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你這個是高級仿(1 / 1)

我草草草草你大爺!!!

老子還救了你一條命,老子又不欠你的!

不過武大慶這回可長了一個心眼,有種預感他和李域的瓜葛還完不了,出門便藏了起來,生怕李域追出來逮著他。

還真被他猜對了,他前腳剛藏好,便聽李域蛇窩門“啪”的一下開了,又“啪”的一下關上。

武大慶急忙將身子縮了縮,生怕一不小心被李域逮著。

等李域確實走遠了,武大慶這才憑著記憶去了海城古玩一條街。

這個地方類似於京城的潘家園,在七十年代的時候是賣舊貨的,投機倒把,兌換糧票,裡麵差不多有黑市所有買賣,現在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古玩物件。

他之前想換外彙券的時候來過,還險些被騙了。

李域也跟他提及過這,有一夜暴富,也有被坑的冤大頭,也有沒事過來吹牛扯蛋。

他現在麵臨的問題,他沒有身份證,如果想通過正規渠道把手裡的東西賣了,對方肯定會以他手續不全壓價,所以武大慶便想到這,一把一吱嘎的買賣,沒人會關心你東西是怎麼來的。

武大慶一個大禿腦袋,一套屎黃色的籃球服,行走在古代一條街,跟愣頭青似的,腦門上好像寫著兩個字:挨宰。

“老板,大清王府裡的玉扳指,掌掌眼?”

“兄弟,溥儀彈過的玻璃球,純琉璃的,給價就好談?”

“哥們,要不咱開個核桃,現在年輕人都玩這個?”

“葫蘆,葫蘆要不要盤?”

不是周末,古玩一條街擺攤的人不多,武大慶進去先轉了一圈,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把之前脫下來的臟衣服鋪在地上,幾枚戒子擺上,便算是支了一個攤。

一共五枚戒指,攤子略微顯得有點單薄。

之前要賣武大慶玻璃球的老哥湊了過來,蹲在他麵前,掃了一眼攤子:“兄弟,之前在哪發財?”

武大慶知道,這是瞅他年輕,過來探探路。

欺生就是這樣,如果你回答的不好,他們欺負你,絕對沒有底線。

武大慶摸了摸大禿腦袋:“剛出來。”

老哥略驚了一下:“你這麼年輕,真沒看出來,犯的啥事?”

“捅了幾個人。”

旁邊幾個擺攤的都抬頭看著武大慶,蹬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那個賣玻璃球的也愣了,隨後才道:“少他們來這套,嚇唬誰呢?你這地是我給彆人占的,你要是明白事,就給我滾遠點,彆擱這跟我扯你媽!”

果然被武大慶猜著了,說翻臉就翻臉,臉上露著猙獰。

武大慶指指腦袋上的疤,又把跨欄背心往下扯了扯,麵沉似水:“這兩個是啥玩意懂不?用不用咱哥倆找個地方談談?”

“懂懂懂!”這兩道疤貨真價實,老哥急忙點頭:“時間都是寶貴的,哥哥我就不在這耽誤兄弟您發財。”

“彆啊。”

這老哥剛要走,武大慶又把他叫回來,老哥:“兄……兄弟,有啥事?”

武大慶畢竟涉行不深,雖然是賣家,也不想當被坑的冤大頭。

他瞅了瞅這老哥:“老哥貴姓?”

“姓費,叫費四,他們一般都叫四哥,不過兄弟你不一樣,叫我老費就成了。”

費四蹲著遞給武大慶一支煙。

武大慶蹲著抽著煙,回道:“那我也叫您四哥,兄弟初來乍到,彆壞了規矩。”

費四笑:“兄弟你就說吧,你把四哥我叫住啥事。”

武大慶挺佩服他這樣能屈能伸,無論什麼時候都有好心態:“幫我把貨出了,想要幾成,自己開。”

費四略微一驚,他是真沒想到,眼前年輕人看著愣頭青,說話辦事竟然這麼老道。

他隨便拿起一枚戒子,另一隻手不輕不重在下巴上敲打著:“可是你這玩意……真不真?”

這時武大慶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盤上腿:“剛擼下來的,你說真不真?”

“我靠!”

嚇得費四一個趔趄,急忙將戒子複歸原位:“兄……兄弟,咱談生意就談生意,用不用這麼嚇人?”

武大慶盤腿撓撓腦袋:“不是你問我真不真,我要是隨便編幾句謊話唬你,好像我多瞧不起四哥你似的。”

費四笑得含糊:“兄弟果然是明白人,這麼滴吧,我知道一個買主,咱倆五五開。”

武大慶白了他一眼:“三。”

費四:“……”

費四斟酌著武大慶臉上表情,心裡琢磨他剛才話是不是編的。

他仗著膽子又把剛才那枚戒子拿了起來:“真是剛擼下來的?”

“你可以聞聞味。”

前天晚上武大慶拘留所可沒白待,跟老瞎子龍哥他們幾個學的都是行話,說話的語氣都是照著他們來。

費四咧開嘴角:“操,等我,哥哥我這就去給你找個人。”

費四果然動作快,轉眼的功夫就帶過來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四十來說,大肚禿頭象腿,一手盤著核桃,一手擼串佛珠,佛珠上雕著十八羅漢,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羊脂白玉佛牌。

看佛牌塊頭,能有二斤。

費四介紹:“紀哥,咱海城的大拿,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不管什麼貨都臟不了咱紀哥的眼。”

說完,又指著武大慶麵前的五枚戒指:“紀哥,剛擼下來,上麵還帶著味兒。”

紀哥雙腿大岔開強蹲在武大慶麵前,隨便拿起來一隻:“你這幾枚戒子膠粘的,泡水裡能掉色,絕對不可能是老物件。”

“是嗎?那您給我講講唄?除了能掉色,還有什麼能看出來是假的?”武大慶靜靜的看著他裝逼。

這可是他親手從老瞎子媳婦棺材裡掏出來的,絕對假不了。

“衝太陽看啊。真的翡翠紋路自然靈動,你這個紋路一看就呆板。”

武大慶拿著戒子在陽光底下照了照:“我這個紋路也很靈動。”

“你懂個屁,有的翡翠是低級仿,有的是高級仿,你這就是高級仿,隻有我這種高級行家才能辨彆出來。”

“不過你想出手,我還是可以考慮,鑒於你這個是高級仿,價錢上我可以……”

武大慶直接把戒子從他手裡搶了下來。

“彆把誰當二傻子,想買就正經給個價,不想買就趕緊滾蛋。”

武大慶說著,就要把幾枚戒子都收起來。

見武大慶卷攤子要走,紀哥急忙把武大慶按住,露出最慈祥笑容:“兄弟彆走啊,剛才哥哥我也許是看走眼了,讓哥哥再看看。”

“好吧。這回你可要看仔細點。”武大慶這才又遞了一枚戒子給他。

紀哥腿粗肚子大,有點蹲不住了,費四急忙從旁邊攤子拽過來一個馬紮。

費四扶著紀哥坐上馬紮,紀哥從兜裡掏出專業工具,嘴裡不禁連連嘖歎。

“我的天!”

他突然驚呼。

“這,這怎麼可能!”

“兄弟,你這幾枚戒子隻是投石問路吧,你給哥哥透句實話,你手裡還有什麼好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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