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旭臨進大門前,回頭瞅了武大慶一眼,那扭頭一眼的風情,這才讓武大慶覺得,突來的幸福是真的,不是夢境。
剛好一輛公交車過來,武大慶坐在車上滿是興奮。
回到家,原本是想睡一會兒的,也睡不著,裡裡外外又把新家收拾了一遍。
正興奮著,大門被咚咚的敲響了,武大慶忙出去開門,一看竟是中心小學的塗方至。
因為武大慶的幫助,塗方至已經恢複學校工作,但半路回去,學校課程已經排滿,許茂源便把食堂工作交給他。
這會兒他是找武大慶過來催糧的。
才一開門,塗方至便火急火燎的問道:“兄弟,可算找著你了。”
“找我!找我什麼事!”武大慶一愣,之前給中心小學50袋大米,這才過去今天,光吃大米不吃菜,也不應該吃這麼快才是。
“事情是這樣,教育局到我們學校來視察,中午接待他們就吃的你送的大米,教育局領導對你送的大米高度進行了讚揚,並讓我詢問你,能否長期給他們也送大米。”
因為這件事,塗方至起早先跑的軍區大院,然後又往武大慶新家折騰了兩次,本就枯瘦的身材,現在喘的跟癟了的長條氣球似的,手扶著門強撐著,臉白的也沒有血色。
武大慶急忙把他請進來,又給他衝了杯麥乳精,一杯小甜水進肚,塗方至整個人才恢複血條。
“大慶,教育局一個月差不多要200袋,你這邊有問題嗎?”
他倒騎驢一回能裝100袋,可惜現在他沒了兩界門倉庫,隻得幸苦多折騰幾回。
但這是門長遠生意啊,以後還能像彆的產品擴展,武大慶立馬道:“這有什麼問題,你給我一個電話地址,什麼時候方便送貨,我這邊聯係一下,等貨拿到了就給教育局送過去!”
“那可太好了!”塗方至激動著寫下了一個地址:“隨時隨地啊。咱這事可敲定了,我就這麼回教育局領導去了啊。”
“沒問題,咱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看我武大慶辦事什麼時候掉過鏈子。”
送走塗方至,武大慶鎖好大門,便騎上了倒騎驢,一腳油門朝西廂房開了進去。
說來也巧,估計是政府征用原因,東西廂房大門都是加寬過的,中開的大門不說,寬度正方便他倒騎驢進去,一腳油門紮進了傳送門。
於是,武大慶便通過傳送門來到2024年。
一進到2024年,武大慶樂了。
街道旁店鋪林立,街上人來人往,2024年出口依舊是夜市旁的那片小樹林,林間還有一道通往護城河的小路,他開著倒騎驢從小樹林出來,誰也不會起疑心。
而與之前不同的是,大概因為新開啟傳送門原因,在小樹林小路道上,也多了一道隻有武大慶能夠看到的傳送門。
言外之意,武大慶可以通過這道傳送門回到原來世界,至於他想通過哪道傳送門,他事先在腦海裡選一下就好了。
“嘿,這回真方便多了!”武大慶的心情更加好了起來。
之前他還需要滿世界找門,雖然隨時隨地就可以回來挺方便的,但是多了倒騎驢就顯得有點難度了,有了這道傳送門,完全解決了武大慶的後顧之憂。
他從小路出來,這是街邊夜市零零散散已經有人出來占地方了,最醒目的就是老汪小龍蝦攤子。
路過老汪攤子,武大慶饞蟲立即就被小龍蝦香味勾了出來。
“汪叔,給我來五斤小龍蝦。”武大慶又咽了口口水,小龍蝦紅亮紅亮的,他之前隻在送貨的時候淺嘗過幾隻,現在還懷念這種味道。
老汪攤子剛支起來,這時他正忙著給小龍蝦過油呢,看到武大慶一愣。
“咦?小夥子,你咋知道我姓汪,是不是之前來過啊,我瞅你還怪眼熟的?”
他是被係統抹過一次的人,聽到這樣的話不由得心中有些酸澀。
他笑了笑:“之前來過幾回,都趕上您這人多,您沒印象很正常。”
老汪立即稱了5斤小龍蝦在鍋裡炒。
多日不見,武大慶見老汪手臂粗了,腦門亮了,人也比之前精神抖擻,大勺在他粗壯的腕間揮舞著,仿佛有著使不完的勁兒。
見攤子隻有他一個人忙活著,沒見汪嬸,武大慶扯著閒話問到:“汪叔,您這攤子這麼火,一個人忙活過來嗎?”
見有人問這事,老汪頓時滿臉笑意:“原本和老伴兒一起忙活來著,但這陣子老伴兒身子有點不方便,就剩我老哥一個人了。”
武大慶頓時一驚,立即問道:“汪叔,您老伴兒她怎麼了?”
誰知老汪五官都要飛起來了:“彆誤會,我老伴兒啥病沒有,是我老來得子,又把老伴兒肚子弄大啦!”
武大慶聽得暈暈的,老汪今年五十九了,老伴兒比他小五歲,歲數也不小了,這個歲數懷孕?
老汪繼續笑道:“不理解吧?就連我也覺得很神奇。之前有個給我送貨的小夥子,給我弄過兩回王八,回去我就放血讓老伴兒熬了,誰知吃了王八渾身都是勁兒,鼓秋鼓秋就把老伴兒肚子弄大了。”
“如今都奔四個月走了,夜市裡人多,我還哪能舍得讓老伴兒過來,忙活不過來也得自己撐著,誰讓禍是咱自己闖的。”
說完,老汪臉上笑意更濃了。
原來是這樣,武大慶心說,有時間回武家溝,去山裡打幾隻飛龍給汪嬸補補。
他們那有句古話,叫地上的驢肉,天上的龍肉,專治女人生孩子身子虛。
龍肉就是飛龍肉,是他們那特有的一種野雞,尾巴是花的,會在樹上飛。
據說用飛龍肉做的湯很名貴,而且做法也非常簡單,就算不加任何佐料,都滿屋子香味。
畢竟老汪叔闖的禍,也有他一半責任。
老汪那邊小龍蝦炒好了,打包裝好,我大慶付了現金結賬。
“現在用現金結賬的年輕人可少見了啊。”
老汪接過錢,感慨著,仿佛想起了什麼。
“原來給我送貨的小夥子就像你一樣,不會用手機,每次送貨都讓我給他用現金結賬。”
武大慶試探道:“送貨的小夥子?”
“是啊,給我送貨的小夥子,不知道咋了,說不送貨就不送貨了,連個招呼也沒有,也不知道家裡發生了啥事。”
說完,老汪又困惑地撓撓頭:“唉,瞧我這腦子,那小夥子長啥樣,我咋就不記得了呢,還是老了……”
武大慶心裡又酸又熱乎:“彆想了,沒準那天他就來了呢,到時候你就認出他了。”
“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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