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主任一口答應,武大慶也終從單主任那貸了一萬塊錢出來。
齊飛憤憤不平,一路破口大罵單主任。
“大慶,就算你為了貸款,也不能把你手表送給那個姓單的啊,你跟你對象手表就不是一對?”
武大慶又不傻,要是能給單主任大勞不如就自己親自放貸了,怎麼能便宜那種小人。
不過是自己從批發市場批發來的蘭花表,批發價三十幾塊而已。而他的大勞,則好好的戴在手上。
武大慶晃了晃手腕:“傻不拉幾的,就單主任那種人,他也配?”
“那給他的是啥?”
“就是普通的一塊表,不值幾個錢。”
武大慶說著,將自行車停靠在路邊,從兜裡掏出一塊天王扔給齊飛,齊飛瞪著眼睛翻在手裡看看,頓時毛就要炸飛了。
“這還不好?!都要比羅書記手上戴的那塊梅花好了!”
“給他的當然不是這塊,這塊是給你的。”
“給我的?”齊飛把表拿在手裡不明所以,急忙要推回去。
武大慶又把手表推到齊飛手裡。
“你不是要跟我乾麼,沒有時間怎麼行。”
齊飛激動的五官都要飛起來了。
“大慶你說真的,以後你打算帶我乾了?”
武大慶點點頭:“不過說好,我做的事情雖然不違法也不傷天害理,但不合乎現在政策,你需要激靈點,要是被抓住,彆說保你,恐怕我都保不了我自己。”
齊飛聽了涎著臉笑:“放心,以後我就跟你乾了,要是真出啥事我自己兜著。以後我就叫你武哥,不能總這麼大慶大慶叫著,沒大沒小。”
說著,就“武哥”“武哥”開心的叫了起來。
武大慶也沒攔他,雖說自己隻比他大兩天,但這聲“哥”他還是承受得住。
齊飛把表戴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不知道怎麼喜歡是好。
“那你給的那姓單的啥啊?”
“反正沒你這塊好就是了。”
兩人又繼續上路,齊飛騎了一段路才發現,武大慶領他走的路竟不是通往武家溝。
齊飛疑惑問:“武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去我的秘密倉庫。”
可等齊飛站到武大慶秘密倉庫跟前的時候,卻被裡麵景象驚呆了,油鹽醬醋,糧油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偌大的場地,裡麵東西比食品站還豐富。
武大慶扔了一瓶乳酸飲料給他,齊飛學著武大慶樣子喝了一口,未開發過的味蕾頓時被觸發開了,那種對食物震驚的程度,好比剛剛嘗到食物的人類幼崽。
“武哥,這是啥,咋那麼好喝膩。”
“這都是我利用我三叔名義從部隊搞出來的。怎麼樣,掉頭的買賣,你現在還來得及,可以後悔。”
齊飛腦袋搖的跟撥浪鼓:“我不!我窮怕了,我媽現在用的藥還是用你之前給我的錢維持著,現在就算你拿棒子趕我,我也跟你乾定了。”
武大慶一點也沒有趕齊飛意思,原先武大慶對齊飛就有了解,現在又加深接觸,他覺得齊飛這人不錯。
膽大、心細、行動能力強。
最主要的,還沒有壞心思,武大慶覺得很可靠。
齊飛好奇的打量著倉庫裡麵的東西,望著包裝上的電話、地址驚奇:“武哥,這上麵電話地址寫的都是啥啊,我咋看不懂。”
武大慶笑笑:“這些都是軍工代號,我賣之前都是要把這些包裝拆下來的,以前都是我一個人做,現在有了你,可以替我分擔啦。”
齊飛興奮的點著頭:“這些都是小活,對我來說不算啥。”
折騰了一大圈,兩人肚子都餓了,武大慶又在貨架上取了些麵包火腿腸,又配著乳酸飲料,兩人簡單先吃一頓。
齊飛一口氣吃了五個麵包六個火腿腸,武大慶還好,每樣照他少吃兩個。
齊飛邊吃邊說:“武哥,你把我領這來,究竟讓我乾啥活啊?”
武大慶笑而不語:“先吃飽,反正是力氣活,希望你第一天彆被累跑。”
聽武大慶這麼一說,齊飛也沒客氣,又吃了兩個麵包兩根火腿腸,最後又喝了一瓶乳酸飲料溜溜縫。
吃完飯,兩人一起合作乾活。
以前都是武大慶一人拆包裝,從這個袋子倒到另一個袋子非常麻煩,如今有人給搭手,乾活順手多了。
換完大米白麵外麵包裝袋,兩人又開始摳醬油瓶、油壺上麵包裝,等弄得差不多,兩人都累癱在米袋子上。
齊飛累的直喘粗氣:“武哥你真行,估計咱武家溝一年打的糧食,都沒你一個倉庫糧食多。”
“不至於,不至於。”
武大慶又變戲法似的掏出兩瓶快樂水:“快喝,等歇夠了,咱倆還得繼續乾活。”
“還有啥活?”
武大慶指了指稍遠一點的另一個倉庫:“把這個倉庫東西,都倒騰到那個倉庫。”
“啊?”這又是個大工程,齊飛很想問,但他也當過民兵,知道軍人最優秀的素質就是服從。
既然武大慶讓他搬,肯定有他的道理就是了。
殊不知,武大慶讓他搬有他的道道,因為他現在領齊飛進的可是他的兩界門倉庫,這個倉庫門隻有他才能打開。
把東西都搬到另一個倉庫,不單可以放心把鑰匙交給齊飛,讓齊飛管理倉庫,也可以減少他兩界門倉庫秘密暴露風險。
等都挪完,差不多已經天黑,武大慶這才想起,小包暖寶兩個孩子今天在家。
武大慶懊悔的拍了下腦袋:“我怎麼把這麼大的事給忘了。”
齊飛看看時間:“要不我們現在馬上回去吧。”
可想到還沒把田小武介紹給齊飛認識,武大慶狠了很心又道:“算了,他倆也沒少單獨在家待著,也不能出啥事,我還要給你介紹個朋友,以後這個倉庫就交給你和他了。”
於是武大慶又領著齊飛見了一趟田小武,三人在一起又琢磨了一下日後怎麼經營。
等從住院處出來,武大慶發現住院處對麵急診處那麵又亂糟糟的,趕著打車,大概是又新進了病號。
醫院每天都會經曆這些事,武大慶並沒有多想,差不多晚上七點的時候,武大慶終於回到家。
因為和齊飛一路,不能隨便用兩界門,他衣服都發都被下來的露水打濕了,他使勁敲了幾下門,裡麵燈光亮著,卻沒有人回應。
武大慶使勁又敲了幾下,“咣咣咣”的聲音,沒把小遠暖寶敲出來,倒把隔壁院子的牛大媽敲出來了。
牛大娘出來的急,身上隻批了一件外套,裡麵隻穿了一個背心和大褲衩:“是大慶!你總算回來了,小遠和暖寶吃錯東西肚子疼,大隊長和拖拉機都不在,你牛大爺趕車,跟你奶送孩子上醫院去啦!”
武大慶腦子頓時嗡的一聲!
大車!急診處!
武大慶懊悔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但凡自己多瞅一眼,就算看不出不對勁,也能認出那是牛大爺趕的車啊!
想到這,武大慶急忙翻牆進院,牛大娘都要急懵了:“這孩子,你不趕緊去醫院,你還跳進院乾啥啊。”
“取錢!”
武大慶丟下兩個字,實則一路飛跑到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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