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樂?”
屋內屋外都沒看到貓咪的身影,我皺眉又喊了一聲:“虞樂?”
依舊沒有聲音。
“又跑出去上廁所了?”
又回屋看了眼它的貓碗,乾乾淨淨的擺在神龕上,一點位置都沒移動過。
“算了,來不及了。”
我背上包,快速出了門。
拐杖一路敲打,聲音回蕩在山間,顯得周圍愈發的空曠寂靜。
越往下走,眼前的事物也就越發的模糊,逐漸變成了方塊的模樣。
在所看到的物體全都變為方塊時,我回頭看了眼山上,一樣的方塊。
所以,真的有可能是因為風水的影響嗎?
我思索著,卻沒找到答案。
“滴滴!”
“丫頭上車了!”
劉大洪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我轉頭,看到一個方盒子,裡麵坐著兩個方塊人。
駕駛位上那人渾身纏繞著莫名的紅線,而副駕駛上的那人正朝我招手。
“丫頭,你還愣著,唉我忘了,你等我哈!”
那人拉開車門走了下來,劉大洪的聲音跟著響起。
“我扶著你上車,你的垃圾呢?算了算了,等晚點回來我再過去給你收拾。”
他伸出的方塊在我麵前晃啊晃,我抬手握了上去,拉住他的手腕。
“先上車上車。”
被人攙扶著,上了車,我坐在後排,看著前麵的人。
“虞小姐,抱歉讓你這麼早過來,實在是情況複雜。”
纏著紅線的人開口道:“我剛剛是有點著急了,沒嚇到您吧?”
我搖頭,看著前方:“既然著急,就先走吧。”
“好好,那您坐穩,我開車了。”
“嗯。”應了他一聲,我又看向副駕駛的方向,道:“劉叔,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給宋之宏。”
我把手機遞給劉大洪,道:“密碼三四五五。”
“得嘞!”
不一會兒,車裡就響起了撥號的聲音。
“虞音?”
“我在。”我應了一聲,道:“我現在過去工地上,馬永富過來接我了。你記得快點過來。”
“你剛剛……哦,知道了。”
宋之宏沒問完,說:“給我個地址,我還不知道具體位置。”
“好,微信給你。先掛了。”
掛斷電話,我又讓劉大洪點開微信,給宋之宏發了個位置共享過去。
“好了,呐丫頭,你手機!”
接過方塊手機,摸索了一會兒,揣進兜裡。
“馬叔,您剛才接到的電話,是怎麼說的,能麻煩您給我重複一遍嗎?”
我看著馬永富的方向,紅線比起之前,又紅了一點點。
“啊?我這,我一下都想不起來……哦,我記得了。對麵就說出大事了,說橋塌了,讓我趕緊過去,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垂眸,“這樣,我知道了。謝謝馬叔。”
“嘿這個有啥,我謝謝你咯!”
“你倆個就不要那麼客氣咯。先過去最重要!”
“是嘞是嘞。”
馬永富聲音剛落,車的速度猛地提了起來。
“喲,村長還在那兒呢?”
“村長?你們下薑村的村長?”
“是嘞嘛,老馬你也曉得哦?”
“聽說過。”馬永富笑了聲,說:“聽說他人挺厲害的,整個網紅村都是他搞起來的嘛!”
前排兩人說起了薑大海,我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
“是咯,不過也不算是他一個人。”劉大洪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他就是趁著他哥有點錢,才發展起來滴。當初要不是他哥,我們村子也起不來。”
“他哥?他還有哥?”馬永富語氣驚訝,“從來沒聽到說過哦。”
“你肯定聽不到撒,我們是曉得。他跟他哥關係很好,不過他哥家出事了……唉對咯!當初陳發家頭出事,也是丫頭給處理的嘛!”
前排的人說著,圓滾滾的腦袋就轉了過來,“丫頭,當時到底是啥子情況?我記得你當時也是住院了好久哦。”
“啊,我?住傻啥子院?”沒想到話題會轉到我身上,不過陳家的事我不打算再提。
“嗐,當時不是宋之宏和他師父主要在管?我就是給收了個屍體,順便撈了他姑娘,其他的,你要問宋之宏撒。”
反正他們不會問,問了宋之宏也不會說。
“哦,你不曉得啊?”
劉大洪的語氣帶著幾分失落,“我還說這件事你清楚得很咯!”
“沒得,我要是清楚麼,我也不會進醫院咯。”
“說起來,你之前為啥子會進醫院嘞?”
“嗐,我都不曉得,莫名其妙肚子遭了一刀,咋個遭的都不曉得。”
我撓了撓頭,一臉困惑,“估計是那段時間沒休息好,所以也沒注意。”
“行嘛行嘛。”
前排的兩人終於把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又繼續說起了薑家的事。
但這一次,我沒再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看來陳發還是處於失蹤的狀態。
但,特處所要是真的想查那個神像的話,應該從薑大海更好入手一點吧?
怎麼把薑大海送到他們麵前呢?
我有些糾結,講道理,薑大海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
即便是他做的那些事我不太認同,但他無疑是個好村長。
隻是,神像的事情現在已經牽連到了三個案子,偏生他的這個案子裡,神像似乎一點作用都沒起,所以才更好查。
還是得想辦法再去一趟薑家,看看那神像還在不在!
車一路行駛,前麵兩人說話的聲音就沒聽過。
直到車忽然拐上一條有些抖的路,車身搖搖晃晃著,我拉住車門上的把手,“是到了嗎?”
“快了,這邊路還沒修好,全是石頭鋪的,虞小姐你坐穩哈。”
“嗯,不慌。”
我低下頭,看著外麵。
遠處有一片連著的山,在近處,則是一個大大的坑,裡麵已經積了不少水,還能看到水正在往上冒。
我有些驚訝,“還以為水也是方塊……看來不是。”
液體的東西,我能看得清楚,不過依舊沒有顏色罷了,就是純透明的。
再往前,我便看到了一座橋,橋從中間斷裂,兩邊隻剩下了幾個橋墩,隻是——橋墩上好像鋪了什麼東西,看上去像是細細地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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