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家城鬨出的聲勢極大,虛幻世界雖然不小,但是在場的可都是化神期的修士,如果連這種動靜都感受不到,那真的可以從築基開始重修了。
“那邊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大動靜?!”
“謔,快看,那邊有一道光柱衝天而起。”
“是異寶,一定是能算大把積分的大異寶!”
“快去看看,去得早說不定能有我們一份!”
幾乎同一時刻,虛幻世界內所有的宗門都注意到鄔家城的動靜。
而其中有九成的宗門都飛快的朝鄔家城趕去。
等他們趕到鄔家城時,鄔家城的空中已經像是開演唱會一般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嚴嚴實實。
但所有人都是在旁觀看,沒有一個人的踏前一步。
一名斷山宗的女性修士剛到現場,看見眼前的一幕,不由得疑惑不已。
按照她的想象,鄔家城這邊應該已經因為秘寶的出世打成一鍋粥了才對。
可現場非但沒有人因為爭奪寶物而大打出手,反倒是安靜的十分詭異。
她連忙放出神識,想要一探其中的究竟。
可她的神識還沒離體多遠,便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強行彈了回來。
神識行不通,她便打算用肉眼確認一下。
她往前飛近了一些,找了有空隙的角度開始朝中心位置打量。
可隻看了一眼,她就呆住了。
這什麼情況?
隻見在人群包圍的中心,是一處墓園。
在某座新墳的前麵,站著一老一幼二人,此時這兩人正齊齊抬頭看著天上。
上方,一艘巨大的飛舟停留在空中,光看這飛舟的用料,就知道是造價極為昂貴的類型。
可這都不是讓那斷山宗女修呆住的原因。
讓她呆住的是站在船頭的顧骨骨,以及
她身後的一百名白癡!
對,那是真的白癡!
一個個涎水流到嘴角,要麼是鬥雞眼,要麼是眼睛向上翻。
“阿巴阿巴阿巴....”
至於最先變成白癡的顏禧建,現在正抓著另外一名弟子的肩膀,奮力的搖晃。
一邊搖一邊聲嘶力竭的發問。
“你說!不孕不育會不會遺傳!你說啊啊啊啊!!!”
可即便身後的弟子瘋癲成這樣,顧骨骨也沒有出手阻攔。
非但沒有進行阻止,反倒是操控著一百顆留影珠在周圍無死角跟拍!
每個人都能被清晰的拍到此生最為弱智的一麵。
看顧骨骨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就知道她現在心情確實不錯。
雖然從這些弟子身上榨不出多少仇恨值,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早知道應該把倆徒弟帶上了。
要是那倆在,能榨出來的肯定就不止這點了。
此時遠在另一處秘境闖蕩的葉遊魚和慶千秋不自覺的渾身打了個哆嗦。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葉遊魚心虛道。
“師弟,你有什麼感覺嗎?”
慶千秋聞言也是有點心裡沒底。
“有的有的,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師兄,是不是前麵有危險,咱們還是繞道走吧,男人的第六感很靈的....”
虛幻世界內。
看著眼前這怪異的一幕,那斷山宗的女修士被嚇得微微往後退了半步。
這什麼情況?
此時此刻,最讓她感到不解的反倒不是天魔宗的弟子為什麼都變成白癡了。
而是已經看見在中間的人是顧骨骨了,這些圍觀的修士為什麼不跑?
既然顧骨骨已經到場,那這寶物不管是什麼,都已經不是他們能染指的了。
寶物和命哪個重要眾人還是拎得清的。
滿心疑惑的她忍不住拍了拍旁邊另一個宗門的修士詢問道。
“道友,你們不跑嗎?”
被詢問的那人回頭看了看斷山宗的這名女性修士,苦笑一聲道。
“你以為我不想跑嗎?”
“你看那邊那個女童。”
順著這人手指的方向,斷山宗的女弟子再次看向了墓園內的那個藍色女童。
“剛才這女童說,既然來了,就不許走,膽敢逃跑的,就會彆變成白癡。”
這修士說完後,指向另一個方向道。
“你看,那邊就有兩個剛才想要逃跑的....”
斷山宗女修轉過視線,果然看見兩個修士正在泥巴地裡開心的打著滾。
看精神狀態,和天魔宗的那些弟子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啊...這....”
斷山宗的那名女修士汗流浹背,兩腳生了根一樣站在原地,絲毫不敢挪動腳步。
她已經有點後悔來這了
就在斷山宗的這名女弟子後悔之時,那站在墓園內一直注視著顧骨骨的女童開口了。
“為什麼我的虛境意境對你不起作用?”
從剛才顧骨骨罵她開始,她就對操控著這處虛幻世界,對顧骨骨動用了虛境意境。
但看顧骨骨的樣子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疑惑的女童還以為是自己的意境失效,於是便在天魔宗餘下的九十多名弟子身上試了一下。
可試驗很成功,遭受無妄之災的天魔宗弟子一個個沉入更深層次的幻境之中,迅速完成了從化神期修士到化神期白癡的完美轉變。
確認自己的意境依舊有用後,那女童再次對顧骨骨使用了一次。
可顧骨骨依舊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這讓女童的心沉了下去。
不能被她意境掌控的人,她還是頭一次見。
見顧骨骨理都不理女童,鄔思賢眉頭一皺,冷喝一聲道。
“與她囉嗦這麼多作甚,我倒不信一個區區元嬰期修士,能在我手裡翻出什麼風浪!”
聽到鄔思賢的話,所有圍觀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要動手了?!
顧骨骨絲毫不掩飾臉上那嘲諷的笑意道。
“你現在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見顧骨骨竟然敢反唇相譏,鄔思賢麵色一沉,猛地一踏地麵,便想要衝出。
就在鄔思賢即將衝出之時,卻有一隻手猛地從斜側伸出,將他攔了下來。
“等等。”
鄔思賢不解的看向攔住他的女童,疑惑道。
“攔我做什麼?”
那女童卻是神色凝重的盯著顧骨骨,聲音低沉道。
“這女人有點不太對勁,我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讓我這虛境世界之心都在顫抖的東西....”
鄔思賢聞言卻不以為然。
“怎麼可能,這女人不過是區區元嬰後期的修士而已,就算真的有點門道,又能奈我何?!”
剛才強如林奇隆在他手裡都翻不出風浪,一個元嬰期修士還能比林奇隆更強不成?!
乖乖引頸受戮還則罷了,但凡敢有一點反抗,那就讓她嘗嘗這天底下最殘忍的刑法!
“哼!”
鄔思賢冷笑一聲,正在考慮著一會如何折磨顧骨骨之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我讓你現在來試試,你聾嘛?!”
隨著這道冷喝的響起,一道冷意刺的鄔思賢腦門一個激靈!
他下意識的偏過頭,隻感覺耳邊有風聲呼嘯而過。
隨後他便感覺自己的左耳徹底失去了知覺。
伸手一摸,卻隻摸到了一手的血。
左耳,沒了?!
什麼東西,這麼快?!
他驚懼的抬起頭,才發現一把飛劍已經帶著他的耳朵回到了顧骨骨身前。
顧骨骨打了個響指,飛劍上的耳朵應聲開始燃燒,眨眼間便化作飛灰消失在天地間。
做完這些後,顧骨骨才冷眼瞥向鄔思賢,看的後者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既然是聾的,那這耳朵,也就沒必要留在腦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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