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市隊長柳三，大夏市隊長沈林，還有大京市隊長李軍。”
沉默許久的王小明終於開口了，這次行動的人選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敲定的。
柳三神秘無比，就連總部都查不到這人的真實身份，其手段和能力自然無需多言。
大夏市沈林，王小明和這個表麵溫和實際上是個瘋子的隊長打過幾次交道。王小明對沈林的評價是：
“一個寧願自損一萬也要傷敵一千的，十足的瘋子。當然，這個瘋子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很正常的，前提是不能觸碰他的逆鱗。”
至於履曆方麵，沈林的經曆相當豐富，大大小小的C級和B級事件足足有二十多件，而且他甚至獨自解決過發生在大夏市的一起S級事件。
也正是如此，沈林才會被總部評為內定隊長，根本無需經過任何選拔，和大東市那位隊長王察靈一樣。
最後是李軍，其實王小明也考慮過讓衛景走這一趟，但思量許久，最終還是敲定了李軍。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議論我？”
這時，會議室裡突然響起了一個十分年輕的男子聲音。
毫無征兆，沒有預警，無聲無息，就連楊間的鬼眼都不曾察覺，一段不屬於任何人的記憶就這麼出現在了楊間的腦海裡。
記憶中，他同樣是在跟曹洋李軍還有曹延華王小明四人談判，隻不過會議室裡多出了一個人——沈林。
沈林穿著一身修身西裝，容貌英俊，臉上帶著親切儒雅的笑意，就這麼聽著他們的聊天。
李軍和楊間猛然回頭，看向了其中一把椅子。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記憶和現實發生了重疊，原本空無一人的椅子上在這時候竟真的多出了一個人。
仿佛是記憶中的畫麵投影到了現實，沈林麵帶微笑，愜意地翹著腿，就這麼安詳地聽著他們的交流。
“這個家夥不簡單，竟擋得住我的記憶植入。”
溫文爾雅的外表之下，沈林對會議室裡那唯一一個緊靠自身靈異就擋住自己入侵的曹洋產生了幾分忌憚。
“沈林？”
李軍作為此次事件的參與者之一，對幾位同行隊長的檔案還是比較了解的，他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坐在椅子上那個和曹洋年紀相仿的人，正是大夏市的隊長沈林！
“一個個都是怪胎。”
楊間雖然表情依舊，但心裡同樣對突然出現的沈林產生了深深的忌憚，前有曹洋無視了自己的鬼蜮出現，現在又來了個沈林，直接給自己植入了一段虛假的記憶，甚至通過記憶入侵了現實。
“這個沈林和我一樣，已經徹底舍棄了人類的身體，化身成為特殊的異類了，整個人已經徹底不存在於現實了。”
猩紅的鬼眼不著痕跡地掃過沈林，再結合那段虛假記憶，他得出了一些結論。
“有意思，參與事件的三位隊長，個個身懷絕技，楊間有棺材釘能一錘定音；李軍可以通過鬼蜮連接鬼畫世界和平安大廈，同樣也是一尊大殺器；”
“隊長沈林，不存在現實，但可以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呈現出來。”
王小明的表情變得有些振奮起來，說實話他和沈林之間算不上熟悉，對方的這般手段倒的確有些出人意料。
“哦？開會怎麼把我落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柳三成為局外人了。”
然而就在這時，又是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四周的空間竟詭異地發生了對折和壓縮，像是一張紙在從各個方向向著中間折疊。
緊接著，一個臉色蠟黃，顯得有些病態的男子的身影憑空出現了。
他是DQ市隊長，柳三，在總部檔案中的代號是紙人。
“果然，鬼蜮這東西在早期屬於稀有的能力，但到了這個時期就已經屢見不鮮了。”
“擁有鬼蜮的不一定強，但強的一定掌握鬼蜮，沒有鬼蜮的隊長不是一位好負責人。”
楊間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他很少跟這些隊長打交道，曹洋李軍衛景這三個是他還算比較熟悉的，至於其他的隊長，也僅限於知道名字。
“四位隊長，加上曹洋已經五位隊長了，這種級彆的配置已經足夠橫推現在的靈異圈了，靈異論壇在這幾位聯手之下也未必撐得了五分鐘。”
曹延華默不作聲地打量著房間裡的這幾個人，除了楊間之外，其他幾個看起來都更像是一具屍體了。
“鬼燭增加到五十根，替死娃娃二十隻，靈異物品不限量隨意調用。”
曹洋大手一揮，再次增加了物資的配額。
一旁的曹延華雖然肉疼，但局勢顯然已經不是他能駕馭得住的了，這裡根本沒有他一個普通人說話的份。
“這裡有一些我剛從外麵帶回來的靈異物品，諸位如果有感興趣的，可以直接帶走。”
說著，曹洋從人氣口袋裡拿出一堆大大小小的物件擺在會議桌上，這些全都是靈異物品，除了木頭眼珠和黑火燈籠被他留下，其他大多數都擺了出來。
“這麼多好東西？”
柳三神色微動，他和曹洋都去過鬼湖湖底的那座古城，但這一刻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起。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隻拿這三樣。”
楊間眼疾手快，拿起那根發裂的長槍直接挑走了三樣東西：
一雙老舊破損的手套、一個表情猙獰詭異的不倒翁，以及一把有些斷裂陳舊的梳子，上麵還粘連著一些皮肉和頭發。
接著，沈林走過來，不多不少，他也拿走了三樣物品：
一個裝著濃鬱的黑色液體的玻璃瓶，一截斷了一半的尺子，還有一個青黑色疑似放大鏡的老物件。
“都拿了啊，那我也不客氣了。”
柳三嘿嘿一笑，和楊間，沈林一樣，他同樣隻選擇了三件，並沒有多拿。
“李軍，你不拿嗎？”
曹洋問道。
“我幫他選。”
王小明走過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幾乎被擺滿了的桌麵。
“就這三個吧。”
很快。
王小明便做出了決定，並沒有思考太久。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曹洋也鎖定了那樣東西——
一把折扇，扇麵上畫著一隻悚然的厲鬼形象，那扇骨似乎是人體的某一部分骨骼，但是被打磨成了扇骨。
“煽風點火，這東西跟你們倆都挺適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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