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京市，經過數小時的跋涉，曹洋和李軍回到了這座目前國內最安全的城市，負責接待的依然是趙建國。
“曹洋，李軍，這次辛苦你們了。尤其是曹洋，休假期間還被迫出任務，這次加班費少不了你的。”
趙建國笑嗬嗬地迎上來，本想輕拍曹洋的肩膀，但對方胸前那個拳頭大小的凹陷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伸出去的手像是觸電似的瞬間縮了回來。
“你這…”
趙建國勉強保持著笑意，有些尷尬地問道。
“他的身體出了點問題，或許王教授會有辦法解決。”
李軍替曹洋回答了。
曹洋補充了一句，他當然知道趙建國在擔心什麼。
王小明此時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平靜地回過頭來，這才發現曹洋的存在。
曹洋依然是麵無表情，倒不是說他不想做出表情，而是自己的上半身所有骨頭早已折斷破碎，現在全是憑借重力才勉強拚接維持身形。
曹洋指了指地麵上一大一小兩個容器，麵無表情地說道。
“在事件中曹洋的身體出了點問題，雖然不至於厲鬼複蘇，但一直這樣下去身體會快就會死亡，到時候必然難逃複蘇。”
“陳夕向我做出保證，不會讓那隻鬼失控，必要時總部也可以為他提供支援手段。”
“還有一隻鬼，我給它起的代號是鬼皮影，厲鬼能把觸發規律的人變成二維形態的皮影，每個人形皮影都承載了一部分鬼蜮，並且我的鬼火無法入侵進去。我個人建議其危害程度A級，恐怖程度也是A級，目前被聞忠手下的馭鬼者陳夕關押限製。”
“可以。”
“哦？有其他客人？”
“咚咚~”
“我的實驗重心是駕馭第二隻鬼的方案，修複身體並非我的強項，你憑什麼認為我能做到？”
實驗基地的某個房間裡，王小明正在享受難得的清閒，倒不是說他真的沒事做，而是駕馭第二隻鬼的實驗進入了瓶頸期，他需要時間整理思路。
“另一隻鬼則是一副厚重生鏽的金屬盔甲，能力未知，無法定級。不過這隻鬼我不打算交給總部，我準備將其作為私人戰利品，希望趙隊長理解一下。”
總部基地，曹洋也沒想到這才過了兩三天，自己又回到了這裡。
趙建國麵露難色，不過猶豫了半晌之後他還是點頭同意了，畢竟這兩隻鬼都是人曹洋的戰利品，就算總部想要那也得是花錢買，而不是道德綁架要求彆人上交。
敲門聲並未打斷他的思考，隨口回應了一句“進”之後便不再理會，似乎是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文化宮事件解決了？”
“那隻鬼皮影沒有帶回來嗎？”
“不勞趙隊長費心了，我的狀態我最清楚，沒那麼快厲鬼複蘇。”
說話的依然是李軍。
李軍將整個文化宮事件的情報進行了補充。
王小明忽然明白了什麼，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這…好吧，可以接受。”
趙建國說完，愁眉苦臉地離開了。李軍則帶著曹洋坐上了一輛專車，準備前往機密程度極高的實驗中心去找王小明。
“還有鬼陶樓的檔案，危害程度B級，恐怖程度A級，陶樓一共三層，每一層都是獨屬於厲鬼的鬼蜮。我和曹洋在進入陶樓後被鬼蜮強行分隔，並且進入陶樓就會觸發規律被襲擊。”
“可以，我答應了，不過我這個人向來喜歡做交易，既然是你有求於我，那你自然要拿出一些能打動我的東西。”
“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曹洋，副部長前不久為你申請了駕馭第二隻鬼的名額，不過看你的狀態，倒不像是瀕臨複蘇的樣子。所以你來我這是另有所求？”
“好吧，不過這事還是要上報給副部長。李軍，伱帶著曹洋去找王教授吧，身體要緊。”
“就憑你曾是平安集團的首席靈異專家。”
身穿白大褂的王小明沒有停下手中的寫畫，甚至沒有回頭。
曹洋沒有拒絕，這一時期的王小明最想知道的無非是如何提高駕馭第二隻鬼實驗的成功率，這個情報給出去對自己來說有利無害，做人情放給總部也未嘗不可。
看似反問的語氣，但實際上一切都和王小明說的分毫不差，他根本不是在問，他早就知道答案。
“我看過你的檔案，簡單明了隻有一片空白，關於厲鬼代號和能力的部分一個字都沒有，但你好像十分熱衷於解決，或者說是參與到靈異事件中，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事實的確如李軍所說，一隻鬼肘擊了我，在我的胸前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現在我的確沒有瀕臨複蘇，但那一天不會遠。”
來人正是李軍，曹洋跟在他身後。
至於那個青銅戈，曹洋在來的路上改變想法了，一件靈異武器的價值太大了，交給總部太浪費了，倒不如自己收著。大津市有多少死刑犯他不知道，但絕對足夠實驗出青銅戈的使用方法。
“不辱使命，與陳夕和曹洋一同合作解決了，不過也多虧了教授你提供的情報和計劃。”
曹洋的聲音不大，但這句話的份量卻很足，靈異圈能知道這一點的不多，他們無一不是身居高位的人，曹洋不過是一個新人馭鬼者，根本不可能知道這點，除非
“曹洋.曹延華.原來如此。”
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依然是反問。
“當然，你不想說也可以，交易是等價的，你如果能提供給我其他有價值的情報也可以，如何？”
“對了，這兩個箱子裡關押的是兩隻鬼，一隻鬼是乾屍模樣，我將其命名為肘鬼，普通人被肘到必死無疑，危害程度C級，恐怖程度B級。”
“那就好那就好，先回總部吧，王教授這兩天正好比較清閒。”
“你答應的很爽快，說明你已經在心裡權衡過要告訴我哪種，同時這也說明你知道的很多，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值得發掘。”
曹洋沒有再說話，他知道在王小明麵前說的越多就會暴露更多，於是他乾脆保持沉默，哪怕這種沉默會被他視為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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