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
出現了一雙眼睛。
入目所見，再無青空。
隻有那雙將天遮蔽的雙眼。
它似乎是天道的眼睛，於這一刻具現出‘象’，在漠視大地上萬物。
一種無法控製的恐懼感。
自玄劍道統所有人心中生出。
他們為之顫栗，為之驚悚，就好像這雙天眼能夠隨時決定他們的生死。
許久許久。
一名玄劍道統長老聲音顫抖，“這...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玄劍道統內部。
一位位氣息恐怖的修士，此時紛紛滿臉凝重的望著天際上那雙巨眼。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玄劍道統何時招惹了這樣一尊恐怖人物？”
“他是想做什麼？”
“似無惡意...”
“......”
玄劍道統高層皆以為。
那雙巨眼背後，必然是有一位大能正在窺探洞天。
不過以他們的見識。
並不知曉究竟要何境界，才能生出如此驚世駭俗的異象。
當然，有一點毫無疑問。
若是這位大能想要滅掉玄劍道統，應該...不會費吹灰之力。
“嗡！”
與此同時。
玄劍道統一處逼仄、黑暗的地方。
有塊棺材板微微動了動，緊接著，一隻僅剩下骨頭的骷髏手從其內伸出。
但很快。
這隻骷髏手又重新伸了回去。
“體質異象...”
“老道兒還以為，是哪位聖人光顧我玄劍道統...”
沙啞，乾澀且難聽的聲音，於這黑暗之地幽幽回響。
測試廣場。
天空中那雙巨眼消失的很快。
在它消失後，廣場上空頓時響起了山呼海嘯的驚呼聲。
近乎將天空覆蓋的巨大雙眼。
如此聞所未聞的異象，即便消失。
那雙巨眼也仍然如同夢魘一般刻在他們腦海深處，讓人難以忘懷。
“是哪位大能在窺探我玄劍道統？”
“這如何能夠知曉？那般偉力，在下甚至都不敢想象！”
“或許是他路過此處，發現我玄劍道統所在洞天，所以觀察了一番？”
“應該便是如此！”
“好險！那位大能若是動了殺機，恐怕...我玄劍道統即使覆滅，外人也難以察覺。”
“萬幸萬幸...”
“......”
長老們很是慶幸。
不過就在這時，那位錢宗主出聲道，“方才，那不是哪位大能窺探我玄劍道統。”
“錢宗主，不是大能...那是為何？”
有長老皺眉相問。
錢宗主立在空中，並未回答。
然而他的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盯著檢測石碑前站立的少年，充滿了震撼。
沿著他的目光，一眾長老紛紛將視線聚集在蘇玄身上。
此時的蘇玄。
已經將手從檢測石碑上放下，正撫著自己額頭，似很疲憊。
“錢宗主...”
有長老聯想到蘇玄方才檢測異象，之後便出現巨眼的一幕。
難道說。
巨眼，是因為那少年才出現的？
“不會錯的。”
錢宗主呼吸帶著急促，“本宗主，是注意到他將手放下去，那雙巨眼才消失不見的。”
此話落下。
四周長老紛紛駭然無比，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查！速查那巨眼異象究竟是何體質！”
“如此恐怖之異象，怕是不會低於王體！”
“王體？內門那位一品王體，當初檢測資質時，異象可有今日這般駭人？”
“我記得當時一幕，毫不諱言，一品王體之異象，與那巨眼，就如同天與地的差距一般！”
“......”
廣場上氣氛有些詭異。
玄劍道統諸多弟子們感到奇怪。
明明蘇玄資質都已經檢測完了，又經曆那雙巨眼之變。
怎的空中那些長老。
卻一個個如同啞了般，話也沒再說一句。
且！
反而還在周圍堆出了數百上千枚玉筒，一個個神情狂熱，似在上麵查閱著什麼。
“錢宗主。”
主持資質關的陳長老不得不飛來，低聲問道，“那弟子...究竟還收不收？”
“收！必須收！”
錢宗主幾乎是瞪著陳長老。
開玩笑！
一個體質不會低於王體之人。
玄劍道統如若不收，難道要送給其他道統？
“既如此，錢宗主，那我這便宣布了。”
“再等等。”
錢宗主回頭看向那些查閱玉筒的長老，“先確定那弟子究竟是何體質再說...”
“嗯？”
陳長老挑眉。
在場除了境界最高的錢宗主，幾乎沒人會聯想到，那巨眼的出現是因為蘇玄。
因為早在事先，就有一棵青赤古木的異象浮現。
而那驚世駭俗的巨眼。
是在相隔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出現的！
再者。
巨眼也太過恐怖了，很難讓人將其聯想到蘇玄身上。
“宗主！宗主，我找到了！”
近乎一刻鐘之後。
有一名長老拿著一枚玉筒，神情狂熱的衝到錢宗主身側。
他激動道，“平常之眼，範及天地，有破天之能，名為破天王瞳！”
“宗主，這枚玉筒中記載的是一尊七品王體，看描述，與那巨眼幾乎無甚差彆。”
“破天王瞳？”錢宗主皺眉。
“不錯。”
“不對！”
錢宗主下意識否決，“那巨眼力量不似破天，明顯是一種‘觀’的能力。”
“觀？”那長老疑惑。
“你難道未曾發覺，被那雙巨眼盯著時，好似全身都被其看穿了嗎？”
“似乎，是這種感覺。”
長老忽然瞪大眼睛，“之前在第九層石梯之上時，當時那少年睜眼，好像也是如此！”
“再找！”
四周長老更加熱情的在上千枚玉筒中查找。
因為他們此刻已經篤定。
那巨眼是一大體質異象，因...蘇玄而起！
半個時辰之後，又一名長老衝到錢宗主身側。
“宗主，這枚玉筒中記載有一尊體質...”
“是何品階的？”
“三品王體。”
錢宗主再次皺眉。
他聽對方關於這尊體質的描述，還真與那雙巨眼有些匹配。
不過隻是三品王體...應該不是它。
“宗主，你看這枚玉筒，上麵記載...”
“觀萬物，洞其神，還元返本...名為破妄之瞳！”
“是何體質？”
“一品...聖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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