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師父是你嗎(1 / 1)

撈屍秘聞 棲遲永年 1096 字 11天前

回家拿完符,我又匆匆送到了廣場。

劉大洪一直在等我,我到時李小江也在。

一看到我,李小江就連忙走過來:“魚丫頭來來,給我幾張!我也要!”

“唉你走開!我先來的!”劉大洪一屁股頂開李小江。

我笑著把兩人拉開,道:“拿得多拿得多,兩位叔不要吵,都有都有!”

而後從兜裡掏出二維碼:“一手交錢,一手交符!”

兩人也非常痛快,麻溜的付了錢。

等劉大洪和李小江走後,我看著到賬的七千塊,心情非常不錯。

“或許以後可以靠賣符賺錢呢?這可比我每天去收屍體來得實在多了。”

然,這個念頭還沒成型,當晚就破滅了。

許是這兩日太過疲憊,晚上我剛給師父和祖師爺上完香,哈欠就一直打個不停。

“師父,我,哈~哎喲弟子錯了弟子錯了。”

我捂著嘴給他老人家道歉,“這兩天太累,我就不跟您老人家說話了。那什麼,明天早上再聊啊。”

呼——

一陣風輕輕吹過,線香升起的煙霧打了個轉,又往上飄去。

我有些驚奇的看了眼那香,瞌睡都淺了點:“師父,您老人家這是聽到我說話了?以前我給你上香你可從來沒動靜嘿!”

然,這次沒風了,青煙緩緩上升,再沒動過。

“嘖,我還說您老人家突然想我了,來找我說話來著。”

青煙依舊上升,毫無動靜。

“得,那我就先去睡了。明兒早再來給你上香。”

我說完又打了個哈欠,眼皮子上下直打架。

“怪事,今天這老困呢。”

我坐在床上,像往日一樣打坐調理心情,卻不想下一秒,人就失去了意識直接昏睡了過去。

等我有意識時,發現自己竟然處於一片灰蒙蒙的混沌之中。

“怪事。”我揉了揉眼睛,小聲嘀咕了句:“剛不是還很困,現在咋精神了……”

呼呼呼——

呼嘯的風聲在耳邊驟然響起,宛如一陣清冷的樂章,讓我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當我再度凝眸望去,原本彌漫眼前的那層灰蒙蒙霧靄已然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赫然是一片蒼涼寂寥的墳墓!

這並非尋常墓園中那一列列規整有序的墓碑,而是錯落無序,如同一幅雜亂無章的古老拚圖,更像是一座被歲月遺忘的古時亂葬崗,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荒蕪與淒涼。

陰森森的風在這片死寂之地狂舞不止,裹挾著塵土與枯葉,在空中肆意翻卷。

那些落葉如同古老的信使,帶著寒意與哀愁,不斷地擊打在我麵頰上。

“彆吧?”我抱著手臂往後退了兩步,心下升起一股寒意:“我就是上香時打了個哈欠,師父您彆記仇呀!”

我本是開玩笑,卻不想話音剛落,一陣空曠又詭異的聲音驟然響起:

“虞音!你身為我門後輩!居然拿救命符去賣錢!實屬不該!”

靠!祖師爺!

“祖師爺,不是,這不也是為了孝敬您老人家嘛!”我連忙解釋:“我得的錢也不是全給自己,也要捐出去的!”

雖然今天還沒捐,但不代表我以後不捐啊!

“虞音!你不知悔改!我要懲罰你!”

“祖師爺,我……”話還沒說完,我猛然一愣,“不對,我以前也不是沒乾過這種事,祖師爺怎麼沒現身?”

我以前乾的事比這嚴重的都還有,他老人家不是也沒生氣?

再有,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拋開那些空曠的、莫名的混響,我眼睛一亮,“師父!是不是你!你真回來看我了?”

那聲音突然消失,連帶著呼嘯的寒風都不見了。

眼前的墳地不再荒涼,甚至還有幾分親切。

我嗬嗬一笑,道:“您老人家舍得回來了?頭七我都沒見到你,早知道我就多賣幾張,說不定你還能早些回來看我!”

沒有聲音。

我又自顧自的繼續說:“您也是狠心,一走就走了,最後一麵都不讓我見。我不是就跟你賭個氣嘛,您用得著這麼嚇唬我呀……”

我輕聲說著,眼眶卻越來越酸脹。

我抬頭看著那些墓碑,每一塊上麵都仿佛放著師父的照片。

“可惜咯,今後你也打不著我了。”我笑著說,一抹濕意卻從眼角滑落,落在了地上,瞬間浸潤了土地。

“您這次上來是不是還托關係了?要不我明兒再多給你燒點紙錢?你再去找個關係,天天都給托夢呢?”

說完我又低下頭,暗自思忖:“不過這麼多年了,名字你也不告訴我,我都不曉得你能不能收得到,應該是可以的吧?”

墓地一片寂靜,連灰蒙蒙的霧也逐漸聚攏,那片墳地也逐漸模糊。

我有些著急,“不是吧師父,你就要走了?錢沒給夠?我現在起來給你燒點呀!”

然,不管我怎麼說,那墓地消失了就是消失了,一點不見。

我落寞的低下頭,卻忽然聽到有人再喊自己。

“魚丫頭,魚丫頭!”

我猛地抬頭:“師父你肯定舍不得我是不是?”

“魚丫頭!快開門!開門!”

不是!

我一愣,灰蒙蒙的環境越來越清明——

雙眼一睜,眼前還是熟悉的房屋,外麵的布置依舊沒變,就是天,已經亮了。

“是夢嗎?”我喃喃,“那怎麼不長一點呢?”

“魚丫頭!你趕緊開門!快點!”

外麵叫魂似的聲音讓我不耐起來,隨手披了件外套,我走到外麵打開了大門。

陳發那張骷髏臉赫然出現在我眼前。

“魚丫頭!你在乾什麼!”

沙啞低沉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怒氣,他一步步靠近,目光如炬,仿佛要將我殺死:

“我敲了這麼半天你沒聽見嗎!”

我往後退了兩步,皺眉道:“發叔,現在才七點!”

這個點就是學生都還沒開始上學,我憑什麼要起?

陳發卻不聽我的解釋,一雙凹陷下去的眼死死地盯著我:

“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你把薑瑤的墓改了的!”

我奇怪,“不是您說讓我隨便找一個,我就隨便找了一個啊。”

“可是你當時說的明明不是現在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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