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落下,鼠頭瞬間被劈成兩半。
綠色的血液濺了那“先生會”的人滿身,一股惡臭瞬間彌漫了整個祠堂。
“啊啊啊!臟死了臟死了!虞音你太大膽了!”
“咳咳咳!”
體內的空虛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我直接跪在了地上。
桃木劍勉強支撐著我的身體,但也撐不了多久。
就在這時,那已經裂開了的鼠頭竟然在逐漸愈合。
我一愣,門口突然衝進來幾個人。
“虞音!虞音你沒事吧!”
我抬頭看去,宋之宏領頭,身後跟著江清、吳老等人,更甚至,桐橋縣的霍所長霍七也跟來了。
我挑眉,開口正要說話——
噗!
我一愣,低頭一看,肚子被一隻肮臟的、沾滿了綠色液體的爪子穿過,它的手裡,還捏著我的內臟。
餘光裡看到的,是鼠頭得意的笑容。
砰!
內臟爆開,鮮血流了一地。
我緩緩抬頭,看向外麵的眾人,又看向天空。
黑夜裡,漫天的星塵化作點點熒光,好像在朝我飄過來。
原來,死得太快,是一點痛苦都感受不到的。
繁星散去,我也徹底失去了意識。
然,就在我閉上眼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體裡。
無數人的聲音、尖叫,瞬間就能刺穿我的耳膜。
我皺眉彆開頭,卻發現,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祠堂不見了,雪花覆蓋了大地,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一片白色,仿佛洗去了所有的罪孽和臟汙。
我看不到任何東西,也感覺不到寒冷。
“南無阿彌陀佛——”
一道金光乍現,眼前的東西又開始明亮起來。
我眨了眨眼,再看向肚子時,沒有一點傷痕。
而周圍的人,包括後麵的鼠頭,全都靜止了。
我一愣,一陣幽遠的聲音緩緩傳來:南無阿彌陀佛。
回頭瞬間,一個渾身冒著紅色霧氣的人出現在次祠堂門口。
他越過站在門口的宋之宏等人,徑直走了進來。
看清那人模樣的瞬間,我愣住了。
一股熟悉感從心裡油然而生,可我並不記得自己見過對方。
倒是這身通紅的霧氣,相當熟悉。
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我看著來人,光頭,西裝,脖子上卻露出一個不倫不類的紋身——不對,好像是字。
我眯著眼,真想要看清楚時,那人卻抬手拉高了襯衫的領子,擋住了露出來的那一部分。
“虞音?”
他看著,開口的瞬間,我仿佛聽到了梵音。
我晃了晃腦袋,把那個奇怪的聲音從腦子裡甩出去:“你是誰?”
他勾起唇角,展開笑容的瞬間,我仿佛看到了盛開的夏花。
我一愣,連忙彆開視線。
這人連笑容都這麼奇怪的?
“我們見過的。”他突然開口說道。
這次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多了,所以剛才是故意的?
就這,我對男人的印象下了一個度。
“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太好。”我看著那完全動不了的鼠頭,問他:“是你救了我,是嗎?”
男人思考了一瞬,點點頭:“勉強算是吧,不過我也不單純是為了救你。你體內的東西,不會讓你死的。”
說著,他的視線停在了我的胸口處。
“哦。”我覺得他說的是那條龍,不過並不打算多說。
“你是過來收服它的?”我指了指那隻老鼠。
男人搖頭,又點點頭:“算,也不算。”
“……故作高深。”
男人聞言卻是一笑:“高不高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需要我幫忙不是嗎?”
他抬頭看向我:“剛剛我要是再來晚一步,這個地方的人估計都得死了。”
我聞言眯眼:“你說這話,不對。”
男人走到哪鼠頭身旁,視線停在他身上,卻是對著我說的:
“虞音,得清楚,就你現在的實力,要是對上它,活不了多久的。”
這話讓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所以,您是有什麼想法呢?”
我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瞬,道:“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今晚冒死出來,他們早就死了。我想想,你現在會過來,很大可能是這隻老鼠,跟你關係不小吧?”
男人的動作一頓,轉頭笑著看我:“你很聰明。”
我點點頭是:“多謝。不過不用了。”
“說真的,你要不皈依佛門吧,以後肯定可以成為一個絕世高僧。”
“哦,那你得問問我師父答不答應。”
說道師父時,我轉頭看了眼站在宋之宏身後的那幾人。
視線最終落在了霍七身上。
上次在靈台市時,我差不多就確定了霍七的身份。
更彆說這人後來還跑到了下薑村去,一看就很有問題啊。
不過他不承認,我也不在乎。
我心中真正的師父早已在新年伊始時去世,而今世上隻有我和虞樂。
等等,虞樂呢?!
我猛然想起,那個小東西在我出門後就消失了。
家裡的幾個人都被我帶了出來,它不大可能會留在那裡!
我快速走到周圍,開始查看虞樂的蹤跡。
奇怪的是,一點沒找到。
“在找你的貓咪嗎?”
男人突然開口,“不如這樣,我告訴你它在哪兒……”
“你的話很多。”我蹙眉打斷了男人的話,“和尚不像和尚,還俗也不像是還俗了的。你當年怕不是被趕出來的。”
話音落下,男人的視線也跟著恍惚起來。
我詫異挑眉,這是猜對了?
可惜,師父當時沒跟我說過這各個地方的勢力有哪些,不然就男人這麼明顯的特征,認出來還是很容易的。
“你不幫忙就請滾開。”我從包裡掏出符紙,開始一張張往那東西身上招呼。
背包裡的符紙被用去大半,還剩下一些時,男人突然走了過來。
“你的符紙,沒有了吧?”
掏符紙的手一頓,我轉頭看他,轉而拿出了一根麻繩。
那是專門用來撈屍用的捆屍繩,裡麵夾雜著黑狗毛和黑狗血,也是贏章搓了不久才成的。
“與你無關。”
用繩子把鼠頭綁起來,為了牢固和威力,我又在繩子上塗了自己的血液。
“你瘋了!”男人猛地抓住我的手,“這是能亂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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