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開啟天門獲得的本能級彆修煉，要給基因升華術使用！”
對於自身內蘊黑淵真意雛形，林然肯定是感到開心，若是真能覺醒黑淵異能，對他好處很大。
無論是個人天賦、實力，還是執掌黑淵的進度，都能獲得顯著的提升。
不過整體而言，林然的心態還是保持平靜。
他的核心能力在於可以簡化武道，對他來說，黑淵異能更像是錦上添花。
“再等一會。”關老叫住準備升空進入直升機的兩人，“又有人過來。”
林然眉頭輕挑，道：“又是想試黑淵的人？”
關老同意林然的看法，道：“十之八九，來人很年輕，估計也就比你大一兩歲，實力相當不錯。”
說話間，林然有所察覺，轉身望向環海公路的儘頭。
一名英俊的年輕人疾馳而來，身法非常詭異，落地無聲，行進之間，猶如光線在真空中蔓延。
洛秋雪同樣望去，眼眸微微一閃，驚訝道：“趙扶瀾？！”
林然看了她一眼，道：“洛部長認識？”
洛秋雪點了點頭：“趙扶瀾算是半個夜火軍的人，父母都在夜火軍服役，早些年不幸在一次異域入侵中雙雙犧牲，之後趙扶瀾拒絕領養，選擇留在夜火軍預備役修行，我曾經訓練他過幾年。”
“這個人……非常優秀！”
洛秋雪頓了頓，罕見地加強語氣，道：“十六歲的時候，提前從預備役畢業，當時無論是武道天賦、實力，還是個人意誌，全部第一，遙遙領先第二名！”
林然眼眸微微眯起，道：“黑淵的誘惑力確實很大。”
唰……
趙扶瀾腳步一踏，刹那間由動轉靜，平穩地停在燈塔之前。
接著，他麵向關老，抬臂敬禮，朗聲道：“夜火軍預備役畢業生趙扶瀾見過關山軍主！”
關老掃視一眼，道：“水平不錯。”
趙扶瀾麵露微笑：“您過譽！”
說完，他的目光落向一旁的洛秋雪：“洛教官，好久不見，距離上次分彆，你的美麗一如既往，沒有一絲變化。”
洛秋雪打量著趙扶瀾過於白皙的臉色，道：“為了進入聖夏準王序列，你倒變了很多。”
趙扶瀾聳了聳肩，似乎不以為意：“想要的太多，總得付出一些代價。”
洛秋雪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直接問道：“你衝黑淵來的？”
趙扶瀾點頭又搖頭，挑眉一笑：“是也不是！”
說出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他的目光又回到關老身上：“我是聽您的故事長大，對您選擇的繼任者，自然百分之百信得過，不會自找沒趣。”
“當然，一億九千九百萬的報名費，對我來說也實在肉疼。”
趙扶瀾自我調侃一聲，望向林然，道：“不過，我確實是因為黑淵才來找你，否則可能還要再過些時日。”
林然平靜對視，道：“什麼事？”
“奉止殺王命！”趙扶瀾端正臉色，聲音嚴肅，取出一份文件，“邀你參加王血之路！”
不等林然詢問，關老的聲音響起，平淡道：“這就是軍方對黑淵繼任者的培養？”
“當然不是！”
趙扶瀾立即搖頭，眼眸認真地直視關老，道：“您當年想在軍中拉開的弓箭，有人一直在堅持，會在今年射出箭矢，聖夏高層將起波瀾，甚至大浪，頂尖資源之間的爭奪會非常激烈，需要一定時間平息風波。”
聞言，關老一時沉默，眼中流露回憶之色。
葉騰雲心神一震，似乎想到什麼，呼吸聲粗壯起來。
林然略感意外，隨即問出最初的疑惑：“王血之路是什麼？”
趙扶瀾想了想，道：“你了解聖夏準王序列嗎？”
“聽人聊過一些，不清楚具體細節，隻知道是聖夏天賦最強的一批天才。”林然直接說道。
趙扶瀾微微一笑：“清楚這個概念就已足夠。”
“王血之路，簡單地說，就是用來培養天才，最初由止殺王訓練親兵，後交由軍方相關部門負責，範圍遍及全軍天才，包括你就職的巡夜司，因為跟軍方關係密切，每年也有一定的名額。”
趙扶瀾沉聲強調：“最重要的是，王血之路上限極高，可助人打進聖夏準王序列，即便沒能實現，隻要能完整走完，天賦、實力都會大幅度上漲！”
洛秋雪接過話，清冷著嗓音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趙扶瀾麵不改色：“隻要回報合適，沒什麼不能付出的。”
“而且，總有些事情，值得讓人去做！”
趙扶瀾意有所指，道：“洛教官從夜火軍退役，選擇入職巡夜司，不全是為了更好的發展前景吧！”
洛秋雪輕吐口氣，不再多言。
趙扶瀾看向林然，接著道：“現階段，因為你才剛執掌黑淵，再加上一些事情，軍方和巡夜司的高層都在觀望，王者之路是個很好的自證機會，隻要表現夠好，可以儘快拿到聖夏單獨的培養計劃。”
“而且，黑淵事關重大，對於聖夏準王序列上的人來說，同樣誘惑十足。”
“他們的水準，不是你剛擊敗的穆長盛能比。”
“有人開啟十二座天門，每座融合一種天地意境，有人已經用異能具現武道真意，不過二十歲，坐鎮一軍！”
“他們可能都想試一試黑淵，你是關軍主親自選中，可以要求同境或把實力壓製到同齡的水平一戰，但總歸有些憋屈，不是嗎？！”
趙扶瀾娓娓道來，舉出各種理由，似乎很想林然踏上王血之路。
關老看向林然，道：“先接下文件，去或拒絕，以後想好再說。”
“沒問題，什麼時候想好，聯係軍方即可。”
趙扶瀾微笑點頭，王血之路的風險不小，會給目標幾天的時間考慮。
林然作為關老這位昔日軍方巨頭親自挑選的繼任者，時間額度更高，理論上三五年都不是問題。
“好的。”
林然抬手接過文件，隨意掃視一眼，心中對此的疑惑，還有一些。
這時，趙扶瀾歉然一笑，道：“我還有件事，想跟關軍主單獨談一談，幾分鐘就行。”
關老沒有拒絕，目光掃過林然、葉騰雲和洛秋雪三人，道：“你們先回去。”
聞言，三人動身離開。
葉騰雲駕車離開，洛秋雪帶著林然升空，進入懸停在上空的直升機。
關老注視著趙扶瀾：“直接說。”
趙扶瀾抬手一旋，取出一截潔白的草藤，乾澀著聲音道：“這是夜火軍幾名老人托我給你送來的生命藤，希望您能收下。”
這一截生命藤，才是他選擇親自到訪的原因。
趙扶瀾心中清楚，眼前的老人，在解除黑淵的封禁後，已經正式進入生命的倒計時。
尤其是，當頻繁動用黑淵領域教導的時候，壽命可能也就維持幾個月。
一截生命藤，總歸能延續一段時間。
關老歎了口氣，道：“回去告訴他們，當年的選擇，是我一人決定，他們無需愧疚，更沒必要不忿。”
趙扶瀾抿了抿嘴：“他們還讓我問一下，您老是否想讓林然加入夜火軍，當年的核心骨乾，仍有不少沒走，力量依舊強盛……”
關老沉默片刻，道：“林然會做出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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