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真的進入了瘋魔的狀態,他的身體有著難以言喻的痛,他低聲嘶吼著,脖子上青筋暴起。
薑柔沒有撒手隻是緊緊的抱住江淮景的腰,忽然江淮景一隻手扶住薑柔的後腦勺,一隻手擒住薑柔的後脖頸,一口咬了上去。
薑柔疼的輕呼出聲“啊”,秉持著不能自己一個人受傷的想法,她狠狠的抓住江淮景的胳膊,指甲似乎要陷入肉中。
薑柔感覺江淮景忽然停下咬自己的脖子,疼痛感消失轉而為瘙癢,沒錯江淮景正在舔舐薑柔的脖子。
薑柔才知道自己血的作用,在開始任務前021給了自己一個藥丸,說這是對於完成任務有用的,薑柔之前就發現江淮景在自己麵前總是會下意識的嗅一嗅。
她就猜測肯定是那枚丹藥的原因,沒想到自己的血竟然可以讓暴躁狀態下的江淮景安靜下來恢複清明,薑柔立刻有了注意,她是散著頭發出來的所以沒有鋒利的物什。
她注意到江淮景頭上束冠用了一根簪子固定,她趁機拔下簪子朝著自己的胳膊劃去。
疼痛讓她臉色瞬間慘白,她咬住嘴唇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對自己很下得去手傷口很深,鮮血順著胳膊流下薑柔趕忙用不遠處散落的茶杯接住,不一會鮮血就流滿了一茶杯,薑柔把自己的血液遞到江淮景的麵前。
江淮景聞到味道便一飲而下,薑柔流血過多體力不支昏倒過去。
江淮景沒一會就恢複了正常,他看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薑柔。
因為傷口沒有包紮,所以此時薑柔的傷口還在流血,白色的寢衣上沾滿鮮血,薑柔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
江淮景剛恢複正常,腿腳還不利索,他爬向薑柔輕輕喊著薑柔的名字“阿柔,阿柔”,江淮景強撐著站了起來,抱起薑柔把她放在內室的床上,跑到殿門口大喊“傳禦醫,快傳禦醫”。
李德全正在翹首看著殿門,忽然殿門打開了,李德全一臉震驚的看著已經恢複正常的江淮景,也難怪他震驚,江淮景的蠱毒一旦發作,輕則一天一夜重則兩天,絕不會像今天這般不到兩個時辰。
還沒等他震驚完就聽到了江淮景的喊叫,立馬清醒,撒開腿往太醫院跑,此時太醫大多都已經下值,隻留下了章太醫當值。
章太醫再次被李德全拉著跑,等到達颶風殿時看到了床上的薑柔,他隻感覺見鬼了,這位娘娘一見到他準沒好事。
果真看到了薑柔胳膊上的傷,看著心都顫了顫,他也說出聲來“娘娘這傷是下了死手啊,差點就傷到了筋脈,日後好了也定會留疤的”。
江淮景雙手緊緊握拳眼神充滿隱忍,看著昏迷的薑柔心痛難忍,是為了救他,江淮景覺得薑柔對自己的感情一點也不少。
等章太醫幫薑柔處理好傷口就聽到李德全的聲音“哎呀,皇上怎麼也受傷了”。
他並不驚訝,從前每次蠱毒發作江淮景都會多多少少受點傷,此時他喊出來不過是為了轉移皇上的注意力,他怕皇上愧疚死。
江淮景這才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傷,是一排指甲印深到流血了,但是江淮景並不感到痛,因為他的心痛遠大於身體上的疼痛。
他盯著指甲印,他能想到薑柔當時到底有多疼才會忍不住抓自己,還留下這麼深的印記,他的心仿佛碎掉了,疼的厲害。
燕王府前院一個客房內,牧戈猛的吐出一大口血。他睜開眼睛,眼神裡充滿了惶恐,嘴上念叨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會有人破了這個蠱毒呢”。
牧戈是南疆人,他的父親是南疆的大祭司受萬民朝拜,牧戈還有一個哥哥,哥哥自小就被牧戈的父親當成接班人培養,哥哥也能擔大任。
可是隻比哥哥小兩歲的牧戈卻不甘心了,他也想接受萬人朝拜,他也想成為人人敬仰的存在。
於是他十分嫉妒哥哥,苗疆人善蠱但是練的蠱都是要稟告給族人的,但是牧戈私自動用秘術練出了一個萬蠱王,也就是江淮景身上的蠱,最後他還是被發現了。
按族中規定他要被以身飼蠱的,於是牧戈來到了京都,陰差陽錯之下做了燕王的幕僚,深受對方信重。
對於自己的萬蠱王牧戈原本很是自信,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被反噬,說明江淮景的蠱毒解的差不多了,對方應該是遇到了極為厲害的毒蠱師。
他的內心害怕極了,但是他不敢跟江敘白說,他怕江敘白知道後認為他無用了。
於是在江敘白詢問他時,牧戈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看著江敘白露出勢在必得的架勢,牧戈頭次產生逃跑的念頭。
薑柔等到第二天才醒過來,江淮景一直坐在床邊等她醒來,薑柔一睜開眼睛就與眼中滿是紅血絲的江淮景對視了。
下一秒江淮景的眼眶紅了,他顫抖著手撫上薑柔的眉眼,眼睛裡柔的都要滴出水來,他不敢與薑柔對視怕在對方的眼裡看出嫌惡。
但又舍不得離開薑柔身邊,見他的神情薑柔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於是虛弱的聲音響起“阿景,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江淮景聽到她沒有嫌惡自己,還叫自己阿景頓時愣住了,定在原地。
薑柔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她伸出另一隻沒有手上的手握住了江淮景的手,看著他說“你這些天躲避我就是因為這嗎”。
江淮景僵硬的愣在原地,薑柔再次歎息“阿景你看著我”,江淮景轉過頭對上薑柔的眼睛,不敢直視。
忽然聽到薑柔說“我說過了,不管你是什麼,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你”。
江淮景的眼睛微縮,下一秒薑柔感覺到自己手背上有溫熱的液體,抬頭一看江淮景竟然流淚了。
由於薑柔無底線的接受,江淮景此時安全感爆棚。
薑柔說自己困了“我困了,我要你上床來陪我”,聲音軟軟的很乖,江淮景哪能不應,於是乖乖的躺在了床上,避開薑柔受傷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懷裡,如同懷揣珍寶一般。
江淮景再次抱著薑柔,明明很困但卻毫無睡意,他看著薑柔的安靜睡顏,微微靠近,感受薑柔的呼吸撒在他的脖子上帶著溫熱的癢意,內心仿佛被填滿了一般。
現在也不困了,一會在臉上親兩口,一會又在嘴上親兩口,一整個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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