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時我已是帝境修士。”
蘇玄喃喃，“就算不能鎮壓魔尊，應該也能帶著仙子全身而退吧...”
帝？
哪怕他僅是帝境一重天，而魔尊是帝境圓滿，他也不懼。
論戰鬥力。
蘇玄自修煉以來，就一直是在越境而戰。
在煉體境。
他雖然隻能越一兩重天。
但隨著體質疊加，根基也愈來愈深厚，到了後麵蘇玄已經開始越一個大境而戰。
甚至借助半步聖器，他曾經還有過越三個大境且戰而勝之的戰例。
隻可惜。
想象是美好的。
但現實卻是告訴蘇玄，他如今不過僅是一位法相修士而已。
法相之後是道人，道人之後是聖人。
聖人之後...方可稱帝。
茶桌一側。
聽著蘇玄借著酒意的喃喃，古老目光詫異。
帝？
乖乖，就是太白劍宗，傳言也不過僅有一位聖人大修。
這小友，何方神聖？
“聽小友方才話語，似乎是經曆了何種拂抑之事？”古老開口。
蘇玄搖頭。
他麵上竟然閃過笑容，“說出來怕是會讓古老笑話，陳某...之所以能夠逃出生天，全靠自己道侶舍身相救，若不然...陳某此時或許都已踏上黃泉路了。”
古老聞言不知該如何勸慰。
僅是聽口述，他便知曉二人應是極為相愛。
另一人舍命相救，更是為此段情添了一把柴火。
古老雖然沒有經曆過，但卻是能體會蘇玄如今心中的痛苦。
“陳小友。”
他想了想，說，“前事既已發生，則成事實，想來你那道侶也不願看見小友這番意誌消沉的模樣，不如...向前看。”
“向前看...”
蘇玄瞳孔無神，不知在想什麼。
古老心中一驚。
彆人都有言‘陳太白’隻剩幾日可活，向前看，豈不是讓人家向死路看？
“小友，老朽說錯了話...”
他話未說完，蘇玄便是將其話語打斷。
此時的他目光已然恢複清明，就是滿身酒意也都消散。
“古老哪裡說錯話？您一番話，可謂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蘇玄說，“陳某不經意間，竟險些陷入心魔之困，若無古老，晚輩還不知會被此魔折磨成什麼樣。”
“心魔？！”
古老驚訝。
蘇玄微笑點頭，他的確是不知不覺中遭了心魔。
或許是因為在天墮淵遭遇了心境坎坷一事，且又被中州大陣重傷，內外俱損，這才被鑽了空子。
“那可真是好險。”
古老都不由為蘇玄捏了一把汗。
世人皆知。
外敵不可怕，可怕的是內心。
因為內心能讓你度過外部困境，也能讓你就此一蹶不振，渾噩一生！
蘇玄端起茶桌上的酒碗，向古老敬酒，“古老，這杯酒，晚輩敬您。”
他一口將碗中酒水一飲而儘。
古老不由點頭道，“小友如今可是想通了。”
“自然，既是實力不如人，那便將實力趕上去便是。”
蘇玄正想向古老問問這山豐城的情況。
誰知，一位護衛卻是急忙奔進來，“家主，劉家人又來鬨事了！”
“劉家？”
古老麵色沉了下來。
他轉頭向蘇玄歉意道，“小友，這酒...待老朽前去將族中之事處理了，再來與你一醉方休。”
“古老處理族中之事要緊！”
蘇玄笑著道。
他目送兩人腳步匆匆的離開，隨即自酌自飲。
在初入山豐城時，蘇玄對這座城池有過粗略的一觀。
論大小自然是比不上遠在天墮淵的絕地城，但也足夠。
他眼下急需破入第六境。
也便是被世人稱為王境的涅盤境。
單以山豐城來說。
這裡足以令蘇玄步入此境，就算是涅盤境真正的大圓滿，勉勵一番未必沒有機會。
想著這些。
蘇玄不知不覺間已然自酌自飲了半個時辰。
想起那護衛說是有人來鬨事，他擔憂生變，便是讓在門外的侍女攙扶著他出去。
“古家主當真想好了？”
還未走進前方那扇門。
蘇玄便是聽見一道冷笑聲，“若是今日不賣給劉某，待之後各族大比上，古家主倘若輸了，可就沒有今日這般多的好處了。”
“老朽最後再說一遍，這宅院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你就算給再多好處，古某也是不會賣的。”
“好好好，希望古家主記住今日說的話。”
不久。
一行人從前方那扇門走出，個個麵色不善。
且在與蘇玄擦肩而過時，其中一人還格外不客氣的一肩膀撞在蘇玄身上，讓得他一個未站穩摔在地上。
“嗬。”
那人沒想到蘇玄竟如此孱弱，停下步伐扭過頭來不屑說了句，“廢物。”
罵了一聲，他這才心氣開闊，跟上前麵的人離去。
“少爺沒事吧？”
侍女滿臉擔憂的蹲下身。
她便是之前為蘇玄擦拭身上血跡的人，自然知曉這位俊小哥究竟受了多重的傷。
“無礙。”
蘇玄被攙扶起身。
古老這時也極快走出來，“小友，當真無事？”
“古老大可放心，晚輩還沒有如此脆弱。”
雖說如此。
古老還是讓人出去叫了一名醫師，來為蘇玄檢查傷勢。
如之前那位醫師一般。
此人在看過蘇玄體內後，讓古老為他準備後事。
仍是揚言自己活不過幾日。
且這已經是第三人，不由將蘇玄說的心中發毛。
“尊者，我當真活不過幾日了？”
“正常來說，的確如此。”
石獸給出的答案徹底讓蘇玄麵色白了下來。
“不過...”
石獸話語一轉，“你有先天雷霆之體，死不了。”
蘇玄鬆了一口氣。
“當然，你這身傷勢想要好轉，怕是得好長時間。”
“嗯？”
蘇玄皺眉，“尊者，我自覺應該用不了幾日工夫，便可令傷勢痊愈。”
沒想到石獸竟然冷笑，“小子，你也太小看那座大陣，本大爺不開玩笑，就你這一身傷勢，沒有個三五年，想好？做夢！”
蘇玄麵色凝重了下來。
就聽石獸解釋說道，“那是一座幾乎快要打破天道壁壘的陣法，你小子強行衝過沒死，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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