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混亂的光影在阿莫斯塔的眼前晃過,令人眼花繚亂,而僅在瞬息之後,他的腳掌便已接觸堅實的土地。
強大的精神力量壓製了幻影移形給人體帶來暈厥感,跨越過境的漫長距離顯形的不適在阿莫斯塔一呼一吸之間便已消弭。
扭頭看向身邊的鄧布利多,阿莫斯塔不由心生絲絲驚歎。
年歲過百的鄧布利多同樣神色如常,不見多少負擔。
清冷的空氣湧入鼻翼,令阿莫斯塔精神一振,他放任自己的目光在廣闊的天地間倘佯,天際,一輪昏黃的月懸掛在初夜的天幕上。
“恐怕我們還需要多走幾步--”
鄧布利多看起來心情不錯,他長籲一口氣,微笑著邁出了第一步。
空氣中濃鬱的水分浸濕了腳下的土壤,每踩一步,都會在大地上留下清晰的腳印。
阿莫斯塔跟著鄧布利多爬了幾步坡,繞過一簇高高的灌木,視線倏然又清晰了幾分。
他們處在一處坡度舒緩的綿延山坡的山脊線上,開闊的視野讓阿莫斯塔將附近的景色儘收眼底。
月亮升起的方向,坐落在與他們腳下這座山脈平行的一座山脈的山脊上的大宅令阿莫斯塔啞然。
“小漢格頓?”
阿莫斯塔眯著眼遠眺著那座老宅,語氣中透出絲絲的驚訝。
“沒錯,那宅子屬於老湯姆·裡德爾你來過這,阿莫斯塔?”
鄧布利多也在看著那宅子,他按下到卷著遮住他視線的銀須,低聲問,但卻並不顯得如何驚訝
“在去年世界杯之前--”
阿莫斯塔說,
“我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追查克麗奧娜的下落,順著一些蛛絲馬跡,一路來到這兒--”
阿莫斯塔收回視線,看向鄧布利多,
“我進過那座宅子。”
“是啊,我也不認為湯姆願意讓他寶貴的魂器沉睡在一棟麻瓜的屋子裡,尤其是,那屋子還屬於他不恥提及的父親——”
鄧布利多微笑著說,他聽懂了阿莫斯塔的暗示,
“但我今晚並不打算拜訪湯姆生父的故居。”
阿莫斯塔眨了眨眼睛,隨後明白過來的他看起來興致更濃了,
“的確值得一探,鄧布利多校長。”
兩個人朝著目的地進發了。
沿著兩邊都是高高的、枝葉糾結的灌木樹籬的鄉間小路,不想在山頂吹冷風的兩個人走的飛快。
路過荊棘從中伸出的一塊指明方向的老舊木板後,鄧布利多和阿莫斯塔開始沿著一條不起眼的小路下坡了。
此時初夜,遠未到休憩的時間。
山下的小漢格頓村家家戶戶都亮著的燈光像是一張密集的蛛網,空氣中隱約能聽見說話聲。
“我在村子裡唯一的酒吧還請過幾個村民喝酒——”
阿莫斯塔興致勃勃的說,
“他們還仍然記得,半個世紀以前,發生在裡德爾府的凶殺案。”
鄧布利多的笑聲聽起來有幾分滄桑,
“對於一座地處偏僻的村莊裡的居民來說,值得他們銘記的事情不多.好了,我想我們應該走這邊——”
鄧布利多領著阿莫斯塔岔進了下山路上一條不起眼的山路。
與修葺過的下山道路相比,這條坑坑窪窪、蜿蜒曲折的山路要更加難走,道路兩邊的灌木樹籬也變得更加高大、茂密。
空氣中除了清寒之外多了幾分陰森,阿莫斯塔抬頭望去,懸掛天際的月亮不見了,密集的枝條縫隙裡隻能看見幾道橙黃的斑紋。
兩個人的腳步都變得更加小心,阿莫斯塔不得不掏出魔杖,清理橫陳在他們前進路上的野蠻生長的枝岔。
“似乎很多年不曾有人來過這。”
阿莫斯塔說,而鄧布利多則點了點頭,
“這於我們而言是個好消息。”
經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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