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龔炎子的話,慶千秋頓時傻了。
“啊???”
雖然他很急,但是劇情卻完全沒有按照他設想的道路來走。
在野菊獨自回頭麵對十多個凶神惡煞的人族修士之時,龔炎子竟然真的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野菊隻是一名普通的金丹中期修行者,麵對十多位同階修士,她甚至連兩個呼吸的時間都未能擋住,便如同一個破麻袋一般躺在了地上。
她的生機迅速流逝,但即便是快要死了,她看向龔炎子背影的眼神卻依舊帶著笑意。
一副就算我死了,但是隻要你逃跑成功,那我死而無憾的樣子。
而看龔炎子的表情,似乎絲毫沒有對此感到任何的愧疚。
不僅如此,他甚至在心中暗罵野菊真是個廢物,阻擋兩息時間和不阻擋有什麼區彆?!
就在野菊準備安然的閉上眼睛之時,天空上卻是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大喝。
“不對不對不對!那個逃跑的妖修,你他娘的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
所有聽到這個聲音的人都是渾身一顫,就連那十幾名人族修士也紛紛停下了動作,麵色難看的抬頭看著天上。
因為在追殺妖修,所以他們的神識是時刻外放的。
可他們當中卻無一人能夠察覺到天上還有人。
這說明剛才出言的人定然是個法力遠超尋常金丹期的存在!
就在眾人警戒之時,天上有兩道身影迅速降落。
首當其衝的是一個眼睛被蒙住的帥氣男修。
情感判官慶千秋,前來覲見!
另一個則是無聊的正在打哈欠的女性修士。
蒙眼的男性修士無人認識,但當看清那名女性修士的麵容之時,人群中有一個人族修士驚聲尖叫道。
“顧骨骨?!”
這三個字一出,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什麼?!她就是魔族那個顧骨骨?!”
“這殺神難道也是為了三萬年人參須的消息來的?!”
顧骨骨在人族修士的印象裡,幾乎可以和閻王爺劃等號。
這讓他們如何不怕!
正當幾名修士動搖之際,一名金丹後期的人族修士推開人群走了出來。
他不滿的看了一眼身後亂成一鍋粥的同伴,隨後嗤笑一聲看向顧骨骨道。
“怕什麼?!我們這邊十幾個人,還怕她一個女人?”
他的聲音十分洪亮,原本慌亂的人族頓時安靜了下來。
隻見那人嗤笑一聲,隨後看向顧骨骨道。
“你雖然已是金丹後期,但我也是金丹後期,隻要我能牽製你,我們十幾個人殺你如同宰雞爾!”
他的話仿佛給人族修士注入了一陣強心劑,原本低迷的士氣似乎也有高漲起來的跡象。
“沒錯,這魔族女殺神雖然恐怖,但是我們這邊人多!”
“大家一起上,同為金丹期修士,我們一人一個法術也能砸的她還不了手!”
“對,更何況我們也有金丹後期的修士在,根本不怕她!”
“殺了她!”
見眾人已經被鼓舞起來,那名人族金丹後期的修士邪魅一笑,自信滿滿的看向顧骨骨。
“顧骨骨,做好引頸待戮的準備.....”
他的話還沒說完,三十多道縱橫劍氣便掠過他的身體。
剛剛還被人族推舉出來的金丹後期修士,如今已經變成了幾十塊碎肉掉在了地上。
顧骨骨眉眼帶笑,看著一眾猶如受驚兔子般閉口不言的人族修士。
“你們剛才說,要殺了誰?!”
眾位人族修士遍體生寒,剛剛才升起的士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所有人腦海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逃!”
這殺神太恐怖了,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
眾位人族修士四散而逃,顧骨骨卻是根本懶得追,隻是打了個響指,剛才那三十多道劍氣便猶如長了眼睛一般,各自追向那十幾名人族修士。
短短三個呼吸的功夫,那十幾個剛才還叫囂著要殺顧骨骨的人族修士,儘皆身死!
顧骨骨一招手,這十幾名人族修士的儲物袋便飛到了她的手中。
她隨手從幾個儲物袋中掏出兩枚人族的傳送令牌後,便將剩下的儲物袋全部丟給了慶千秋。
“這些垃圾你拿去,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
這些東西顧骨骨雖然看不上眼,但是對慶千秋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收獲,自然是美滋滋收下。
隨後他看向了地上那個名叫野菊的妖族女修。
隻見對方現在已然是處於彌留之際,慶千秋輕歎一聲,指著龔炎子詢問道。
“這個男人,值得你付出這麼多嗎?”
野菊此刻五臟六腑已經全部被震碎,卻還是溫柔的看向龔炎子,強撐著一口氣道。
“值得!”
慶千秋長歎一口氣,隨後不悅的看向毫發無傷的龔炎子道。
“這個女修為了保護你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你就沒什麼想對她說的嗎?”
可龔炎子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慶千秋的發問一般,隻是警覺的看著二人道。
“你們也是眼饞那三根人參須嗎,我告訴你,玲瓏公主身上根本沒有那三根人參須,她是被人誣陷的。”
明明青梅竹馬就要死在眼前,但是他一開口卻先為另一個女人辯解。
饒是以慶千秋的好脾氣此刻也已經忍不住,他抬手一招,一道小臂粗的神雷便已經凝聚在手中!
龔炎子眼中頓時露出驚恐之色!
這真是金丹期的修士能使出的法術嗎,隔的老遠他都能感覺到神雷中那股要攪碎一切的恐怖威力!
正當慶千秋準備將龔炎子劈成焦炭之時,野菊卻是虛弱開口。
“請不要傷害龔哥哥!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慶千秋暫且停住手頭的動作,眉頭微微皺起。
“他剛才可是要拋棄你獨自逃走的!”
野菊此時生機已經幾乎要消失,卻依舊燦爛一笑道。
“我相信他最後會回來救我的!”
慶千秋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
“他不會。”
“你胡說!你根本就不懂他,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何以見得?!”
聽慶千秋發問,野菊臉上露出了人生中最後一次笑容道。
“如今他已經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人,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拋棄我。”
“這還不夠溫柔嗎?!”
慶千秋:?
顧骨骨:?
聽見野菊的逆天發言,即使是顧骨骨都沉默了。
她指著已經徹底斷氣的野菊,對依舊沉浸在震撼中的慶千秋道。
“戀愛腦死路一條,你懂了嗎?”
慶千秋點頭。
“以後打死也不要成為戀愛腦,知道了嗎?”
慶千秋點頭。
戀愛腦,真的無藥可救!
顧骨骨輕歎一聲,隨後將目光看向龔炎子。
“你,把妖族傳送令交出來吧。”
龔炎子內心雖然有一丁點為野菊的死而難過,但此時他更在意自己的安危。
他不知道顧骨骨為什麼要他的妖族傳送令,但他知道如果沒了傳送令,他就無法在七天之後離開這處小世界了!
聽說以往錯失傳送機會的人,沒有一個能在這個小世界活到下次傳送陣開啟。
他心中對此極為恐懼,驀然靈光一閃,指著地上野菊的屍體道。
“兩位魔族大人,能不能這樣,我把野菊的屍體先抵押在你們這,她的身上也有令牌,我再去殺兩個妖族修士,等我拿到其他妖族的令牌,一定將令牌送到二位手上。”
慶千秋聞言眉頭大皺,指著野菊的屍體道。
“你為什麼隻把她的令牌抵押給我,不把自己的令牌也抵押給我?”
龔炎子大窘,卻是半天都不敢把自己害怕無法傳送出去這件事說出來。
但他的心思,哪裡能瞞得住慶千秋。
慶千秋長歎一聲。
“你,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隨即,在龔炎子驚恐的目光中,慶千秋手中的神雷猛地一漲,將龔炎子的身軀儘數包裹。
等神雷消失之時,龔炎子早已身死,剩下的隻有一截冒著黑煙的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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