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高峰開始改變自己。
他是個不服輸的男人,也在逐漸成熟,長大。
必須喚醒小穎對他的愛,還要奪回屬於自己的女人心。
每天下班回家,他首先下廚房,做小穎最喜歡吃的飯菜。
早上起來,立刻拿笤帚,把房間裡裡外外打掃乾淨。
禮拜天,他會把被單跟被罩,包括小穎的臟衣服,全部拿出來漿洗。
還樂此不疲,樂在其中。
宿舍門前的晾衣繩上,不但搭了自己的衣服,還有妻子的內衣跟內褲。
趁人不備,高峰趕緊拿起小穎的內衣,放在鼻子下麵偷偷嗅探。
跟狗一樣,特彆陶醉。
好多人從宿舍前經過,都誇他是模範丈夫。
豆苗說:“哎呀!快瞅瞅,咱們高峰兄弟真是勤快,好男人啊。
小穎真有福氣,攤上這麼個好男人,簡直幸福死了!”
禿三的媳婦水妹也羨慕不已。
“嘖嘖嘖!都是男人,為啥差彆會這麼大?
跟高峰比起來,俺家禿三就是一頭豬。
哎!可惜我成親早,如果晚幾年,一定會跟高峰過日子。
美男子啊,有文化,懂情調,小穎真是撿到了寶貝!!”
春桃從這裡路過,乾脆抓起了晾衣繩上的衣服。
“哎呀高峰!你洗的衣服真乾淨!
瞧瞧你媳婦這褲衩,洗得跟新的一樣,一定是用手搓的。
好家夥!上麵還有香氣呢,用的啥洗衣粉啊?
難道是碧浪?”
高峰的臉一紅,說:“當然是用手搓,洗衣機洗不乾淨嘞。”
“奶奶的腿!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男人跟男人就是不一樣。
你小周哥如果有你一半勤快,我這輩子就享福嘍。”
大家都誇高峰好,知道疼媳婦。
偏趕上小穎從那邊過來,女孩嚇一跳。
臉蛋再次紅了。趕緊將自己的內衣收起。
她的樣子很不高興,狠狠瞪高峰一眼。
然後羞答答衝進屋子。
高峰追過來問:“咋了?”
小穎氣得差點掉眼淚,怒道:“我的衣服,以後不準你洗,俺自己來!“
“為啥?”
“女人的內衣都是隱私,不能搭在外麵,你倒好,怎麼到處顯擺?讓人看到多不好?”
“哪兒不好了?”高峰問。
“俺的尺碼,都被過路的人知道了,羞不羞啊?”
小穎好想抽他一記耳光。
男人都是狠色的。
工廠裡男工那麼多,來來往往,自己的內K被他們瞻仰,乾脆殺死我算了。
還有胸罩,C罩杯的,48CM,還不把那些男工們饞死?
高峰立刻明白,自己好心辦了壞事,趕緊賠禮道歉。
“對不起,我想對你好,以後我把你的內衣晾在屋子裡,保證不到處顯擺了!”
“我的東西你最好彆碰!否則,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可咱倆是夫妻啊!”高峰無奈地道。
“夫妻也不行!”
小穎立刻將內衣放在箱子裡。
高峰覺得特彆尷尬,愣在當場。
再後來,他果然不隨便碰小穎的隱私東西了。
但仍然對妻子很好。
每頓吃飯,他必然要將飯菜吹到不涼不熱。
晚上,小穎看電視,他在旁邊打扇。
天氣變了,電閃雷鳴,車間到宿舍不到一百米。
他必定會為小穎去送傘。
傘太小,遮不住兩個人,他就把傘全移到妻子這邊。
寧可大雨淋濕自己半個肩膀。
在外人看來,他倆新婚燕爾,相敬相愛,如膠似漆。
誰也想不到,晚上卻是同床異夢,咫尺天涯。
眨眼,夏天過去了,一陣秋風襲來,莊稼全部豐收。
梯田上的果子統統成熟,蔬菜也進入掃尾階段。
這一年,邢如意再次大發橫財。
大棚蔬菜的產量不斷提高,價格也一直瘋漲。
早熟的果子統統變成現金,晚熟的果子被儲存起來,等待加工成罐頭。
八月十五不到,他的總產值已經突破十個億。
是疙瘩嶺妥妥的富豪。
可怎麼也想不到,又一場劫難橫掃了疙瘩嶺一帶的村落。
這場劫難是大地震,大洪水跟大蝗災過後的又一場滅頂之災。
來得迅猛,無法招架。
劫難首先是從風鈴的父親,王德林開始的。
那天早上,邢如意過來看望老丈人。
自從風鈴離開以後,德林叔跟廖老婆就由邢如意全權照顧。
家裡做了好吃的,他總是親自送過去。
兩位老人有個頭疼腦熱,也是他親手護理。
跟親生兒子一樣。
太陽剛剛升起,他過來拍王德林的門。
砰砰砰。
“爹,娘,您倆起來沒?”
可接連呼喊幾聲,老王跟廖老婆就是不答聲。
邢如意感到不妙,趕緊翻牆而入。
進去一瞅,他大吃一驚。
隻見王德林跟廖老婆躺在炕上,呼吸粗重,渾身顫抖,眼神迷離,已經處於休克狀態。
而且兩位老人的手臂跟兩腿上生滿紅斑。
那些紅斑密密麻麻,布滿全身。
“爹!娘!你倆這是咋了?!”邢如意嚇個半死,趕緊抬手來摸。
竟然發現王德林跟廖老婆高燒不退,全身抽搐。
他的手立刻搭在丈母娘的手腕上,仔細感受。
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猛地打個冷戰。
按說,邢如意是神醫,感受一下病人的脈搏,就能知道個七七八八。
可廖老婆的脈象很亂,五臟六腑的功能在統統下降。
處於衰竭狀態。
根本判斷不出啥病。
他第一時間拿起手機,撥通120。
不多會兒,救護車呼嘯而來。
老王跟廖老婆被送進醫院,推進急救室。
很快,小周來了,趙豆子來了,金鳳也風風火火趕來。
“如意,咋回事?德林叔咋了?”小周氣喘籲籲問。
“不知道!”邢如意搖搖頭。
“你可是神醫啊!咋會不知道倆老人是啥病?”
“我是神醫,可不是神仙!這種病根本沒見過!”
邢如意也有點手足無措。
兩個人正在爭執,忽然,趙豆子的手機響了。
仔細一瞅,是豆苗打來的。
“豆子,你快回來吧,咱爹跟咱娘一塊病了!高燒不退!”
“臥槽!救護車!快跟我一塊去拉人!!”
趙豆子驚慌失措,帶著救護車離開。
剛走沒多久,小周的電話也忽然響起。
是春桃打來的。
“老公,你快回來啊,咱女兒也病了,渾身長滿紅斑,會不會是出疹子?她都昏迷不醒了!!”
噔噔噔,小周後退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咋會這樣?怎麼忽然出現這麼多病人?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少廢話!快叫救護車,回去拉人!!”
邢如意的腦袋轟隆一聲。
感到天塌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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