流傳,昔日的燕王世子竟然死於青樓,燕王府的名聲也是越傳越爛,燕王妃卻格外的開心。
江淮景聽到江敘白身死的消息倒是沒有驚訝,畢竟魏國公做的事是瞞不過他的眼的。況且那所青樓是江湖人士所開,就是為了收攬情報的,江淮景麵對此事自然是不喜的,此番順水推舟也算是幫他解決了一個麻煩。
而徐婉儀成了寡居之身,在江敘白頭七一過徐婉儀就被接回了徐家,而江敘白身死除了燕王難過了幾天,他的妾室也都是鬆了口氣的狀態。
薑柔早產了,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就是在江淮景照顧她吃早餐的時候,薑柔忽然感到肚子抽痛,下體還流出液體,一把抓住了江淮景的胳膊“我要生了”。
江淮景瞬間臉色發白,平時的冷靜全都不見,他顫抖著手扶起薑柔,大聲朝外喊“來人,快來人”,清月等人進來後見到薑柔神色痛苦的模樣猜測她可能要生了。
江淮景將人一把抱起向提前準備好的產房走去,把薑柔放到床上,也不出去,各接生婆見他在這都有些害怕,薑柔強忍著痛意,對著江淮景說“夫君先出去好不好,你在外邊坐鎮我才能安心生產”聲音很是虛弱,江淮景眼眶通紅紅著眼睛看她,顫著聲音說“我這就出去,我在外邊守著你,我哪都不去”。
等江淮景出去後眾位接生婆才慢慢放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江淮景在外邊看著一盆盆血水,心裡陣陣抽痛,他害怕的忍不住顫抖,他不敢去想想失去薑柔是什麼樣子,他想他肯定會瘋。
薑柔的痛呼傳出房間,江淮景的心揪成一團,一刻也忍不住了想要進去,卻被李德全攔下了,李德全頂著江淮景的眼刀勸慰道“皇上,您現在進去肯定會讓穩婆分心的”,他的話剛說完,江淮景也想到了這個情況,突然失力氣順著門坐到了地上。
李德全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皇上,他也很心疼,他在心裡向上天祈求讓皇後娘娘平安,忽然薑柔沒了聲音,江淮景的心如掉冰窟,他的呼吸很是急促,門突然開了,一個手上全是血滿臉焦急的穩婆出現在門口,她聲音裡充滿害怕“皇上,娘娘失力昏迷了過去,皇子還都在肚子裡”。
江淮景聽到這話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差點倒地,他仿佛被黑暗淹沒了,他的嗓子似乎堵了一團棉花,根本說不出話。
柳元這是趕來,看到江淮景的樣子,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江淮景突然抓住他的手說“我要皇後,皇後不能有事”,柳元朝他點了點頭說“放心,你的命都是我從閻王爺那裡奪過來的”,說完就進了產房。
沒一會薑柔的痛呼再次響起,孩提聲也從產房傳出,一聲,兩聲,三聲,穩婆抱著孩子走出了產房。
門剛打開江淮景就衝了進去,根本沒管孩子,李德全看著不知所措的穩婆,歎了一口氣讓人把孩子抱進了隔壁的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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