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過渡(1 / 1)

撈屍秘聞 棲遲永年 1109 字 11天前

“埋了。”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帶回來隻是因為他們身上沾染了五鬼的氣息,就算是送到殯儀館火化了,也隱藏不住。埋在墓園,隻會影響周圍的墓主。”

即便已經化為灰燼,那人的氣運總歸是還在的。

五鬼畢竟是邪術的產物,丟在哪裡時間長了,影響隻會更大。

“但,他們也算不得正宗的五鬼吧。”

拄著拐杖的老頭走了過來,站在鐵門後,說:“那個黃皮的,說他叫汪仁?應該也隻是借用了人家的名字,那幾位老早就下去了。”

“是啊,雖說不是什麼正統出身,但好歹也是有點名氣的。這幾個,應該隻是借了人家的名頭。”

“畢竟這世道,還能召喚出真五鬼的,幾乎沒有了。”

“有倒是也有,百年前還有個不就做到了?不過反噬也挺嚴重的。”

雖然早就知道後院住著的這群不是什麼簡單的,但真聽到它們的話,我還是止不住驚訝。

百年前的都認識,這群人得活了多久?

“倒也不久,我也就勉勉強強幾百歲。”

“切,我記得我死的時候,那老太後還沒死呢。”

“喲,那我還要比你老個幾十歲,老太後還沒出生呢。”

我沉默了一瞬,“連我的想法,大家都能知道?”

“也不是知道,就是丫頭你年輕了。”老者摸著胡子樂嗬嗬的笑了笑,“對了,丫頭,你最近可要出門?”

答應了韓夢要去遷墳的,我點點頭,“過了十四再出去。”

農曆七月十四,是中元節。

部分人也過十五,但從我來這裡開始,便一直過的都是十四。

老者點點頭,“也沒幾日了,那丫頭,你可準備好了要的東西?”

過節,除了必要的供飯外,還得燒紙、燒封,還有最重要的金銀元寶。

“不急。家裡就幾個人,用不了太多。”

我剛說完,便察覺到周圍安靜了一瞬。

抬頭看著眼前的烏雲,我沉默了一瞬,忍了忍,還是沒說。

“丫頭啊,”老者開口,“就是,咱們也多年沒過節了,往年都是你師父給燒,如今你師父走了,你也得把這習俗傳承下去,你說是不是?”

我歎了口氣,道:“知道了,給你們大家都燒。”

“我我我,我叫張三!”

“我李四,哎哎還有我媳婦兒的,連著我媳婦兒一起!”

大家七嘴八舌,說起了自己的名字。

原本安靜的墓園轟一下就吵鬨起來,腦子裡乍一湧進太多信息,疼得不行。

“停停停!”我連忙打斷了眾人熱情的自我介紹,“各位,給我張單子就好,我順著單子來。”

話音未落——

“給你!”

一張紙緩緩出現在我眼前,然後,嘩——

一長串名字,紙直接拖到了地上。

我捏著那紙,又看了眼地上拖著的一場截。

“有這麼多?”這地方最多也就是百八十個人!但紙單上少說也是兩三百個人名!

“哎呀哎呀,不多了不多了。”

“就是就是,你師父也是這麼燒的嘛!”

掃了眼那些名字,我一言難儘的說:“張二狗李二花,這些人,根本不在墓園裡吧?”

“我孫子和孫媳婦兒,丫頭你行行好,兩人戰亂時走散了,都是為了打小鬼子才死的!英雄嘞!”

“那這個呢?”我指著那個米**的名字,“全名都沒有,出生日期倒是清楚得很。”

“啊,那是我孩子,還沒出生我就死了,就隻能這樣了。”

我:……所以,這都是群什麼死人?師父又是怎麼把這些人收集起來放到這裡的?

深吸一口氣,我將紙撿起來折了個三角形,揣進兜裡,“知道了,我努力。再不濟,每個人都給上柱香。”

“謝謝丫頭謝謝丫頭!”

我擺擺手,又看了眼那幾個屍袋:“大家要是沒事,幫我埋了唄。”

“放心!”

下一秒,四個屍袋就被打開,裡麵的符紙對於它們來說似乎是半點構不成威脅,直接把屍體給拖了出來。

緊接著,墓園裡塵土飛揚,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坑。

我看了眼,抱著虞樂回到了前院。

距離中元節還有半個月,如此長一串名單,得折多久?

“主人主人!”

剛到前院,皮包骨就撲了過來,“主人!我可以走了嗎?”

我瞥了他一眼,問:“你去後院做什麼?”

皮包骨頓時心虛的收回手,眼珠在眼眶裡轉動著,一看就沒憋好屁。

我嗤笑一聲,道:“那四具屍體已經埋進去了,也挖不出來。要麼,你繼續留在這裡,要麼,我就送你去院子裡。”

皮包骨登時長大了嘴。

我勾了勾唇,走到屋子裡。

每年中元節,師父都會寫不少封包,連著紙錢都是師父從香燭店買來黃紙後自己打的。

今年,得我來了。

“師父,您說您走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把紙錢打了再走呢。”我撐著下巴坐在沙發上,看著照片裡的彩色小老頭。

“這會兒我得多省心啊。”

小老頭不說話,隻看著我笑。

我也笑了笑,抬手捂住眼睛,靠在沙發上,“算了,也算是,我親自給你打的了,說不定在下麵更值錢呢。”

喵嗚

“嗯,知道,明天再去。”

我起身,給虞樂填了點貓糧和水,又走到外麵。

皮包骨蹲坐在屋簷下,本來就醜的臉此時皺巴巴的,看上去更醜了。

我皺眉,腳尖踹了他一下,“想好了沒?”

“想好了。”皮包骨語氣懨懨的,“我留在這裡,隻要您彆把我丟到後院,怎麼都成。”

我點頭,“行,為了檢驗你投誠是否出自真心,跟我說說你之前的那個主子。”

能布局二十幾年,隻為了竊取一個當時還是孩子的馬永富的氣運,這人的心機得何其深沉?

“他,不好說。”皮包骨搖了搖頭,“那個人,我也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子,不過聲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年輕。”

“年輕?”

“啊,我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準確來說,是我們五個都不知道。但有意識的時候,腦子裡就出現了自己的名字。”

“現在想想,我們應該隻是借用了那五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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