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隨著任安青的一聲令下,血鹿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即就從戰車之上脫離,站在了血色天幕之外。
他的雙手快速掐訣,隨著他的動作,那道巨大的血紅色天幕,竟然開始不斷的凝實。
“不好,他要穩固血祭的大陣,阻止他!”
隨著那名熟知陣法的魔道修士一聲大吼,其餘所有修士頓時醒過神來,立即用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瘋狂的朝著血色天幕攻去。
“轟轟轟!”
五光十色的法術與法器如同煙花一般瘋狂的轟擊在血色天幕之上。
但是無論他們如何調動體內的法力,眼前的天幕都是紋絲不動。
穩固的幾乎讓魔感到絕望。
看著一眾修士臨死前的掙紮,血鹿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要是放在平常,血鹿早就將眼前這些如同螞蚱般亂跳的魔道修士,一把全部殺個乾淨。
但是眼下不同。
血祭的祭品,必須得是活的。
而祭品之中,修為越強的修士,血祭後能貢獻給他的能量就越多,所以這群打頭陣的修士就更加可貴。
算了,稍微忍耐一下便是。
等血祭大陣激活之後,這些修士便會被血祭之力撕扯成碎片,如同破爛的布偶娃娃一般散落一地。
就像是雪岩族的那群修士一樣。
自己就好好的享受一番,這群可悲的螻蟻臨死之前的掙紮吧。
“何人敢來我魔道領地作祟?!”
隨著一道冷喝聲響起,一道大乘期的身影迅速從地麵飛上天空。
“妖煞老祖!”
在感受到這道氣息之後,所有的魔道修士臉上都是露出了振奮的表情。
來人,正是妖煞宗的大乘修士。
他一出現,一眾魔道修士就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迅速朝著對方靠攏。
但妖煞老祖在看到眼前的場景後,一顆心卻是沉了下去。
他之前在密室閉關。
以他的神識,附近應該沒有什麼能夠躲過他的探查才對。
可他的神識在剛才卻沒有絲毫的感應。
無論是眼前的天幕,還是天幕之外的那兩道身影,都不在他的神識感應範圍內。
若不是看門的小童緊急給閉關中的他發送了傳訊符,他此時甚至還在一無所知的閉關。
如今的他已經站在了那群魔道修士的身邊,眼前的血色天幕清晰可見。
但他的神識,卻依舊捕捉不到任何東西。
在他的神識之中,天幕不存在,而那兩名修士所站的地方也是空無一物。
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對方的境界,超越了他的神識。
是渡劫期修士?!
他的內心出現了一絲慌亂,但他卻沒有將其表現在臉上。
“二位是誰?”
妖煞老祖盯著天幕之外的兩人,雖然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對手,但卻還是將氣息儘數放出。
可惜,他的戰意並未被血鹿放在眼裡。
人不會對著一隻齜牙咧嘴的螞蟻生氣,這就是血鹿如今的姿態。
他隻是將注意力集中在血祭大陣之上。
妖煞老祖見狀,麵色登時一沉,拂袖就揮出了一道刀光!
“鏘!”
隨著一聲脆響傳來,他那無往不利的本命法寶,竟然被天幕彈了回來。
而反觀天幕,卻是連一絲受損的痕跡都未曾留下。
“什麼?!”
這個結果,令得在場的所有魔道修士大驚失色。
而妖煞老祖的臉色,也徹底陰沉了下來。
剛才的那一擊,他用了全力。
但眼前的血祭大陣卻是穩如磐石。
他已經確信了,眼前的兩個修士,定然是渡劫期的存在。
想到這,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他不知道本該已經沒有渡劫期修士的天苑大世界中,為何又出現了兩名渡劫期修士。
但他能夠確信的是,憑他的力量,是肯定逃不掉的。
這樣絕望的氣氛持續了數個呼吸,而在這期間,血鹿已經將大陣啟動。
而大陣內的所有修士,都變了臉色。
他們清晰的感覺到,無論是體內的元嬰,還是流動的血液,都有一種要破體而出的感覺。
而且隨著血祭大陣的威力加強,這種感覺便愈加強烈!
仿佛大陣要將他們體內的一切,儘數吸出來一般。
血鹿站在天幕之外,冷笑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要不了多久,裡麵的修士就會因為血祭的關係,紛紛爆體而亡。
而他們的元嬰與精血,將會化作最為純淨的能量,被他儘數吸收。
而直到此時,他才轉頭看向了剛才欲要掙紮的妖煞老祖。
“就憑你,也想反抗?”
血鹿譏諷的嘲笑一聲。
如今距離血祭大陣的威力達到頂峰還剩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
雖然時間不多,但是血鹿卻不介意在那之前,給他們帶來更深的絕望。
“在重建領地是嗎?”
他朝著下方瞥了一眼。
腳下的土地是他第一次被召喚來下界時,第一眼看到的場景。
所以他對當時的場麵記憶猶新。
焦黑的土地上,蔓延著無數的裂縫,而飛靈族修士們的鮮血,則如同灌溉土地的泉水一般,填滿了所有溝壑。
那如同一片廢土般的領地,在短短的這點時間內,竟然被修複到了這種程度。
數萬眼靈泉被重新開鑿,河流被再次開拓,地麵的焦黑也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人盎然的綠意。
想來這群魔道修士,應該是花費了極大的心血,才能將那片廢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完成。
看著腳下生機勃勃的大地,血鹿腦子裡邊浮現出了一個好主意。
不如把這一切,變得和當初的場景一樣。
那樣一定更有意思。
“給我滅!”
隨著血鹿的一聲冷喝,無形的壓力如同核彈一般朝著地麵呼嘯而去!
所有修士都清楚,一旦讓那種攻擊觸及到地麵,地麵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無論是他們精心翻修的地麵,還是辛苦開墾的靈泉,都將徹底湮滅,變成與當初飛靈族被滅族時一樣的慘狀。
數以十萬計的魔道修士都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
但他們能發出的,僅僅隻有一道悲憤的慘嚎。
“不!!!”
他們想要阻止。
但是以他們的實力,卻根本無法阻止即將到來的慘烈局麵。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費儘心血的成果,被人肆意踐踏。
他們知道那樣一來,被碾壓的不僅僅是土地,更是魔道一族的尊嚴。
而看見這一幕的血鹿,卻是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他就是想要看到眼前的場景,才特地做出了這個舉動。
不得不說,這種報複的快感,令得他渾身的能量都在顫動。
顧骨骨,你要因為和我作對,後悔一輩子!
想必等你回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之時,一定會興奮到渾身發抖!
就和我一樣!
就在血鹿爽的渾身都在發顫之時,天幕之中卻是毫無征兆的裂開了一道口子。
一道騎著黃鳥的身影,從中掠出。
她側頭一看,強大的神識瞬間籠罩了整個天苑大世界。
“嗯?”
“這麼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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